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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因為一眼就能看出,石鐘山是一座純石頭山,這類山體的外表受水流與風化侵蝕會比較脆弱,但越往深處構造就越緊密,僅憑炮彈是難以摧毀的,不過縱是如此,首發命中也極大的鼓舞了士氣,艦隊中爆出了亮響的歡呼聲。
范得伯格的目中更是滿含著羨慕,其實304毫米炮的技術對於荷蘭不是問題,可惜他國土狹小,沒有能力與英法等歐洲強國爭霸,造出巨炮反而會引來誤會,況且在民盟軍崛起之前,東南亞也沒有能威脅到荷蘭的軍事力量,所以就一直延誤了下來。
‘唉~~小國真是艱難啊!’范得伯格暗暗嘆了口氣,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荷蘭不比英法等歐洲傳統國家,他先天不足,是由西班牙治下的七個行省聯合而來。
但很快的,范得伯格的心裡就平衡了,因為304毫米炮的威力大則大矣,但也有諸不多便,一炮放過之後,十幾名士兵湧上前,吃力地給火炮復位,然後再把炮膛清理干掙,依流程塞進下一枚炮彈。
雖然英軍士兵的操作很熟練,可是不管怎麼說,這種巨炮的射速最多只能達到一分鐘一發!
‘威力再大,打得慢又有什麼用?’范得伯格很是酸溜溜的輕哼一聲,便道:“傳令,皇家海軍作好準備,一旦進入射程立刻開炮。”
荷蘭國小力弱是不錯,卻不能讓英國人獨領,范得伯格要以打的准,打的快來彰揚荷蘭國威!
第六五七章 祭出魚雷
“嘭嘭~~”每隔一分鐘,格拉敦號戰列艦就朝石鐘山開一炮,由於長江九江段相對於聯軍是個陌生的水道,因此行駛的速度並不快,直到十分鐘之後,兩艘戰列艦、兩艘巡洋艦與大部分護衛艦才進入了射程,頓時百炮齊發,江面硝煙滾滾,石鐘山腳也是水柱沖天,可是真正能打到山頂的炮彈則是幾近於無。
這沒辦法,艦隊中首先開火的都是加農炮,加農炮彈道平直,很難直接命中山頂炮位。
不過考爾斯與范得伯格並不在意,艦隊再往前一點,將會進入榴彈炮的射程,那時才能對山頂炮位進行毀滅性打擊。
兩個人躲在船倉里,正拿望遠鏡緊張的觀察著山頂,僅僅過了幾秒鐘,伴著一陣呼嘯聲,石鐘山各處騰起了近五十個光點,狠狠地砸入了江面。
近五十枚光點,就是近五十發炮彈,其中約有半數放空,另一半零零散散的擊中各艦,火光與爆炸不斷,就連旗艦格拉敦號都是微微一震,顯然是被擊中了。
但是考爾斯並不在意,反而鬆了口氣道:“我果然沒猜錯,民盟軍在石鐘山布置的火炮不超過五十門。”
范得伯格不解道:“考爾斯閣下,雖然石鐘山地形狹窄,可是比如說,把一個炮位擠一擠放兩門炮應該不困難吧,您別忘了,香港的太平山炮台就是用隱藏實力的辦法把俄奧普艦隊誘入了深處,小心民盟軍故伎重施啊。”
考爾斯微笑著擺了擺手:“不一樣的,香港海面開闊,民盟軍必須把艦隊引誘的足夠近才能施以重創。而九江江面狹窄,他引不引誘我們都沒有退路了,更何況我們布的是密集陣,一旦艦炮全力開火,四百門炮集中轟擊只有0.08平方英里的小小山頭。必然會給對方帶來毀滅性的結果。
在這種時候,換成任何一個統帥都不會留手,只有抓緊時間,儘可能地削弱對方的進攻力量,才能爭取來勝利機會。”
在兩人交談的過程中,山頂的火炮一輪輪還擊。但每一輪都是只有五十發炮彈不到,這顯然也證明了考爾斯判斷的正確性。
山頂火炮雖然有限,不過每分鐘四到八發的射速在相當程度上彌補了數量的不足,而艦上的加農炮又打不中山頂目標,這就導致了短短几分鐘之內。聯軍被炸沉四艘掃雷船,一艘護衛艘重傷,還有一艘直接解體重生炮灰大翻身。
考爾斯那份沉凝的氣度不見了,嘴角不停的抽搐,卻好在沒過上多久,艦隊把距離拉近到了榴彈炮的射程,也不用他下令,各船側舷的榴彈炮紛紛開火。山頂上終於騰起了聯軍夢寐以求的團團黑煙。
“好!”范得伯格忍不住叫了聲好:“我敢肯定,在天黑之前,山頂上不會再有一個活人!”
這一輪炮擊過後。山頂有將近十個炮位啞火,也難道範得伯格會如此樂觀,不過實際上,在聯軍炮擊之前,一些沒法構築掩體的炮位已經先一步撤離了有關人員,畢竟火炮只是吸引艦隊的注意力。真正的殺器還是魚雷。
艦隊漸漸逼近石鐘山,雙方你來我往。炮彈漫天呼嘯,山頂的炮位繼續減少。有的是主動放棄的,有的則是被確確實實摧毀,而下面的船隻,又沉了兩艘掃雷船與一艘護衛艦。
“咦?”己方會有船隻被擊沉,早在考爾斯的預料之中,他只是想到了另一個問題,不由問道:“范得伯格先生,為什麼民盟軍到現在都沒有釋放水雷?”
前方的江面上,並沒有布雷船,江里也沒有水雷出現,范得伯格的目中也現出了詫異之色,其實對於民盟軍的水雷,即使掃雷船被全部毀掉,聯軍也準備了備用方案,漂雷基本上可以忽視了,只有錨雷會帶來些麻煩,但布錨雷容易很留下安全隱患,一般來說,不是處於絕對劣勢輕易不會布下錨雷,而目前的山頂仍有近半炮位在發射,民盟軍不是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