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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出來了,不是告訴過你讓你在府中呆好的嗎!”好一會兒,澹臺龍舞終於才從震驚當中醒悟過來,臉上恢復平靜,一臉認真的對著白清問道,眼神當中,帶著一抹失望的神色,因為此時她的心中,覺得白清有些太不懂事了。
“我白清雖然武藝不精,但是也知道威武不能屈者,謂之大丈夫,要是你們在前面拼命阻擋搏殺的時候,我卻安穩的躲在府中苟且偷生的話,那以後就算是我都看不起自己了!身為一個男人,只能擋在自己女人的前面,為她擋風遮雨,豈能本末倒置!”白清看著澹臺龍舞的眼睛,認真的說道。
之前澹臺龍舞的那些話,白清在門後聽得清清楚楚,澹臺龍舞那份堪稱固執的認真,幾乎是在瞬間,便觸動到了白清內心的那份柔軟,其實她,並不像表現出來的那樣全無感情。
一個男人,怎麼能夠躲在女人身後!
聽到白清的話,澹臺龍舞似乎是有些被觸動了,臉色稍稍緩和了下來,看來白清剛剛表現出來的那份熱血,還是讓澹臺龍舞的心中覺得有那麼一份慰藉,雖然在她看來,這份熱血在眼下這個局面來說,根本沒有半分意義,絲毫改善不了白清的處境,實在是有些不智,她的心中,充滿了憂慮。
而澹臺老爺子,也是策馬從那些停止廝殺的眾人當中穿過,來到白清面前,臉上同樣的一副難以掩飾的失望神色:“白清你……哎……”
老爺子話未說完,就只是長長的嘆息了一聲,在他的心目當中,一直都覺得白清是個識時務,懂進退,頗有機智和才能的年輕俊傑,但是想不到今天他居然會如此冒失的暴露在對方的面前,實在是讓老爺子覺得莽撞的緊。
在老爺子心中,並非是怕了童貫,他澹臺元夜自十幾歲便隨父輩上陣殺敵,堪稱戎馬一生,死在他手裡的敵人不計其數,怎麼會怕童貫?在他看來,他們是傳承百年的名門,護住白清一個小小的孫婿自然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不必去和已經發瘋了的童貫去做出什麼玉石俱焚的舉動來,只要白清老老實實的在府中呆好,讓那童貫無處下手,將他打發走了便是,跟童貫去硬碰硬,才是最下策。
而白清現在的衝動,則無益於自掘墳墓,將自己置身於風口浪尖之上,就憑他,沒了澹臺府在背後,在童家這個龐然大物面前,簡直就是不值一提。
“祖父,您放心,我肯定不會有事的!”見老爺子也是臉色變得凝重起來,白清自然是清楚他心中的那份憂慮,他對著澹臺元夜一抱拳,一臉歉意的安慰道。
能夠聽得出來白清話語當中的那份胸有成竹的自信,澹臺元夜不由得有些納悶,不知道白清那份自信是從何而來,不過白清既然這麼說,他只能憂心忡忡的看著白清的表現,同時在心中飛快的考慮著,萬一與童貫衝突起來,該如何來化解眼前的局勢。
可以說,在眾人的認知當中,白清的做法,不但將自己置於危險的境地,更是毀了澹臺家的大好局勢,讓澹臺家陷入到兩難當中,是愛惜羽毛,亦還是與童貫撕破臉皮,徹底站在對立面,實在是走了一步臭的不能再臭的棋。
“白清,你還敢出來見我!”先前見識到眾人的驚訝,從護衛的口中才得知眼前這個人就是自己要找的那個白清,童貫一把掙脫開護衛的攙扶,臉上露出一絲憤憤然的表情,對著白清說道。
“這位可就是剛才一直在晚輩府門前大放厥詞的童老相公?”白清表情略微誇張的對著童貫施了一禮,“童老相公剛剛問的,實在是讓晚輩疑惑不已,晚輩緣何就不能出來了?”
“哼,少在那裡裝聾作啞的,我問你,我的孫兒是怎麼死的!”童貫冷哼一聲,對著白清質問道。
“什麼?童兄居然死了!”白清用十分誇張的驚訝語氣說道,可是臉上卻是一副平靜的模樣。
“少給我在那裡裝瘋賣傻,你要是不知道我孫兒死了,會在之前躲在裡面不出來?”童貫臉色陰沉下來,他可不是傻子,看出了白清眼神當中的那份戲謔。
“你說,到底是不是你殺了玉兒!”
“童老相公,您還真是智商堪憂啊,您覺得就算是我做的,如此大庭廣眾之下,我怎麼可能會承認?”白清做出一副無奈搖搖頭的樣子,“要我說,貴衙內純屬自己作死的!”
“白清,你以為老夫不敢殺你!說話客氣點,不然老夫分分鐘殺你如殺狗!”童貫一臉暴怒的看著白清,大聲的吼道。
“童老相公,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就不信,貴府衙內平日裡的所作所為你心裡不清楚?我就不信我和童玉之間的矛盾你不知道?童玉他因為一點摩擦,處心積慮的想要對付我,之前更是用女人來要挾我,意圖害我性命,被我設計僥倖逃脫,對我尚且如此,焉敢說他是否還有更多的仇家?還說他的死是還不是咎由自取?而且,童玉養成現在的性格,還不是因為你對他多有寵愛,要我說,你才是害死童玉的罪魁禍首!”白清一臉平靜的說著。
“一……一派胡言!你……小子,別以為有澹臺家撐腰,我就不敢把你怎麼樣!”似乎是被白清的話激起了心中的暴虐,童貫有些暴跳如雷的大聲吼道,眼睛瞪得大大的,恨不得一口把白清給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