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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衛看大帥臉色不對,趕忙前方引路,隨大帥來到中軍大帳,中軍大帳前的執勤親衛看到大帥,趕忙施禮。
聶世成喝問道:「我問你,昨晚哪只分隊在此執勤?」
親衛趕忙回道:「大人,昨晚上一直是我第七分隊再次執勤,晚間並未發現周圍異常。」
聶世成冷哼一聲,也不答話,彎身進入大帳,來到書案前,只見,書案上的印盒大開,帥印早已不翼而飛。
隨同聶世成一同進來的執勤親衛臉色大變,帥印丟失可是潑天大事,那可是殺頭之罪,雙腿驚顫不由的跪倒在地上,驚恐道:「大、大人饒命!饒命啊,小的昨夜一直值守帳外,確實未發現有周邊有任何動靜啊。」
聶世成臉色鐵青,喝罵道:「夠了,先給我拉出去,重責三十軍棍,第七分隊一干人等全部收押,她媽的一群飯桶!十幾個人值守中軍,都能把印信看丟,要你們這群廢物何用!」
帳中親衛大營一聲,將值守親衛一把拉出去。
聶世成心中一陣後怕,心道:「幸虧是張毅這個小子的乾的,如果真是敵人把大印搶走,那自己也不用等朝廷派人勘查問罪了,自己直接上吊算了,還有什麼臉面再見同僚!他媽的,張毅這小子太壞了,我怎麼說,這小子一直瞞著我,給我信件也不讓我即時查看,非要等到今天才行,感情是把老子都繞進去了,一定要好好收拾他!」
可是轉念一想,聶世成有無話可說了,張毅這傢伙可是提前就打過招呼了,得罪了什麼人的,得讓他這個大帥擔當著點,看來他得罪的就是自己,和厲剛那個倒霉蛋啊,也不知道厲剛怎麼樣了。
厲剛?厲剛現在正和張毅在新軍營大帳中喝悶酒呢。這傢伙一覺醒過來,發現已經換了一個環境,不是自己的大帳了,而是到了另外一個大帳,正納罕間,張毅右手拎著酒壺,左右拿著兩個酒杯,兩個新軍還端著兩盤小菜,放在桌案之上。
兩個新軍放下酒菜轉身走了出去,張毅向厲剛嘿嘿笑道:「厲大哥,怎麼樣,這一覺睡得還舒服吧?」
厲剛心頭一震,問道:「小毅子,老子,老子,怎麼到了你們新軍營了?這是咋回事?」
張毅一副欠揍的模樣,嘿嘿笑道:「厲哥,昨晚上我們新軍營考核訓練,幾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摸到了你的大帳,用迷香把你迷倒,給我搬回來了……」
厲剛聽完心頭又驚又怒,喝道:「張毅,你小子咋回事,給老子玩陰的!媽的,還綁架老子啊,老子怎麼說也是一營統領!狗日的!……」
張毅趕忙陪笑道:「厲哥,厲哥息怒啊,息怒!這不是演習訓練嗎?又沒讓外人發現,嘿嘿,何況不止是您老人家,兄弟還做了一樁大買賣,想不想知道?」
厲剛余怒未消,喝道:「什麼大買賣?」
第十三章 考核成果
張毅一臉神秘,低聲笑道:「厲哥,昨晚上,我手下的弟兄把咱大帥的印信給偷了回來了……」
厲剛聞聽,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驚問道:「你、你小子竟然敢偷大帥的印信,就算老頭子再寵著你,也饒不了你,你等著挨收拾吧……」
張毅一樂,說道:「怕啥,早在三天前,我就準備好了,要是考核中得罪了哪些惹不起的大人物時,請他多擔待著點,他都答應了,我還怕啥?」
厲剛一陣無語,說道:「你、你小子也太不是東西了,連老頭子都敢算計,奶奶的,喝你一頓酒,也解不了我心頭怒火,我還是要發飆,狗日的,除非你管我半年的酒!」
話雖如此,厲剛心頭太過震驚,這些新軍竟然能夠繞過自己親衛營的巡邏隊,摸進中軍大帳和自己的大帳,神不知鬼不覺的把自己給收拾了,甚至連大帥的印信都偷了出來,實在是太逆天了。
張毅賠笑道:「好好,只要厲哥不跟兄弟一般見識,就是管您一年的酒,兄弟都認了。」
厲剛疑問道:「昨晚上,你跟我說實話,你的手下是怎麼繞過我的巡查隊的,那可是有一百多號人的隊伍,親衛營可不比其他隊伍,每個都是精銳,訓練有素。」
張毅一笑,答道:「幹嘛非要繞過他們,一個沒漏,都被兄弟給捆成粽子了。」
厲剛心頭震驚之餘,又惱又恨,羞怒道:「王八犢子,你是一點面子都不給老哥留啊,你小子等著吧,看有機會了,老子怎麼收拾你。」
張毅樂道:「呵呵,厲哥,咱們喝酒,不說了,估計過不了一會,大人就會派人來傳咱倆了。」
厲剛無奈,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兩個人開始喝了起來。
僅僅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門外新軍進來一拱手,說道:「大人,大帥派親衛傳令,請大人速到帥帳議事。」
張毅拍拍厲剛的肩頭,笑道:「走吧,厲哥,大人傳我們來了,我們趕緊過去吧,去晚了,咱們可不好交代了。」說罷,拉著厲剛走出軍帳,像中軍走去。
中軍大帳,眾位統領早已到齊,只是新軍營離著較遠,所以張毅二人才姍姍來遲。眾位統領也稍稍有些風聞,親衛營昨晚遇襲,一百多人被生擒繳械,親衛營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直到早上才發現,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眾人看著大帥,感到大帥臉色雖有些難堪,但是卻並不像以往那樣暴怒,心中也有些納罕,而且中軍大帳就在親衛營中,厲剛這個小子怎麼還沒到,玩啥么蛾子呢,也不怕老頭子發飆,拿他開刀,莫不是知道自己犯了大錯,嚇得不敢露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