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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偉勤青筋暴起,此時的他再也顧不上與譚峰的舊誼了,大難臨頭,哪裡還顧及得了許多。
最後,李偉勤僅僅在譚府中搜到了一封書信,寫給張毅的,至於譚峰,早已經是音空信渺,雖然警局人數眾多,又怎麼可能擋得住譚峰這個高手,一天**的時間,數千名武警,連個譚峰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李偉勤徹底絕望了,傻傻的站在了那裡。
原本,李偉勤就是譚峰一手提拔起來的,頗受譚峰的器重,被委以盛京警局局長的位子,李偉勤對譚峰很是感恩戴德,沒有譚峰,那裡有他的今天,是以他對譚峰的監管,就沒有那麼嚴格,畢竟他認為早晚總統大人還是會啟用譚峰的,誰不知道譚峰是總統大人最親信的手下,那是赫赫有名的四大金剛!
既然是這樣,他又怎麼可能難為自己的老上司,萬一譚峰東山再起的時候,他也會念這一段香火情不是?
可是這下子可好了,自己一時不慎,竟然讓譚峰給跑的無影無蹤了,這可不是一個普通的犯人,甚至不是犯人,但是這可是一個犯了錯誤的督軍啊,手底下有著三個師的故舊,一旦要是出點問題,那就死定了!
李偉勤手裡拿著一封書信,這是譚峰留給張毅的。
李偉勤長嘆一聲,喃喃說道:「罷了,罷了,要死就死,誰讓自己是譚峰提拔起來的呢,自己欠下的債自己還,趕緊去見總統,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夠補救的辦法。」
總統府,此時的張毅正在辦公室內處理事務,徐懷瑾今天出奇的沒有去總參謀部,坐在張毅的旁邊,陪著張毅散散心,譚峰的這件事情可是將幾個人折騰的不輕,都累的夠嗆。
就在這個時候,李偉勤慌慌張張的跑到了總統府,稟報有急事要見總統。
李偉勤被侍衛領進了總統府,見到了張毅,心頭忐忑的李偉勤,噗通一聲跪倒在了張毅的面前,哭喪著臉說道:「總統,總統!我惹禍了!」
張毅看著李偉勤一愣,說道:「偉勤,怎麼了,站起來說話。」
李偉勤戰戰兢兢的站了起來,說道:「總統,出事了,譚督軍不見了……」
張毅與徐懷瑾臉色一變,徐懷瑾大喝道:「你說什麼,老峰不見了?他怎麼就不見了,不是讓你們好著看著他嗎?」
李偉勤顫音答道:「總參謀長,我也不知道啊,我吩咐了一個大隊的警員,在譚府附近監視著譚府,在幾天來,一直就沒有什麼動靜啊,誰成想,譚督軍竟然趁我們的人不注意,潛出譚府,渺無音訊,我們已經找了一天**了,都沒有看到他的任何蹤影啊。」
徐懷瑾怒喝道:「廢物,你們就是一群廢物,你們都是吃乾飯的嗎,兩個大活人都能夠給看丟了?」
李偉勤囁嚅道:「總參謀長,這個,這個,畢竟譚督軍是我們的老長官,下面的弟兄們都受過他的大恩啊,誰也沒有想著怎麼難為他,畢竟早晚總統還是要重新啟用他的,我們就放鬆了警惕,這……」
張毅與徐懷瑾互相看了一眼,搖了搖頭,兩個人的臉色都非常的難看,任誰聽說了這個消息,也會難以接受。
李偉勤連忙說道:「對了,總統,這裡還有一封書信,是譚督軍留給您的,您看……」
張毅一把扯過來書信,只見書信上,寥寥數語,自言,譚家惡貫滿盈,自己咎由自取,實在愧對教官一片栽培之意,無顏面對諸多親友,只得隻身南下,另謀生路,譚氏一族雖然惡貫滿盈,然則希望看在兄弟之情,不要為難他們。
張毅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激盪,一口血噴了出來,徑直暈倒在地。
可把徐懷瑾等人嚇壞了,李偉勤一下子酒譜了上來,想要抱住張毅,此時的徐懷瑾早已經將張毅抱在懷裡,一腳將李偉勤給踹了一個跟頭,怒吼道:「來人,來人,給我將李偉勤綁了,趕緊去請大夫,趕緊去請大夫!」
門外的侍衛們聽到總統的辦公室里一陣大亂,連忙一擁而入,闖了進來。
闖入進來一看,只見他們的大總統已經倒在了總參謀長的懷裡,胸前滿是鮮血,所有的人都嚇傻了。
幾個人過來就將正在掙扎的李偉勤給踹翻到地上,將李偉勤給困了一個結結實實的。
徐懷瑾吼道:「還***愣著幹什麼,來兩個人幫我把總統抬到**上,立即去請醫生,快點,別***墨跡了!還有,給我把李偉勤給我關進死牢,等候發落!」
眾人連忙行動起來,幾個人將李偉勤給退了出去,剩下的幾個人幫著徐懷瑾將張毅抬上了裡間的**上,剩下的人一鬨而散,全部跑了出去請醫生。
時間不大,消息就傳了開來,此時的徐懷瑾都急的的忘記了下令封鎖消息,這麼大的事情,轉眼間總統府與政務院的眾多高層人物就都得到了消息。
唐紹儀聽完了消息,嚇得脈都涼了,這個時候,堅之可不能出任何問題,華夏民國不要說少一個譚峰,就是整個政務院的人全部跑了,只要有堅之在,華夏民國就能屹立不倒,這要是堅之出點差錯,那這個國家可就真的亂套了。
唐紹儀急的直接從桌子後竄了起來,徑直向著總統府跑去,連桌子都被他給帶翻了,也渾然不覺。
唐紹儀趕到總統府的時候,已經有一些人到了,這個時候,所有的人都在焦急的等待著消息,已經有醫生進去為張毅治療了,屋子裡面僅僅有著徐懷瑾一個人。唐紹儀一來,詹天佑等人連忙圍了過來,蔡紹基說道:「少川兄,你總算來了,剛剛懷瑾兄傳出話來,讓我們在外面等著,邀您來了趕緊進去看看。」唐紹儀此時也顧不得客氣,稍微拱拱手一頭就扎進了立見的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