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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李二虎部雖然於破了塔什干一個小時才開始追擊。大多數人都跑了,可是在廣袤無邊的草原上逃跑,不是那麼容易。尤其還是冬季,又來不及攜帶糧食物資。
一個普通人一口氣能跑多遠?十公里還是二十公里?細究沒有任何意義,當他跑不動的時候,會倒在冰涼的土地上,也許不等被民盟軍發現,自己會先凍死。
既使騎著馬,馬一口氣又能跑多遠?五十公里還是一百公里?民盟軍也是有騎兵的!
這一路上,很多人沒有被民盟軍追上殺死,而是凍死或者餓死。甚至還有累死,死在民盟軍手上的人。基本上都是躺在地上一副等死的模樣,實在是跑不動了。就算僥倖跑出了民盟軍的平推範圍,在惡劣的天氣里,也很難存活下來。
當李秀成完成對費爾干納盆地平推的時候,李二虎部的前鋒也接近了維爾內堡,他沒有急於進攻,火炮輜重什麼都沒有,必須要等待後方運送過來,他只是集中兵力,並四處探查情況。
維爾內堡是阿拉木圖的前身,位於天山北麓外伊犁山腳下的丘陵地帶,三面環山,海拔七百到九百米,地形是南高北低,在東南方不遠便是海撥近五千米的塔爾戈爾峰,城市建於山前平原,居高臨下,俯瞰伊犁河谷及其附近的沙漠地區。
這樣的地方固然易守難攻,但換個角度看,又何嘗不是如街亭那樣的死地呢?只要堵著出口,城堡里的人只能被活活困死,除非有勇氣去翻越背後的雪山。
由於外伊犁山眾多山溪的灌溉,維爾內堡周邊土地肥沃,除了生產穀物,在城郊的有些地方竟然被俄國人開闢成了果園,其中又以蘋果園居多,李二虎正是屯兵在果園附近。
這幾天裡,城堡慌亂漸生,甚至還有小股步騎混編隊伍試圖衝擊軍陣,雖然民盟軍沒有攜帶重炮,但僅僅是迫擊炮,也足以粉碎俄軍的一次次突圍。
七天之後,重炮與輜重如期前來,這使得俄軍不敢再衝擊,急的象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堡內以哥薩克騎兵為主,原本人數有三千多人,後來又收攏了些潰軍,人數超過了七千,但依然被圍的死死的,如果不是背後的雪山難以翻越,恐怕這七千人早就逃走了。
李二虎決定休息一天,從第二天開始進攻。
十二月五日清晨,天空飄舞著雪花,地面的積雪約有十厘米厚,根據臨時氣象站測算,風力為西北風三到四級,溫度為零下三度。
實際上整個中亞大草原並不是想像中的那麼冷,和中國淮北華北的冬季差不多,南部費爾干納一帶,則是溫曖如江南。
維爾內堡的緯度比烏魯木齊和伊犁低一點,氣溫卻是天差地別,很少有動轍零下二三十度的極端嚴寒出現,冷的只是新疆和西藏,以及中國的西北各省份邊境。
炮兵戴著厚厚的皮手套,迫擊炮手戴著薄一點的帆布手套,普遍士兵則是赤著手,因為零下三度,一般人都能克服,而戴手套對操作槍械會有影響。
122毫米加農炮二十門、同口徑榴彈炮二十門,小山炮一百門已經各就各位,黑洞洞的炮口指向城堡。
用石頭堆砌的圍牆上,站著一溜排俄軍,受維列夫金上校統領,個個都是滿臉的絕望之色家有辣妻,腹黑相公欠收拾。
他們列裝了米尼槍,但在開闊的山前平原上,列裝米尼槍的士兵面對著五四式步槍,就象活靶子一樣。
他們雖然也有火炮,但稀少的數量、笨重的外形與較低的射速使得火炮在突圍中幾乎發揮不出作用。
原本這樣的裝備,在中亞各國面前是很高大上的,俄軍千餘人的小分隊,可以很輕鬆的擊敗中亞諸國上萬人的主力部隊,可是與民盟軍相比,俄軍連幾年前的英軍都比不上。
“噢,該死,當初是誰出的鬼主意,把城堡修建在這個地方,現在連跑都跑不掉了。”維列夫金揪著頭髮,痛苦的咆哮。
一名隨從哭喪著臉道:“上校閣下,我們已經沒有辦法了,還是向上帝祈禱吧,也許上帝會眷顧我們的。”
“眷顧個屁,我們被上帝拋棄了,中*隊有幾萬人,一百多門火炮,還有小型炮幾百門,而我們只有七千人,火炮連三十門都不到,我們很難活到今天晚上!該死,中國哪來這麼些先進的武器!”維列夫金絕望的大叫。
“那就祈禱被上帝接引去天堂吧。”又一名隨從幽默的很,微閉上眼睛,划起了十字。
俄軍士兵陸續划起十字,虔誠的祈禱起來。
可是十分鐘,二十分鐘過去了,中*隊依然沒有發起進攻,這讓人很不理解。
“拿望遠鏡來!”維列夫金招了招手。
一名隨從趕忙把望遠鏡遞上,維列夫金細細看去,受漫天的雪花影響,用望遠鏡也看不清,幾公里外的中*隊,有如淺淺的山脈,要想看清細節是不可能的。
“該死的鬼天氣!”維列夫金急的咒罵,而在這個時候,李二虎正接到巡哨來報:“報告李司令,俄軍約二十萬人從東面快速接近,距離我軍前沿三十公里。”
三十軍軍長黃少春連忙道:“李司令,俄軍必然是由伊犁出來,動作蠻快的嘛,現在肯定是來不及攻打維爾內堡了,我們要不要把陣地挪一挪,避免腹背受敵?現在的天氣對我們很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