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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不出水,只能說明根本沒有投入,使得吳健彰在敗興之餘,還憑添了份挫敗感,只能擦些潤滑油草草了事,久而久之。他也沒了尋歡作樂的興致,此仇此恨。如何能平?
“誒?”吉爾杭阿很同情的看了眼吳健彰,便道:“吳大人莫要焦燥。這才是第一炮,一般來說,頭炮很少能打中,你再往下看,今次必將短毛徹底剿滅,為你報去血海深仇!”
“有勞吉大人了!”吳健彰拱手稱謝,隨即又似想到了什麼,轉頭用還算是熟練的英語問道:“惠什將軍,右側還有一兩條次航道,您為何不分些兵力從次航走?”
說實話,惠什很不想回答如此愚蠢的問題,卻還是強行壓抑下了那份厭惡感,禮貌的笑道:“吳大人,次航道水情不明,我軍的巨艦未必能安然通過,況且民盟軍必然會在次航道安置水雷,既然如此,又何必分兵?而民盟軍要防著我軍從次航道突破,他將不得不分兵,所以還沒交手,我們就已經占了兵力集中的優勢,吳大人,請耐心點,我們大英帝國的艦炮全球領先,我敢保證,下一炮,必然擊中目標!”
果然,話音剛落,艦首炮聲再響,這一次,前方的江面猛爆出了一大團火球,聲響沉悶有力,顯然是一炮命中!
“好!”吳健彰猛叫了聲好,惠什與蘭伯特也相視一笑,一股濃的化不開的民族自豪感油然而生!
在他們眼裡,擊沉民盟軍的船隻沒什麼值得欣喜的,與中國人作戰與以緬甸人作戰是同一性質,都是對落後的殖民地民眾的鎮壓,就像大人打小孩一樣,他們只為了艦炮是由英國出產而驕傲!
緊接著,又是一團火球爆出,原來,不止是韋林頓公爵號在用艦首主炮轟擊,那四艘護衛般也沒閒著,雖然艦上的炮比較老舊,與赫爾墨斯號的艦炮屬於同一期的產品,卻怎麼說都是後裝線膛炮,威力還是相當可觀的,無非是射程近一點,精度差一點。
短短片刻之內,民盟軍被擊沉了兩艘布雷船,聯合艦隊頓時士氣大振,張飛虎船上的戰鼓,更是檑的震天響!
“娘的!”寶山城裡,陸大有狠狠一拳檑上護牆:“英國佬不就是欺侮我們沒有戰艦,否則哪敢如此張狂?只是可惜了戰士們,死的真慘哪!”
楊水嬌也緊緊捏著拳頭,尖叫道:“王楓,今晚我們找個機會把他那船炸掉吧!”
王楓卻是面色一冷:“楊水嬌,你在說胡話吧,你還當是炸赫爾墨斯號?數萬人圍著,你去給炸炸看?行了,大伙兒都不要怨天尤人,上陣作戰,誰能保證不死?這才剛開始!”
“噢!”楊水嬌低下了腦袋,不吱聲了。
前方的江面上,一道道水柱沖天而起,間中還夾雜著零零散散的爆炸,但這不全是船隻被擊中,有一些是炮彈入水掀起的巨浪波及到了水雷,湊巧引爆罷了,可縱是如此,當漂雷全部施放完畢時,民盟軍已經損失了十二條船。
謝安邦臉面陰沉的可怕,內心的悲憤也如潮水般噴涌,卻依然沉著聲音道:“傳令全軍,後撤釋放錨雷,看準了地圖放,命令三團放到一丈到兩丈之間!”
“遵命!”
所有的船隻開始向上游溯去,戰士們依據水情圖,不為身周的爆炸所動,冷靜的把一顆顆錨雷投入水中,這些看不見的水雷,承載了他們為戰死同袍報仇血恨的希望!
掃雷船隊中,張飛虎哈哈大笑道:“民盟軍跑了,弟兄們,該老子們上陣了了,都把招子放亮點,誰他娘的被炸著,那是活該,沒命享受怨不得人,哈哈哈哈~~”
海盜們跟著狂笑,但是不敢有絲毫放鬆,畢竟掃雷是把腦袋別褲腰帶上的活計!
隨著距離愈發接近,江面上漂浮的灰乎乎物體也越來越清晰,英軍五艦主力戰艦已經停止了炮擊,雖然海盜就是炮灰,沒人拿他們的命當回事,可是誤傷著了總是會打擊到士氣不是?而且以戰列艦護衛艦打小木船,即便打中了也提不起勁頭,英軍放炮的主要目地,只是把民盟軍的小木船嚇走,免得開槍對海盜的掃雷行動造成干擾。
“那邊有顆水雷!快趴下來,拿槍打!”
“嘭~~”的一聲巨響,一大團火光爆出,雖然掀起的水花都能濺到船上,卻是人人興奮的哈哈大笑,這就是錢啊,每引爆一顆水雷,十三行另外算錢。
由於長江下游水流平緩,五月份尚處於豐水期的前夜,因此水雷飄浮的速度並不快,雖然水雷被塗上了黃灰色的偽裝色,可是細細分辨還是可以發現的。
“嘭嘭~~”江面上就像安裝了噴泉,此起彼伏的爆炸激起一道道水柱,密集時,甚至水柱緊挨著水柱,水雷大部分都被槍打爆,真正被木柵欄掃著引爆的少之又少,而掃雷船到目前為止,一艘都未損失。
“四千八百一十六,四千八百一十七....”張飛虎的座船上,哈哈大笑不斷,專門有人報數,按十三行的開價,一顆水雷十兩銀子,此時的海盜們,只希望江面上全是水雷,永遠都掃不完!
後面的韋林頓公爵號上,也不時傳來輕鬆愉快的交談,印度土王之一的瓦迪亞四世,他是錫克教徒,頭上帶著個高大華貴的布帽子,這時便道:“中國人太愚蠢了,難道以為施放幾顆水雷就可以阻擋住英國皇家海軍?英國強大不可戰勝,其實投靠英國沒什麼不好,我們的權勢與財富都可以保存,我為早幾年發動對英國的叛亂而感到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