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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久間左馬太點頭,如今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只能加緊整備工事,與清軍決一死戰。
只是清軍卻在也不給日軍喘息的時間了,就在日軍剛剛將炮台的重炮安置上。進行了加固的時候。
張毅下令,四路清軍一起發動,向著日軍展開了猛烈的攻勢。
如今清軍身在國內,各地的武器彈藥源源不斷的供應了過來,彈藥充足,武器全備。四路人馬,竟然集齊了一百多門克虜伯重炮,向著日軍展開了最猛烈的炮擊。
其他幾路人馬的炮擊,由於訓練缺乏的原因,射術不精,對日軍造成的破壞倒是不很厲害,但是最重要的是張毅第三大營的炮營。卻是從朝鮮歸來的精銳,炮術之精湛,遠在日軍之上,一個炮兵大營的火力對日軍造成的破壞,幾乎相當於其他三個大營的總和!
僅僅一個上午,清軍四路人馬就向著威海衛炮台傾瀉了兩千多枚炮彈,張毅下了狠心,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將日軍占領的炮台,完全摧毀,一刻不停,炮台不要命的打了出去!北幫炮台的情況還稍微好一些,因為董福祥與袁世凱的軍隊,炮術稍差,對威海衛炮台的破壞力稍小一些。
南幫炮台就慘了,第三大營的整編炮兵營的炮彈如同長了眼睛似得,專門向著日軍的關鍵位置下手,駐守南幫炮台的第六師團官兵叫苦不迭,黑木為楨總算第一次看到了中國虎的厲害,黑木為楨在日軍諸多將領中以進攻見長,突飛猛進,善用奇兵,但是如今落入了陣地戰,在清軍的包圍圈裡,他的特長再也發揮不出來,處處受制,急得她直跳腳,只能禱告著祈求帝國海軍趕緊的殺過來,只要兩下合力解決了北洋水師,那暢通無阻的帝國海軍隨時可以徵調更多的陸軍前來助戰。
同時,日軍兩大師團為了後面幾天支持帝國海軍對北洋水師作戰,將眾多的重炮直接安置在了炮台,並進行了固定,裝在炮台之上的克虜伯重炮想要在掉過頭來,與清軍作戰,可是十分不便,日軍失去了最強大的火力依靠,只能以步兵炮與一小部分克虜伯重炮迎擊,劣勢明顯,日軍僅僅一個上午就遭受到了嚴重損失,炮台上的重炮也有幾門被炸毀。
氣急之下的黑木為楨與佐久間左馬太失去了冷靜,犯了一個不可饒恕的錯誤,命令炮台的克虜伯重炮向著北洋水師直接炮擊,既然時間不等人,那就自己現行作戰,進攻北洋水師吧,只希望北洋水師的火力容易對付一些。
只是,天公不作美,還沒有等著帝國海軍到來,威海衛軍港中的北洋水師主力,也開始了炮擊。丁汝昌命令十幾艘主力戰艦,分別靠近南北兩岸,向著日軍兩大師團的背後就下了傢伙,十幾艘軍艦上安放的各種口徑的大炮,總計不下一百門,連同大口徑的重機槍火力,一起向著日軍的炮台開火了。
倒霉的日軍兩大師團還沒有品嘗到與帝國海軍兩邊夾擊北洋海軍的滋味,先被清國陸軍與北洋水師夾攻了,這種腹背受敵的滋味實在是叫人難以承受。
北洋水師與張毅的四路大軍形成了一個完美的閉環,開始了對日軍的四面夾擊,日軍想要在威海衛軍港找到一個隱蔽的戰略支點都難上加難,只能暴露在日軍的重炮之下,日軍的人員傷亡直線上升,黑木為楨與佐久間左馬太又是心疼,又是氣惱,只是如今主動權盡喪,被清軍圍堵在這裡,只能怪自己見獵心喜,立功心切了。
就在張毅指揮兩萬多人加緊圍攻大軍的時候,張恩遠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叫道:「教官,教官!」
張毅轉過身來,問道:「怎麼了,恩遠,有什麼事情?」
...
第一百八十五章兵臨威海港
張恩遠答道:「教官,上午的時候,我帶領著蒼狼弟兄一直在偵測敵情,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我們一直沒有發現日軍騎兵聯隊的蹤影,而且如今日軍陷入全線的被動,理應派出騎兵衝擊我們的陣腳,緩解其自身龐大的壓力才是。」
張毅臉色一變,問道:「恩遠,你的意思是日軍的騎兵聯隊不在威海衛?」
張恩遠答道:「教官,起碼到目前為止,我們還沒有發現日軍騎兵的影子,而且也沒有聽到馬匹的嘶鳴聲。」
張毅一跺腳,急道:「壞了,肯定是日軍兵分兩路,大隊騎兵趕赴濟南方向了!傳令,立即讓巴根前來見我!」
片刻時間,巴根就風風火火的沖了上來,這場大戰乃是陣地攻防戰,騎兵難以發揮出大的威力,所以張毅一直把巴根雪藏著,沒有排他的騎兵上場,把巴根急的滿頭冒汗。
就在這時候,張毅傳召,巴根旋風一般的衝進了張毅的指揮所,喝道:「教官,教官是不是該派我上場了!」
他興沖沖的衝進指揮所,看到張毅臉色陰沉,不免一呆,久隨張毅的巴根知道,這個時候不能輕易觸張毅的眉頭,不然的話要倒大霉,整個蒼狼營的大小頭目,除了徐懷瑾之外,連同張一虎在內,沒有那個沒有被張毅痛罵過。
張毅看到巴根閉上嘴巴,沉聲道:「巴根,是你該出場了,不過不是在這裡,如今日軍的騎兵聯隊已經西進,現在趕到了什麼位置,並不清楚,不過最大的可能就是日軍破釜沉舟,命令騎兵聯隊北上直接進逼北京,脅迫朝廷簽訂城下之盟,你現在最大的任務。就是直奔德州,在日軍進入直隸境內的時候,將其攔下來,最次也要在抵達通州之前,攔截住日軍,你對山東直隸一帶,地形不熟。讓李英年與你一同行動,作戰以你為主。讓他帶路,趕緊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