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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他幾乎要噴出一口老血,自己苦心追逐了這麼多年。到頭來居然只是一場空,不過他不會去怪澹臺龍舞,而是把所有的恨意,全都轉嫁到了未曾謀面的白清身上,開始的時候,他雖然對白清充滿了恨意,但是卻一直將他當成是自己人生當中的勁敵,只是在今天見面之後,他先是覺得有些大失所望。接著所有的失望,全都轉化為更強烈的憤怒。
在他的眼中,這個白清,不如他長得高,不如他長得壯,身體弱的,簡直就是手無縛雞之力,武功沒他高,聽起來只是一個小小的知縣。連官職都沒有他高不說,而且長得也就是一副眉清目秀的樣子,跟他比實在是差遠了,這麼一個一無是處的人。居然會得到了澹臺龍舞的青睞,而他,無論怎麼做。澹臺龍舞對他始終都帶著一絲距離,而且這份距離是他望穿秋水也難以寸進的一步。命運何其不公!
就算是他再優秀,在這種事情上。就算他再怎麼生氣再怎麼著急,也是無濟於事,只能暗自生著悶氣。
但是今天,終於讓他找到這個白清了,想到這裡,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馬上的兩根鋼鞭。
而看到他的動作之後,文斌趕緊大喝一聲:“呼延將軍,不可!”
聽到文斌的話,呼延灼手上的動作不由的停了下來,他先是看了文斌一眼,然後又重新將目光轉移到白清的身上,捏了捏雙手,骨節間頓時發出一陣“噼里啪啦”的響聲,看起來,他似乎真的很想教訓白清一番,來發泄心中的那份恨意和怒火。
“子澈,你退後!”看到呼延灼的動作,花榮忽然上前一步,伸出一隻胳膊,將白清擋在自己的身後,一臉堅定的說道,說話的同時,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微微眯起,直盯著面前的呼延灼,一股澎湃的戰意忽然自他的身上狂暴的升騰起來。
感受到花榮身上傳來的那股戰意,呼延灼不由得也是微微一愣,再看向花榮時,眼睛當中已經多了幾分凝重的神色,他沒有想到,剛剛在白清身邊這個不顯山不露水的年輕人,身上居然有著不弱的功夫,是個高手!
想到這裡,呼延灼先是衝著白清冷哼一聲,不屑的說了一句:“藏頭露尾的鼠輩!”然後便翻身從馬上下來,一臉認真的看著擋在白清身前的花榮,沉聲說道:“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你這是想要為他出頭嗎!”
“子澈乃是我的兄弟,你明知道他不善武藝,還想仗著身強力壯欺負他,我花榮絕對不允許有這樣恃強凌弱的事情發生在我面前!”花榮對著呼延灼沉聲說道,自從認識以來,花榮給白清的感覺,便是骨子裡有一種“俠”的情懷。
“哼,那就連你也一起收拾了!”呼延灼冷聲說道,說完,虎目一瞪,一股磅礴的氣勢自他那又高又壯的身體當中向著四周噴薄而出,同時臉上金光一迸,赫然是將罡勁運轉了全身。
看到呼延灼的動作,花榮也是微微一凜,然後毫不示弱的運起罡勁,頓時場上的兩個人,就如同是兩尊威風凜凜的金甲戰神一般。
看到他們兩個人的動作之後,文斌不由得搖了搖頭,一副傷腦筋的模樣,這飛醋吃的,果然有些人,天生便是紅顏禍水啊,他在心中暗暗的腹誹著,接著不漏痕跡的挪動了幾步,來到白清的身前,與白清一起,看著毫不示弱對峙的兩人,臉上完全是一副看熱鬧的模樣,要不是他手中沒有瓜子的話,這個時候早就已經嗑上了。
世間領悟了罡勁的人實在是少之又少,能夠看到這種級別的戰鬥,對於文斌自己來說,也是一種武功境界上的提升。
花榮與呼延灼就那麼定定的看著,眼睛眨也不眨,似乎兩個人的視野當中,就只剩下了彼此,一股肉眼看不到的龍捲風,從他們的身上升騰而起,在空中不斷的進行著碰撞,捲起一些塵土,發出鬼哭神嚎的聲音。
一些路過之人,紛紛跑的遠遠地,一副避之不及的神色,生怕惹禍上身,而那些沂州軍與蘭陵軍的士兵們,則是被白清招呼著在外面圍成一圈,一塊觀看著這場角力。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花榮與呼延灼,依舊是毫無動作,只是站在那裡,目光盯著對方,讓周圍的那些普通士兵們,頓時覺得有些無趣。只有文斌這種境界級別的人,才能看的出來,現在兩個人,是在進行氣勢的比拼。
氣勢,在斗將的時候,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是除了武藝高低之外,影響勝負的第二大關鍵因素,若是氣勢上被壓一頭,那麼一個武將在比斗的時候,可能只能夠發揮出十之七八的實力。
開始的時候,兩個人在氣勢上,倒是半斤八兩的局面,不過呼延灼到底是名震天下的麒麟衛的統兵大將,他所四處征戰的經歷,可不是花榮這樣一個古代的公安局長能夠比擬的,那種長久以來沙場浴血所形成的戰意,也不是靠想像能夠領會的,所以隨著時間的推移,花榮漸漸的在氣勢上,有種要被呼延灼壓制的趨勢。
花榮是屬於那種很聰明的將領,眼看著自己在氣勢上似乎要占據下風了,他在呼延灼的注視之下,忽然露出一個笑容,花榮這一笑,讓此時把所有注意力全都放在他身上的呼延灼,下意識的愣了一下,不明白為何花榮會笑,但是很快,他便反應過來,不過這個時候已經有些遲了,他的耳邊傳來了花榮的一聲暴喝,如同炸雷一般,讓他的耳朵當中頓時充斥著一片雷鳴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