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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沛霖說到一半不說了,但他的言下之意誰都清楚,李鴻章 的眼睛頓時秘不可察的眯了眯,隨即就無所謂的揮了揮手:“畢乃爾是本帥的知交好友,且為人光明壘落,沛霖兄你多慮了,此話以後休再提起,免得落入畢爾乃眼中,惹來不快。”
“是!大帥教訓的是!”苗沛霖羞愧的低下了頭。
“唉~~”緊跟著,劉銘傳嘆了口氣:“只是可惜了,張宗禹竟會被人放走,若是劉某沒有料錯的話,張宗禹必會跑去民盟軍的地盤尋求庇護,恐怕會有麻煩啊!”
給張宗禹跑了,這是每個人都沒有料到的,李鴻章 等高層雖然預服了解藥,並沒有實際中毒,可是裝也要裝出個中毒的樣子,以致於當時的情況異常混亂,結果意外發生了。
張樹聲也點了點頭:“那個放走張宗禹的人擊殺兩個同伴,為張宗禹爭取到了離城的時間,待到天快亮被發現時,又果斷自盡,倒也是條漢子,對了,大帥,您為何收養張樂行的孽種?您就不擔心孩子長大萬一得知了真相,趙氏孤兒之事重演?”
李鴻章 擺擺手道:“本帥主要是為了張宗禹,張宗禹在張樂行那一系中頗有威名,是個變數,萬一此人殺不了,在私底下搞些小動作,本帥可以把那孩子推出,一個是張樂行的侄兒,一個是張樂行的親子,縱是張樂行下屬心懷故主,也該知道向誰效忠。
而且收養張樂行幼子,也可以從側面證明我等問心無愧,畢竟咱們這裡一個沒死,不排除會有人生疑,至於孩子那裡,諸位不用擔心,張樂行毒殺我等已被辦成了鐵案,他從小耳熏目染的都是他的父親如何如何不是,羞愧還來不及,又怎會擇機反咬一口?再退一步說,即使那孩子不講道理,可是殺張樂行全家是畢乃爾先生下的命令,於我等又有何干啊?”
“哈哈哈哈~~大帥高明!”一時之間,滿屋哈哈大笑,人人高豎起手指。
李鴻章 也是得意的微微笑,實際上,他壓根就沒想過去培養張樂行的幼子,要對付一個小孩子,手段簡直是五花八門,可以讓他從小不學好,人見人厭,稍大一些,再讓他接觸男女之事,沉溺於溫柔鄉中,等名聲被搞臭之後,弄兩個不乾淨的女人過來,染上諸如梅毒、花柳之類的骯病,到時候病死了,誰都無話可說。
李鴻章 習慣性的眼睛眯了眯,一抹冷光綻出,隨即就笑容一斂,揮了揮手:“好了,大家都注意點,畢竟咱們現在還處於中毒期間,先老老實實躺個兩日罷,三日之後本帥再下床理事。”
“謹遵大帥叮囑!”眾人紛紛斂住笑容,拱手為禮。
......
三日之後,面色略有些蒼白的李鴻章 於亳州升帳,接見並安慰各路頭領手下的部將,尤其是對張樂行直系屬下,更是好言相勸,他的淳淳溫和與張樂行等一眾原捻軍首領的粗魯傲慢形成了鮮明對比,很快就贏得了部下的愛戴,也正式確立在淮軍中的領袖地位。
而王楓也終究沒能等來與盛宣梅成親的日子,關鍵是太倉促,他是無所謂,哪怕不辦儀式把盛宣梅領回網師園他都樂意,可是人家盛家不行啊,長孫女與長孫的婚事哪能如此草率,好在盛宣懷姐弟與那個董家小姐的年齡都不大,再等一兩年也沒什麼,於是約定在建國前夕擇一良辰,湊一起把婚事辦了。
王楓在太湖基地呆了五天,每天都與技術人員一起動手,研究魚雷發動機的製造,在他覺得自己該教的都教了之後,便回了蘇州,在蘇州又呆三天,於六月五日率部分婦女特別軍與特戰隊員,向南京進發。
兩百三十公里的路程,一路疾馳,只用兩天就抵達了南京,在南京停留了三天,了解到大致情況之後,王楓等人便分別登上李廣號、岳雲號、楊再興號與幾艘武裝商船,向安慶逆流而上。
南京到安慶走水路約三百公里不到,船隻全都收起風帆,發動機開足馬力,僅僅兩天就到了安慶。
安慶位於長江北岸,易守難攻,是南京的西大門,故明末以來,巡撫往往持節鎮守安慶,另從乾隆二十五年起,安徽布政使司也開始駐節安慶,所以說,王楓不以合肥為安徽省會,改以安慶作為省會,既有經濟上的考量,也有歷史原因在內。
王楓並未進城,只是著船隻靠岸,把石達開、張遂謀與第七軍軍長江朝輝接上了李廣將軍號,另外命令武裝商船與安慶方面的船儘快把第七第八軍各兩個師渡到江對面。
九江位於長江南岸,安慶上游約兩百公里。
剛一上到李廣號上,石達開等人就象好奇寶寶一樣,東看看,西摸摸,滿臉都是羨慕。
好半天,石達開才感慨道:“在投了總司令之前,石某怎麼也想不到我們中國竟然會造出如此巨大的軍艦,這與洋人的戰艦差不多了,好啊,有此戰艦協助,何愁九江不破?”
楊水嬌趕忙補充道:“石大哥,你太落伍了,這三艘戰艦比洋人的還先進呢,哪,你仔細看看火炮上多了什麼?那是制退復進機,開炮的時候可以阻止火炮移動,能提高不少發射速度呢,你再看看外形,有沒有覺得流線感十足....”
第五九七章 怒罵張宗禹
楊水嬌滔滔不絕的介紹起了李廣將軍號上的每一項優點,那是聽的石達開等人神情激動,目瞪口呆,心裡也洋溢起了一股濃的化不開的自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