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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女因全部來自於滿、蒙、漢八旗及內務府三旗與下五旗包衣,按官方定義。這些人不是中國人,所以沒有要求清國釋放宮女,太監更是一個不要,全部遷往澳大利亞鬼馬喜劇之王。
同時著手的便是安撫北京民眾,由於與清庭達成了和解協議,王楓下令停止任何針對清國的負面宣傳,只是突出了這是屬於全體中國人的一個新紀元的開始。
在忙忙碌碌中。三天一晃而過,第四天。王楓於乾清宮會見清國領導人。
如今中國官方對清朝的稱呼統一為清國,諸如韃子、清庭、大清等稱呼不允許出現在官方文件中。
乾清宮裡,燒著幾大盆炭火,殿中心擺著一張長條桌子。兩邊十餘張椅子,與椅子相對應的桌面擺著一個小牌子,記載著人名,後面是各三面大幅中國五星紅旗與清國黃龍旗,桌子正中也插著兩面小國旗。
“總司令,清國代表來了。”一名黑鷹邁入殿內報告。
中方出席的有王楓本人、陶桄、蘇三娘、周秀英、楊水嬌與各軍軍長,紛紛向外望去,只見迎面過來三尊軟攆,分別坐著載淳、蘭兒與鈕祜祿氏。各打黃羅傘,有太監宮女隨行,後方跟著近十名清庭大員。皇帝與兩位皇太后身著龍炮,大員們頂戴花翎,一樣不少,好在沒有太監大喊:皇上駕到!
陶桄不由搖了搖頭:“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弄這麼大的擺場?”
“習慣不是那麼容易扭轉的,不管他,來。我們先坐下吧。”王楓招了招手,各人依次落坐。
很從的。三尊軟攆在乾清宮外放下,一大群人擁著小皇帝與兩位太后走來,一名戰士立刻伸臂攔道:“除清國皇帝、太后與官員,閒雜人等一律在外等候!”
一名老太監當即尖著嗓子叫道:“狗奴才,皇上太后在此....”
話未說完,蘭兒已狠狠一眼瞪了過去:“閉嘴!都在外候著。”隨即就攙上載淳邁入了大殿,鈕祜祿氏與各公卿宗貴略一遲疑,也跟了進去。
見著殿內擺設,清國高層均是一怔,這出乎了他們的意料,原本都以為王楓會高踞寶座,等待自己下跪磕頭,他們也做好了磕頭稱臣的準備,可是看這架式,不由紛紛鬆了口氣,能不磕頭,誰願意磕呢?
王楓站起來示意道:“各位,我就是中國皇帝王楓,座位上標有人名,請坐罷。”
這走的是現代社會兩國國家元首會晤的流程,旗人哪會明白?在他們的世界觀里,要麼高高在上,要麼俯首稱臣,從來沒有過平等交往的意識。
不過民盟軍是占領軍,是勝利者,既然這麼說,就按他的要求辦好了,一群人涌到桌前,瞅著名字對號入座。
坐正中間的是小皇帝載淳,與王楓隔一張桌子,載淳身邊分別是蘭兒和鈕祜祿氏,再往兩邊是以奕訢、奕譞為首的宗室公卿,漸漸地,旗人回過味了,這是以身份高低由中間向兩邊排列。
說實話,就這樣與敵方面對面坐著,每個人都很不適應,也有些尷尬,尤其是挨坐著蘭兒的奕訢與挨坐著鈕祜祿氏的載恆,那更是如坐針氈,要知道,這可是坐在太后身邊,是大不敬,輕則砍頭,重則抄家滅族啊!
其餘人也好不了多少,雖然沒有奕訢、載垣靠兩位太后與皇帝那麼近,卻都是並排坐著,也屬於大不敬,站起來的念頭越來越強烈,只是缺個人帶頭罷了!
席中的氣氛頗為怪異,都不自覺挪走半個屁股,身子向後傾,以示與皇帝太后區分開來。
蘭兒鳳目一掃,不悅道:“都成什麼樣子?你們看看人家,不也是挨著皇帝坐嗎?有誰不自在了?都給本宮坐好,別叫人看了笑話!”
“太后,奴才不敢!”奕訢小心翼翼道。
蘭兒臉一沉道:“我大清已不同往日了,很多規矩能不講究就不用講究,坐好,本宮赦你們無罪鬼道玄醫。”
各人這才慢吞吞的把屁股挪回原位,而對面並沒人說話,他們驟然遇上這種場面,也不知說什麼好,漸漸地,都悄悄的打量起了王楓,雖然王楓的大名在北京如雷貫耳,見過他的卻不多,可就是這樣一個普普通通的年輕人,親手葬送了大清的江山!
要說恨,其實也談不上太大的怨恨,畢竟人家高抬貴手了,按照中國成王敗寇的歷史傳統,前朝皇室應該被嚴密監視,然後在不為人知的內幕中,或逐一暴斃,或逐一病故。
而王楓只是放逐,現在回想起來,澳大利亞確實是遠了點,去澳大利亞也確實很辛苦,但是天高皇帝遠,到了澳大利亞,最起碼不用擔心會莫名其妙的死亡,也不用過著提心弔膽的日子,這何嘗不是一種解脫呢?
再一對比祖上對待明朝宗室的手段,每個人又都有一絲羞愧浮上了頭心。
蘭兒莫名的有些緊張,王楓的戲言被她緊緊記在了心裡,尤其是王楓還瞪大眼睛盯著她看,這讓她更是把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那肆無忌憚的目光,又讓她暗感羞惱,臉頰悄然浮上了兩小朵紅霞。
漸漸地,陸繼有人發現了王楓的異狀,桌子對面的清方,均是暗呼不妙,要知道,蘭兒是大清的第一美女,雖然生過了孩子,卻依然年輕漂亮,而那高貴的身份又給她帶來了一種雍容華貴的氣度.
如果王楓見色起意,強留蘭兒侍寢,甚至食髓知味,強納為妃,這不僅是對大清的羞辱,還是....沒有還是,以清國目前的狀況,羞辱你你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