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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待下人端上來一壺茶和四碟乾果蜜餞之後,**子這才開口對著白清問道:“白大官人,現在只有你我二人,你來找奴家,不知道所謂何事?”

    “不敢欺瞞媽媽,我此次前來,是想為師師姐贖身!”白清對著**子說道。

    “哦,給師師贖身?不知白大官人所出銀錢幾何?”沒想到對方會打著這樣的主意,**子的臉色有些不自然,要知道作為汴梁城兩大行首之一的李師師,雖然還未出閣,但是多少王公貴族、達官顯貴和青年俊傑們為搏美人一笑而一擲千金,可以說李師師就是這礬樓的一顆搖錢樹,而且還是一顆未完全長成的搖錢樹,白清想要給她贖身,幾乎就是在挖礬樓的命根子。

    白清沒有作聲,只是從懷中取出那五張銀票,推到**子的面前。

    “五千貫……”看清楚面前銀票上的數額,**子不由得啞然失笑,她抬起頭來,眼神當中露出一絲遮掩不住的笑意:“原本聽大官人說要為師師贖身,我還替她感到高興,總算是遇到一個有情有義又肯為她一擲千金的人,但是不曾想大官人只是想用這區區五千貫便想給她贖身?你也太小看李師師的身價了吧!”  

    “啊?五千貫還少?媽媽,你可別唬我,我又不是沒在這呆過,五千貫足以經從你這裡贖好幾個人了!”白清見**子一臉的異樣神色,頓時以為她似乎有坐地起價的嫌疑,不由得沉下臉來對著**子說道。

    “五千貫是不少!”見白清的臉色有些變了,**子忽然想起他那位新娘子的赫赫威名,不由得打了個冷戰,急忙收起臉色的嘲笑神色,對著白清正色說道:“但是那也得分人,師師那可不是一般人物,說句不客氣的話,我入這行也已經快三十年了,什麼樣的女人我沒見過,但是像她這樣的,還真就只有她一個,雖然都說長江後浪推前浪,但李師師絕對與其他青樓女子都不同,你看東樓的崔念奴名聲響亮吧,然而你別看她現在與師師齊名,但是不出十年,師師她依舊能夠名滿天下,這崔念奴可就不見得還有人會記得她是誰了!”

    “……”聽到**子的話之後,白清有些沉默,他不得不佩服**子眼光的毒辣,就如她所說,世人皆知李師師,誰又曉得崔念奴是哪個,片刻之後,他才咬咬牙對著**子問道:“媽媽,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您還是給個痛快話,要給師師姐贖身,需要多少銀錢?”  

    “你也跟過我幾年,從那天你能單槍匹馬的去救她我就知道你是個有情有義的漢子,這麼跟你說吧……”**子頓了一頓,抬起頭來盯著白清的眼睛,認真說道:“現在師師的梳攏,已經被人炒到三千貫了!而且,這個價還在不斷的往上漲!”

    古時青樓當中的處女或者清倌人都只梳辮,而第一次接客後便梳髻,謂之“梳攏”。而三千貫是什麼概念,折合成後世人民幣的話,就是六十萬,就是說現在李師師的**,已經被叫到了六十萬的天價,而且最終還不止這個價格。

    聽到這個價格,白清不由得呆了一下,似乎有些超出他的想像了,隨後又聽**子接著說道:“之前有人曾跟我提過給師師贖身一事,當時我曾聽主人說過一次要二十萬貫,而現在的價格,會只高不低!”

    “叩叩叩”**子的話音剛落,忽然房間裡響起來,緊接著從門外傳來一個聲音:“媽媽,童衙內求見,想要為師師姑娘贖身……”

    第34章 比任性

    門打開了,出現在門口的,是幾個身影,最前面如若眾星捧月般被簇擁的那個,身軀高大,相貌年輕,也就二十四五歲的樣子,雙眼之中卻帶有一股狠勁,嘴唇微薄,微微下撇,模樣倒也是非常的英俊瀟灑,氣度不凡,一走進來,就有一種領袖群倫的氣質,只是雖然一臉微笑,但卻有種淡淡的拒人千里之外的孤傲。  

    “呦,這不是童衙內嘛,好些日子沒來咱們礬樓了,不知道今天吹得那陣風把您老人家給帶來了!”看清楚眼前之人的面容之後,那**子趕緊帶著一臉的諂媚表情迎上去,笑容誇張的,幾乎粉底都掉下來。

    “媽媽說笑了!”雖然現在是大冬天,但是來人手中還是拿著一把敞開的摺扇不時的扇啊扇的,看起來十分瀟灑的模樣,對著迎上來的**子一拱手,然後徑直來到桌前坐下,繼續不時扇動著手中的摺扇。

    “哎呀,這不是白大官人嗎,真是失敬失敬!”來人坐下之後,認出了白清的身份,對著白清露出一個男人都懂的笑容:“只是想不到昨天白大官人剛剛大婚,今日就來這礬樓,果然是我輩當中的楷模啊,只是聽說大官人之前曾在這裡呆過,莫非大官人今日來這,是來給媽媽報喜的?”

    眼前這個被稱為童衙內的,白清也認識,是之前礬樓里的常客,乃是上柱國、開府儀同三司、太傅、輔國大將軍童貫的孫子童玉。

    大齊制度,武將最高勛位為上柱國大將軍,每朝僅設八人,而本朝自十年前上柱國趙令譮一族因叛亂被誅滅九族之後,當前僅剩七位上柱國,分別是种師道、宗澤、楊士瀚、劉仲武、童貫、澹臺龍舞、狄笑白。

    童貫自二十歲進宮至今,以一介宦官之身能夠躋身七柱國之列,並位列太傅,足以見其實力,而童玉乃是童貫進宮前所生兒子所出,後來其父早逝,作為童貫唯一的孫子,童玉從小也是備受呵護,漸漸養成起囂張跋扈的性格,不過此人倒是生得一副好皮囊,且在童貫面前裝的十分乖巧,這麼多年童貫對其在汴梁的惡名居然不曾有所察覺,或者說就算是察覺了,以童貫對他的溺愛程度,也會置之不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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