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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應該就是那樣,我們因為急著出手,價實在是壓得太低了,恐怕我們釀的那些酒,已經被當成釀製蘭陵春的酒胚了吧!”伏中一臉恨恨的說道。
而在蘭陵春酒莊這邊,白清看著一壇壇被勾兌好的蘭陵春酒,舀出來其中一小杯,然後啜了一口嘗嘗,點點頭,對著身邊的顧輕風笑著說道:“想不到,這用伏家酒莊的酒釀出來的蘭陵春,味道還不錯嘛!”
“不管怎麼說,這伏家酒莊都是縣城裡面規模最大的酒莊,他們釀出來的酒,再差,裡面的好東西也不少,況且這次我們拉回來的,還有不少是他們原本準備留作陳釀的好酒!”顧輕風對著白清笑著說道,“要是讓伏中知道,他辛辛苦苦釀出來的酒,被咱們拿過來,當成了酒胚,不知道他還能因為清理完了積壓而感到沾沾自喜嗎?恐怕不氣的吐血就不錯了吧!”
“不過伏縣丞也真是厚道,用了這麼多的好東西,價格跟成本比起來,可是低了好多啊!”白清對著顧輕風笑著說道,“現在,這酒也都釀出來了,從明天開始,這一批用伏家酒釀出來的蘭陵春,全都以特供的名義,把價格拉下去吧,反正不管怎麼算,這裡面的利潤都很豐厚!”
“嗯,我這就去找酒商們告之一聲!”顧輕風點點頭道,然後轉身離開了。
看著顧輕風遠去的背影,白清站在那裡,一臉笑而不語的模樣。
這幾天,那些賣酒的酒商們也是有些沮喪,前段時間,被伏家酒莊的管家報出來的低價給誘惑到了,一下子進了不少了的伏家酒,而開始的時候,那些酒客們也都買來喝,但是過了幾天之後,都紛紛嚷著要買蘭陵春酒,在被告知了沒有蘭陵春酒之後,居然都默不作聲的離開,然後就再也沒有離開過,那些酒商們,不由得在心中後悔不迭。
不過,很快,他們心中的後悔就轉變成了震驚的神色,下午時分,當那些酒商的掌柜們,被顧輕風邀約到一處宅子當中,從顧輕風口中聽到那個消息之後,他們幾乎快要跳了起來。
“顧押司,您不是在說笑吧?您真的打算把我們手上的伏家酒全都收過去?”
“蘭陵春就要便宜了?是不是真的啊!”
“就是就是,顧押司,您可別騙我們這些人啊,都是小本買賣!”
“我們手上伏家的酒還有不少,顧押司,您吃的下去嗎?”
“不是來拿我們消遣尋開心的吧!”
剛剛在顧輕風說出了要收購他們手上剩餘的那些伏家酒的時候,並且針對蘭陵春的部分特供酒的進價進行降低的消息之後,那宅子裡面,幾乎當場就炸開了鍋,那些酒商的掌柜們,一個個圍著顧輕風,七嘴八舌嘰嘰喳喳的問個不停,把顧輕風弄得是頭昏腦漲。
“大家安靜下!”顧輕風實在是有些受不了在座眾人的熱情,趕緊開口維持一下秩序,等到將現場的秩序整頓好,他才一個一個的回答了所有人心中的疑問,半天下來,一副口乾舌燥的模樣,不過現場的那些酒商們,一個個倒是流露出了興奮的神色。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數十輛的馬車,十分高調的在縣城當中的各個酒商之間轉來轉去,不時的在他們的門前停下,將上面裝著的一壇壇蘭陵春酒歇下來,然後將店裡的伏家酒搬到車上,讓周圍不由得圍了好些看熱鬧的人,對著那些馬車指指點點個不停,其中就有伏家酒莊的那位管家,等到他親眼認定了事情似乎真的就像是他們之前擔心的那樣,蘭陵春酒莊大肆收購他們的酒用作酒胚之後,他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然後也不敢在人群當中露面,直接轉身朝著伏家快步而去。
而於此同時,那些好酒之人,也都注意到了街上發生的熱鬧事,被吸引過來之後一打聽,才驚喜的聽說,原來這蘭陵春酒,又開始賣了,而且,似乎價格比起之前又便宜了些許。
對於那些遍尋全城都找不到的好酒之人們來說,蘭陵春酒的重新上市,無疑是一種福音,頓時不由得彈冠相慶起來。
不得不說,在喝慣了蘭陵春酒之後,再去喝那些黃酒,就會覺得索然無味,而這段時間那些酒商們的刻意壓制,也是將這些好酒之人們的心理,抬高到了一個新的高度,他們的內心,無比渴求著那種能夠讓人酣醉的酒。
蘭陵春酒的銷售,頓時在這蒼山縣內重新達到了一個新的高潮,不僅僅如此,因為收購了大量的酒胚,蘭陵春酒的產量這幾天也是有了大幅度的提升,對於周邊縣城的供應,也變得充沛了起來。
這些日子,自從蘭陵春酒面世以來,不僅僅成功的占據了蒼山縣民眾們的心思,就連周邊縣城的人們,此時也是被這種烈酒征服了,在周圍的縣城裡,現在只要是蘭陵春酒一上市,就會在短時間內被搶購一空,火爆程度可見一斑。
“官人,不好啦!”伏府當中,伏中正坐在那裡出神,忽然,酒莊的管家跌跌撞撞的闖了進來。
自從聯想到了白清的布局之後,伏中好像就總是這樣坐在書房裡發呆,原本那意氣風發的模樣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蒼老的神色,仿佛整個人的心神,都被擊垮了一般。
在聽到管家的話之後,伏中有些僵硬的將臉轉過去,對著闖進來的管家淡淡的問道:“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