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4章 江山易改,本性卻是難移
「阿爹,你難不成,想要我們種一輩子地?我到是無所謂,可是你沒有想過,阿明他們,他們都是喊你一聲阿叔的。」
那可是他們的前程,是他們的出路。
這斷為財路,等同於殺人父母。
阿美爹有些不相信的瞪大了眼睛,心中也是有了一種被隱瞞的不舒服。
「阿生,你何時,答應此事的?」
阿生抿緊自己的嘴唇,也是不想將話說的太重。
「阿生,我才是這個家的一家之主。」
阿美爹站了起來,對於這突來的消息,心中實在不喜,你為何不與我商量?
「阿生,你太讓我失望了。」
「是阿爹讓我失望了。」
阿生抬起臉,也是上一眼不眨的盯著阿美爹,「阿爹,起這房子的銀子都是阿朵給的,若是阿朵想要,就直接要了過去,就只是念著我們兩家以往的那幾分情。」
若是情份,人家給的三十兩銀子都是還過了,就是還下來,最後也是沒有落到他們手中,反而是成了大伯的囊中之物。
「所以當初阿朵將這個房子給我之時,就與我相約,這房子以後她要用,當然實則也是給我還有村中幾個好的後生,一條新的出路。」
「胡說!」
阿美爹不相信,「這明明就是那些人賠給我的。」
「阿爹,我確實是撞傷了人。」
阿生打斷了阿美爹的話,他現在才是明白阿朵當初所說的不假,他阿爹是改不了的,如果他改不了,那麼這個家就不要由他來當。
由他當下去,這家遲早也都是要給左阿奶給敗了。
他與阿妹的家,容不得左阿奶再是來當。
而他看到阿美爹眼中的震驚,還有不可相信。
「那次就是我撞了人,是阿朵找人幫的我,也是想要我在這個村中呆下去,而不是受人指點,那一家人,也是沒有對不起我們,不會給我們道歉,也不會給我們銀子。」
「事實上面,這些事情都是阿朵找人出面解決的。」
「給那一家的銀子,是阿朵賠的。」
「你欠的那些銀子,也是阿朵還的。」
「我身上的官司,也是阿朵幫忙的,就連我們蓋房子用的銀子,也是阿朵的。」
阿美爹跌坐在了地上,比是不時的搖頭,「這不可能。」
「阿爹,這房子是記在我名下的,阿生本來都不想說此事,可是現在似乎不說不成了,當初那些放高利貸的人,拿走了房契,是阿朵從他們手中買回來的,是我按的手印,房契上面也是我的名子。」
阿生停了幾息,這才再是繼續說道。
「阿爹,我已經與阿明他們說好了,我們有五個人,五個家,他們哪一個不是辛苦的活著,我不能答應了他們,最後再是實言,更不能毀了他們的前程。」
「你阿奶住進來也是可以。」
阿美爹終於放緩了聲音。
「阿爹,阿朵不喜歡阿奶。」
阿生提醒著阿美爹,「所以若是阿奶住進來,大伯一家人也會住進來,這裡放著的都是阿朵用來做生意的東西,你可能還不知那些東西有多麼值錢,阿朵相信我,相信阿美,也是想要幫幫阿明他們。」
「可是他的信任只限於我們,卻不是阿奶。」
阿生不想將話說的太過,也是不想太過刺痛阿美爹的心,可他實在也是忍不住,忍不住阿美爹為了全自己的孝道,再是不顧他與阿明,也是花著妹妹賺來的銀子,去養著老大一家。
沈清辭倒了一杯茶放在了阿生面前。
這茶降火去燥,是烙宇逸自己配出來的,沈清辭並不知道配方,這是她嘗試幾次之後,才是做出來的,可是喝在嘴裡,雖說味道相近,卻總是感覺少了一些什麼東西?
烙宇逸制的茶,也是與他的藥相同,用著各種藥性相衝相抵的道理,餘下的都是淡淡的茶香,還有一種微微的涼。
口感十分的不錯,而這種相衝過東西,到底是些什麼,沈清辭嘗不出來,當然也是不知道,這些要問過烙宇逸才知,可是現在誰又知道烙宇逸在哪裡,她也就只能試著制一下,不知道廢了多少的茶葉,最後才是得了最為相近的一味。
雖說還是欠了一些什麼,不過味道對了,這功用,也是馬馬虎虎,雖然不能說真能降火去燥,可是這多喝上幾杯,還是有些對的。
「謝阿妹。」
阿生端過了杯子,他是粗人,自然也是不會品什麼茶,這端起來,就往自己的嘴裡灌了起來,這一口下去,也是頓覺,這水十分的好喝,也是冰冰涼涼的。
沈清辭再是給他倒上了一杯。
阿生一連喝了三杯之後,這也才是感覺,似乎解渴了很多。
「阿妹,還真的讓你給料對了。」
阿生苦笑了一聲,也是感覺心中煩悶不已,所以也是過來找沈清辭訴苦來了。
「你當初說我阿爹性子軟,哪怕那邊再是做了什麼,他最後還是會心軟,我還不信,現在看來,還真的就是如此。」
「他寧願花著我阿妹賺來的工錢,幫著阿伯一家人,甚至還要我們幫他們準備聘禮,嫁妝,最後說不定還會賣了我與阿妹。」
而這些,絕對就是左阿奶那些人能做出來的事情,所以為了他們兄妹不拿命養著他們,最後還要被他們捅上一刀子,那麼他為什麼明知道會被人害,還非要自己送上門不可。
沈清辭對此一點也不意外,她早就看出來,阿爹老實歸老實,卻又十分的愚鈍,當然也是沒有什麼魄力,而聽了一輩子話的人,想要讓他變成別人的性子,本就可以說是不可能之事。
俗話也是說的好。
江山易改,本性卻是難移。
所以,阿美爹就是那種愚鈍的性子,也是改不了。
而她也是因此,所以留足了後手,只是,她並不太願意走這一條路,而看起來,她的擔心,還真的就是擔心對了。
好在,阿生到是一個令人放心的,性子松馳有度,也是有自己的主意,且又是主意正,斷然也是不會被別人所影響。
是他對於阿生這般的性子,到是欣賞的。
就是,阿生也是沒有說親,要不,她也是幫上他一把,都說娶親要取賢,這般的性子的人,定是不能讓他娶個攪家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