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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不是巴根嗎?
徐懷瑾緊走幾步,將巴根抱在了懷裡,狠狠地捶了巴根幾拳,說道:「老巴,你們怎麼回來了,昨天怎麼沒有見你啊。」
巴根咧嘴笑道:「不但我回來了,教官也回來了,我這不著急見你嗎,就一溜煙的跑了過來,把教官給扔在後面了!」
徐懷瑾一臉震驚,繼而狂喜,一把抓住巴根的肩膀,問道:「你,你說教官回來了?他在哪裡呢?」
巴根一臉奸笑,說道:「哈哈,走吧。他差不多也已經到門口了,趕緊出去吧。」
徐懷瑾顧不得寒暄,一路疾奔到了門外,只見遠處遙遙走過了幾個人呢,正是朝鮮歸來的張毅。
徐懷瑾跑上前去,滿眼含淚,叫道:「教官……」
張毅看看清瘦的徐懷瑾。心中不免有些心疼,這可是徐懷瑾參軍以來第一次真正的獨當一面。面對強敵,心中的壓力可想而知,何況手中的兵力還都是不熟悉的軍備鬆弛的綠營兵與湘軍、淮軍。
張毅重重的拍了拍徐懷瑾的肩膀,安慰道:「懷瑾,辛苦了,一個人獨自支撐威海的危局,難為你了。」
徐懷瑾哽咽道:「教官,早晚我都要經歷這樣的經歷的,為國效勞。理所當然。先不說了,趕緊隨我進府休息。」
說著話,徐懷瑾陪同著張毅走進了院落。
這一次張毅歸來,因為仁川港的北洋艦隊早已,僅僅留下了兩隻軍艦在仁川,如果孤行海上,實在有些危險。一旦遇到日軍,後果難料。
張毅與聶世成商議,竟然直接租用了兩艘法國的大型商船,不過商場畢竟不能與運兵船相比,兩艘商船不過能裝下一千餘人,張毅一狠心。步兵一個都不帶回來,全部帶的騎兵,連同騎兵都統領巴根都一同帶了回來。
張毅可是清楚地知道,如今的山東境內,日軍仰仗著兩個騎兵聯隊,縱橫馳騁,將山東境內的幾個府縣劫掠一空。以來山東境內沒有多少奇兵。根本難以防住日軍騎兵,而來,當地駐軍實在是腐爛得緊,甚至兩千駐軍連三個小時都成不過去,就一敗塗地,沒有精銳騎兵相助,任由日軍騎兵猖獗,絕對不是上策。
故此,張毅連同上次派遣歸國的騎兵,加上此次攜帶歸國的,一共一千三百多人的騎兵,加上巴根,機動的騎兵兵力已經足夠對付日軍的騎兵聯隊了。
張毅與徐懷瑾回到炮台的駐地,徐懷瑾問道:「教官,您怎麼如此火急火燎的趕了回來,而且還沒有與第三大營一路歸國?」
張毅苦笑道:「懷瑾,其實我並沒有歸國的打算,本來我打算利用一個月的時間,完全擊潰朝鮮的日軍殘部,將日本的殘餘勢力完全趕出朝鮮,再做下一步的打算。沒有想到國內風雨突變,日軍在山東肆意橫行,引起了老佛爺與皇上的恐慌,是以給我發去急電,叫我即刻赴任山東,擔任山東巡撫,統一指揮山東境內的對日作戰。聖旨到達朝鮮的時候,剛好北洋主力艦隊已經離開了仁川港,追之不及,只好連夜租用了法國的商船,趕回威海衛。」
徐懷瑾喜道:「屬下恭喜教官榮升了。您一歸國,山東無憂了,我也終於找到了主心骨,說實話,這些天來真的將我折磨的不輕啊。」
張毅笑道:「呵呵,懷瑾我此次歸來不會再山東耽擱多長時間,數天之後就會趕赴京城,處理更重要的事情。這裡還是要多多勞煩你籌劃的。」
徐懷瑾疑惑道:「教官,難道國內還有比山東更重要的事情嗎?」
張毅笑道:「懷瑾,你的眼光有些狹隘了啊。你只將眼光放在了朝鮮,放在了大清與日本身上,殊不知這個世界的主宰不是大清,更不是日本,而是那邊——」
張毅說著話用手指指了一指西方,徐懷瑾恍然大悟:「哦,教官,您是說歐美列強,他們馬上要有動作了?」
張毅點點頭,說道:「此事押後再提,你先同我講一講目前在山東日清兩軍的戰略形勢?」
徐懷瑾點頭說道:「教官,如今整個威海衛還在我們大清的控制之下,只不過如今處於十分被動的地位,一、李秉衡率領一萬多清軍在榮成灣被日軍第六十團輕易擊潰,敗軍一口氣後撤數百里,將整個威海衛和大半青島的地域的防禦全部放棄,給了日軍太大的戰略轉圜空間;二、日軍趁北洋水師赴朝鮮合擊仁川的時候,將近萬人的日軍第四師團又送到了煙臺,袁世凱主持煙臺一線的防務,接連吃虧,雖然沒有大敗虧輸,但是也是一直處於被動的地位;三,京城的援軍還遠在千里之外,董福祥大人的甘軍七八千人,如今才進入濟南地界,想要抵達威海,還需要至少十餘天的時間方可;如今我們在兵力上處於劣勢,士兵訓練、戰術素養也要落後日軍一大截,所以現在的局面十分的緊張。」
張毅連連點頭,問道:「具體的說一說?」
徐懷瑾答道:「現在日軍第六師團兵分兩路,一路有黒木為貞親自率領進攻白馬河,一路由乃木希典帶領第一旅團進攻虎山一線;我已經派出第三大營分別防守,數天之內問題不大;但是如今第四師團盡然也攙和了進來,一個整編的日軍步兵聯隊,正在北岸炮台集結,隨時會想北岸炮台發動進攻!」
...
第一百七十九章 兄弟論兵
張毅問道:「那你打算如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