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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副總管怎麼會有這樣的弟弟?以一萬人全殲清妖四萬,太自大了吧?我求求你,現實點好不好?”說完,還恨鐵不成鋼似的,狠狠一拳捶上了城跺!
又一名女兵絕望的叫道:“完了,完了,他們才兩門炮,而且他的兵力並沒有壓上,難道就靠這兩門炮來轟擊清軍營寨,開玩笑吧?他究竟是不是來救援我們的?他會不會用兵啊?”
城上的每個人都是滿臉焦急之色,恨不能代替王楓去指揮戰鬥,王楓對兵力的分配使用與戰術安排,在他們眼裡純屬莫名其妙,這只能說明了王楓對軍事一竅不通,可惜的是,他們被困在臨清,出不去!
勝保則站在營寨中央的望樓里,舉著望遠鏡眺望,他基本上可以確定這支軍隊不是捻子,因為捻子不可能有如此整齊的裝束,大蓋帽、黑皮靴、墨綠色的軍裝,幾乎是北京城裡洋人軍隊的翻版,這讓他想起了近幾個月來一個鬧的沸沸揚揚的名字:中國民主同盟軍!
這支從髮匪中分裂出的軍隊,取得的戰績早已不是秘密,炸沉英軍戰艦赫爾墨斯號,全殲英法美三國聯軍數百,以極其恐怖的速度席捲蘇松太常,想捂都捂不住!
更重要的是,民盟軍與髮匪不同,髮匪尊崇邪教,滅絕孔孟,查操家產,強征強搶,所經之處,地方鄉紳尚能自發的組織團練抵抗,而民盟軍雖貶程朱,卻尊孔孟,輕徭薄賦,安定民生,肅清吏治,高舉民主自由的大旗,所占地區一片歌功頌德,據說北京城裡的某些洋人都對民盟軍持有欣賞態度,不為別的,只為民主自由這四個大字,符合洋人的價值觀。
髮匪在清庭眼裡,儘管占據了南京,但所作所為,仍屬於流寇的性質,自古以來,從來沒有流寇成就大業,而民盟軍每占一地,都能建立起高效有序的統治節構,把當地各階層牢牢把握在手中,這才是最致命的!
正如當初的朱元璋,盡收江南士民之心,悶聲發展實力,最終奪得天下,民盟軍的所作所為,恰是朱元璋的翻版!
雖然勝保也看不懂民盟軍的排兵布陣,卻不敢有絲豪大意,當即轉頭喝道:“來人,速去稟報惠王爺與僧王爺,來的不是捻子,而是民盟軍,請速速領軍回防!”
“喳!”一名滿將打了個千,飛奔而去。
城上城下,均是心思各異的打量著民盟軍,而民盟軍僅有的兩門加農炮也已經展開,兵器製造局根據王楓提供的參考,研製出了開腳式炮架與駐鋤設計,其中開腳式炮架可以使炮身制退行程加長,為未來使用更高威力的裝藥與大仰角發射炮彈預留了空間,駐鋤則能改善炮體的穩定程度。
當然了,這只是最初步的設計,目前的炮架仍是剛性炮架,距離彈性炮架還有些技術難關需要攻克,另外液氣壓式制退機構炮口制退器尚處於理論學習當中,相對於現代社會來說,前一代的彈簧制退機構炮口制退器才剛剛組織專人研製。
總之,要想使火炮設計達到二戰時期那種炮管可以伸縮的野戰炮標準仍有一段較長的路需要走,其中最關鍵的不是技術,技術王楓有,而是材質的不足。
兩門炮相隔數十米,戰士給其中一門裝上彈藥,現在開炮已經不需要王楓親自操作了,一名炮手持著標尺對著前方比劃了一陣子,又以臂長尺與跳眼法綜合測量,隨著一道道口令,炮口上下移動,約兩分鐘之後,角度終於定格!
“放!”
“嘭!”的一聲巨響,炮身猛的一退,一大蓬火光噴出,又過了幾秒鐘,寨牆後方近五十米處發生了強烈爆炸,伴著黑煙,一大團火球當空升起,幾名清軍被波及,當場身亡。
只不過,炮手沒有任何欣喜,微紅著臉開始了再次校準,他的目標是打寨門,把寨門及其附近的寨牆轟坍,然後米尼槍手穩步推進,民盟軍的戰術其實很簡單,或者說根本沒有戰術,就和現代的美軍一樣,依靠武器的先進性碾壓清軍。
可這落在別人眼裡就不一樣了,唐彩芳頓時驚呼道:“天哪,這是什麼炮?竟然會爆炸,我沒看錯吧?”說著,還揉了揉眼睛。
馮明遠也不敢置信道:“我沒有見到民盟軍從炮口裝炮彈,他的炮彈是從哪來的?”
這個問題無人能答,因為有炮身遮擋,從前面看不到炮手從後面裝炮彈的動作,但心裡都生出了些希望,民盟軍火炮的威力如此之大,雖然只有兩門,卻勝過清軍數十門炮,也許會有轉機呢?
“嘭!”第二炮打出,整座寨門被打成了粉碎,木板碎屑呈放射狀迸射開來,周圍數十名清軍被打中,倒地慘叫哀嚎,以之為中心,由於撕扯的力量,把兩側的寨牆拉塌了兩到三丈,一個寬達五到六丈的缺口豁然出現!
城頭上的太平軍看呆了,尤其是第二炮也沒有裝炮彈的動作,如果說前一炮還能勉強理解為是把彈藥預裝進炮筒,那麼這一次呢?後膛炮他們了解的只有子母炮,可是子母炮能打這麼遠嗎?一時之間,是即振奮,也很不理解。
勝保也是面色劇變,他可不比太平軍那般無知,在中英戰爭中吃了英國火炮的大虧之後,清庭大力發展鑄炮技術,八千斤紅夷,一萬斤紅夷層出不窮,威力也有了相對的提高。
在四十年代前,清軍的鑄炮法是以明末流傳下來的泥模法為主,這種方法在用炭火烘烤時,經常是外干內濕,澆鑄時水分蒸成潮氣,致使火炮常有蜂窩狀孔穴,發射時容易炸裂,功效非常低,不能對炮膛進行深入的加工,使得炮彈射出後,彈道紊亂,也降低了射擊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