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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願意為沙皇陛下效命,那....我們先去準備一下。”金相印很是勉強的應了下來,並那幾人連打眼色。
“去吧!”維亞澤斯基仿佛沒在意似的,揮了揮手。
“先生們,告辭。”以金相印為首的幾名中亞首領,深深一躬,快步離去。
望著匆匆消失的幾個身影,一名參謀忍不住道:“將軍閣下,我總感覺這些人不大可靠,雖然他們不可能向中國人投降,但您難道不擔心他們在我們離開後也跑了?根本不替我們阻擊?”
“跑?他們能往哪兒跑?”維亞澤斯基伸手一指:“往南,是連綿的伊犁大雪山,往東,是回新疆的路,我認為,他們絕不會回新疆,往西二十多公里,是中*隊的營地,而且有很大可能,中*隊是自西向東追趕,那麼,只剩下北方一條路。
北面是一條狹窄的通道,左邊是沙漠,他需要穿越沙漠,才能從夷播海的南角繞出去,他如果沿著沙漠一直往北的話,那只會陷入茫茫山區。
右邊是卡普恰蓋大峽谷,兩岸比谷底河面大約高出六十米,這麼高的高度,我擔心他下去就上不來了,而通道,他是絕對不敢走的,因為有我們俄軍在前面,所以這些低賤的中亞人只能給我們擋槍,他們沒有別的路可以走。”
“哈哈哈哈~~”俄國人中,頓時爆出了鬨笑聲,仿佛每個人又都看到了希望,甚至。哈德諾夫都後悔了,如果昨天能想出剛剛的理由,就該接過維亞澤斯基的指揮權才對啊。
維亞澤斯基仿佛洞徹了他的心思,遞了個愛莫能助的眼神過去,便劃了個十字道:“我們也去準備一下,能否成功,就看今晚了,願上帝與我們同在。”
“願上帝與我們同在!”各人也紛紛劃了個十字,分散而去。
為了避免被覺察,俄軍一方面加緊對民盟軍的監視觀察,同時為遷徙做著隱秘的準備,把物資彈藥分門別類的堆放在帳篷里,確保半個小時之內可以裝車運走,甚至還派人學著中國方面,在營地附近打鬧,以吸引注意力。
而對於中亞武裝,也分撥了些物資過去,是十人一頂帳篷,每人發兩天的糧食,但付出的代價是,被徵收了全部馬匹!
第八零五章 崩潰
全軍外松內緊,繃緊有如一根弦,中亞籍兩萬多名戰士被看守在營地角落,散發出滔天的怨氣,兩天的糧食,被沒收了馬匹,這還怎麼穿越沙漠啊,可是他們的武器被暫時沒收了,直到天黑才會下發,這使得想暴動都做不到。
不知不覺中,時間來到了中午。
營地里,炊煙渺渺,俄軍士兵三五成群,正在生火做飯,享受著難得的熱食,漸漸地,氣氛開始活躍,維亞澤斯基也抓著根煮的熟透了的牛*子,啃的昏天黑地。
或許是美食的誘惑,對民盟軍營地的監視也放鬆了下來。
“將軍閣下,中國人正在調動軍隊!”就在這時,一騎飛快馳入營中,驚恐的大叫道。
“什麼?”維亞澤斯基嘴裡還嚼著牛肉,刷的站了起來,秘書趕忙遞上望遠鏡。
果然,中*隊確實是在調動,而且很明顯的可以看出,是分成四部分,除一部分留在原地,另外三部,都是各自配上火炮,在向自己的營地徐徐逼近。
這一瞬間,所有人都沒有食慾了,面色變得極其難看。
“噢,我的上帝!”哈德諾夫絕望的大叫道:“中國人肯定是來斷我們的退路,這幫該死的黃猴子,怎會如此狠毒?要早知道,昨天夜裡就該轉移的!”
“維亞澤斯基閣下,和他們拼了吧,否則一旦讓中國人在我們的營地附近紮下營寨,我們只能被活活困死!”羅格里夫上校也跟著道。
維亞澤斯基的心裡也充滿著濃冽的悔意,昨天夜裡的確是循走的最好時機,可是全軍鏖戰一天,又累又餓,頭腦跟漿糊一樣。誰能想到這些呢,可以說,時機一瞬即逝。
中*隊距自己的營地還有大概二十公里。現在就走,中*隊未必能追得上。可是輜重沒法帶走,在冰天雪地里,一支軍隊失去輜重的後果是很恐怖的,絕大多數人都會在夜裡被活活凍死,哪怕俄國人耐寒能力強都沒用。
所謂的俄國人耐寒,無非是對寒冷的痛苦,承受力更強一些,身上的脂肪多。也可以多撐一些時間,卻絕不意味著俄國人可以在雪夜裡不藉助禦寒設施生存。
“全軍出擊,一定要撕碎中國人的包圍!”維亞澤斯基揮著手臂大叫,這個時候,他只能孤注一擲。
午餐的美好氛圍被徹底破壞,不僅僅是俄軍,甚至連中亞人都動員起來,畢竟俄國人再怎麼苛刻,好歹承諾發放兩天的糧食,逃入沙漠之後女尊合歡宗的逆襲。大家各憑運氣,互相撕殺,總有人能活著走出去。而中國人是見人就殺,落中國人手上是十死無生。
俄軍的劣勢在於武器上的劣勢,死守營寨的結果,只能是被對方的炮火炸成粉身碎骨,一隊隊士兵不得不向中*隊發起主動進攻,戰火再度被點燃。
戰場上,炮聲隆隆,槍聲不斷,俄軍組織著一波又一波的攻勢。其實如果只是突圍的話,早就跑掉了。但他們的目地不是突圍,而是擊敗約有五個師的中*隊。
俄軍只有十幾門火炮。武器有米尼槍、燧發槍、火繩槍和弓箭,反觀中*隊,清一色五四式步槍,擁有讓人絕望的火炮數量,這顯然是個地獄級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