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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相印趕忙哈著腰道:“維亞澤斯基先生,中國的火力太猛了,我們很多人沒衝上去就被打死了,甚至連手裡的箭都射不出去,我們五萬人只回來了近兩千人,足足折損了百分之九十以上啊....”
金相印正在訴著苦,維亞澤斯基已不耐煩的打斷道:“我問你到底有沒有衝進中*隊的陣地,裡面的布置如何?請回答我!”
“沒有衝進去,中*隊的布置....也沒看清。”金相印以細如蚊蚋的聲音回答,一副氣短心虛的樣子。
“廢物!有大雪遮蔽視線,五萬人都沖不破中國的防線,真是一群廢物,俄國養著你們有什麼用?”維亞澤斯基頓時咆哮如雷。
每一名炮灰軍都是暗生惱火,這不僅僅是不把他們的命當回事,還顛倒黑白,怎麼成了俄國人養著自己了?這茫茫雪原本來就是自己的家啊,是俄國人侵略了他們的土地!
但誰都是敢怒不敢言,生怕維亞澤斯基把自己殺了泄憤,紛紛低下了腦袋。
實際上每個人都是有意無意的忽略,夷播海至齋桑泊以東以南的廣大地域,以前是清朝的國土,而王楓放逐了大清,就等於與清朝的關係是繼承的關係,大清在中國的一切都由現中國政府繼承,這片土地於法於理都屬於中國所有,他們正站在中國的土地上,與俄國人,與中亞各族沒有任何關係。
第七九八章 第二波攻勢
也許是潰軍卑恭的態度讓維亞澤斯基得到了面子上的滿足,也許是他並不想為這些廢物的生死惹來不滿,要知道,隊伍中還有五萬左右的僕從軍和炮灰軍,他還指著這些人堵槍眼呢。
維亞澤斯基緩緩收回目光,沉吟道:“念在初犯,這一次我饒過你們,若再有下次,軍法處置,現在我們距離中*隊陣地大約十公里左右,而中國打退了我們的第一次進攻,應該想不到我們會緊跟著發動第二次進攻,所以我們要立即發動進攻,打他個措手不及。”
“什麼?”每個人都驚呆了,又要去進攻中*隊?這個維亞澤斯基是不是戰爭狂人轉世投胎?第一次以打中國措手不及的名義進攻,完敗收場,他竟然不死心,還想再來一次!
但是炮灰軍與僕從軍不敢去觸維亞澤斯基的霉頭,他們只能寄期望於俄軍中有明白人。
果然,一名叫做羅格里夫的上校很不理解的勸道:“維亞澤斯基閣下,我們的士兵又累又餓,已經沒有繼續戰鬥的能力了,況且大雪遮擋住視線,我們沒法看清楚中*隊的布置,難以作出針對性的打擊,不如....等雪停了再與中*隊決戰?”
維亞澤斯基並沒有發作,而是微笑著擺了擺手:“你的建議很有道理,可是你別忘了,我們是進攻方,作為進攻的一方,我們的火炮展開發射需要時間,而這個時間,將是最危險的時刻,會完全暴露在中*隊的炮火下。
而漫天大雪給了我們把火炮運上前線的最好機會,雖然我們看不清中*隊的布置,但是他們也不知道我們把火炮運了上去衍生大道。我們只需要對著大概方位發射就可以了,炮口的火光會被大雪遮擋,讓中*隊無從定位。他只能被動的挨炮彈,向四周亂打一通。我們的勇士則一鼓作氣向中*隊發起衝擊,完全有可能擊敗他,解去維爾內堡之圍。
當然了,大家又累又餓我是知道的,這樣罷,我給你們一個小時的進食時間,一個小時之後,全軍壓上!”
不得不說。維亞澤斯基的分析還是很有道理的,在那個時代,炮兵的作用相當大,很難想像,一支軍隊在缺乏炮兵的情況下可以單獨完成作戰目標。
最開始王楓軍中僅有兩門打撈自英艦赫爾墨斯號的艦炮,可是他義無反顧的把這兩門火炮帶去了北京,並發揮出巨大的作用,可以說,沒有這兩門炮,北京之行將會變得很麻煩。
有重炮轟擊中*隊。顯然會增大勝算,尤其是維亞澤斯的意思是全軍壓上,那就是包括俄軍也要參與進攻。這多多少少讓中亞各族的心裡平衡了些。
再也沒有人反對維亞澤斯基的作戰計劃,畢竟與中*隊作戰,誰都知道很艱苦,近五萬騎兵的全軍覆沒就是個最好的明證,那麼,既然有把握為何不試一下呢?總比雪停了,能見度恢復,雙方之間再無秘密可言要好的多。
俄軍仍有十五萬人,三倍於中*隊。可以調動兵力包抄合圍,視線被遮擋。比處於守勢的中*隊更占優勢。
一名俄軍參謀便是提醒道:“將軍閣下,中*隊應該會派出巡哨觀察我軍的動靜。這對我們的進攻很不利,我認為應從兩方面著手,首先是派出小股部隊清除中國的巡哨,其次是在炮擊之前,主力留在原地不動,造成我軍並未進攻的假象,只以萬餘兵力從陣心出發,保護火炮部隊緩緩向前,這可以最大程度的確保炮兵部隊的隱秘性。”
“好!”維亞澤斯基立時叫了聲好:“羅格里夫上校,半個小時以後,你帶領一千人獵殺那些討厭蒼蠅,以一公里為限,我不希望一公里以內再有蒼蠅出現。”
“是!閣下!”羅格里夫敬了個軍禮。
每個人都抓緊時間進食休息,雖然啃的是又冷又硬的干餅,與難以咀嚼的牛肉乾,水源則是就地掏一把雪塞進嘴裡,可這是讓他們恢復的體力的唯一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