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9章 撿到的
「恩,名子到是好,」年輕姑娘在一邊的撐起自己的臉,雖然有些坐姿隨意,卻有著一股特別的隨意灑脫,別人做這樣的動作是什麼樣子的,許錦秀並不知道,可是眼前的這位年輕姑妨做著之時,為何卻總是感覺賞心悅目。
就似飛雪而下,那一個慵懶的女子,淡抬眼睫,而後一笑……
潔如雪,香如梨,也是冷如霜。
「他們呢?」
年輕姑娘再是指都會躡在地上兩個小的。
「他們……」
許錦秀連忙的抱住了自己的一對兒女。
「這是海哥,大名王海,是我的長子。」
這個……她再是握緊了小女兒小小瘦瘦的肩膀。
」她是我的小女兒,小名叫妹妹。」
小女孩抬起小臉,一點也不怕生,還對她咧開了小嘴笑著。
「嗯,」她有模有樣的眯著自己的小腦袋,「妹妹是叫妹妹,」而後她伸出自己的兩根手指,「妹妹兩歲了。」
那姑娘仍是那般的姿勢,卻是向小女孩伸出了手,小女孩連忙的站了起來,也是跑了過去,這小胳膊小腿的,到是靈活,就連的許錦娘都是沒有拉住她。
而小女孩已經跑到了年輕姑娘的面前,再是拉著她的手不時的搖著。
「姐姐,妹妹都說名子了,姐姐怎麼不說?」
「我姓沈。」
沈清辭摸摸小女孩的小腦袋。
「那姐姐叫什麼?」
小女孩還真是一個固執的名子。
「恩,」年輕姑娘突是一笑,「我叫沈清辭。」
姐姐的名名好聽。
小女孩再是扯了扯她的袖子,妹妹名名也好聽。
沈清辭微一抬眼睛,那雙清眸間的貴氣,足以令人無地自容,沈清辭這個名子可能在這麼一個小地方,到是無人得知,畢竟她不是什麼高調之人,在京中也是鮮少出去,而且此時天高皇帝遠,自是無人知曉她到底是誰?
可是在在京城那個地盤之內,她自是十分有名,童女之身,二嫁,最後又是成了寡婦,這麼多的東西,都是在她身上,而她的名氣也都是因此而來。
至於問她為什麼對三母子感興趣,到不是因為別的,而是這個小的,這個叫妹妹的孩子,瘦瘦的弱弱的,只有一雙眼睛十分大。
到是像及了小時候的她。
或許便是本著一份愛屋及烏。
「她可有大名?」
沈清問著許錦秀。
許錦秀搖頭,「還未曾取過,」妹妹生出來之時,家中正是多事之秋,王二郎也幾乎都是逢賭便輸,也以為妹妹便是他的克星,當時都是將妹妹給丟了,還是她將妹妹撿了回來,當時妹妹只有一口氣,也是差一些就救不回來,若不是妹妹當初緩過了這一口氣,可能她的妹妙早就已經不在人世了。
妹妹這個名子,還是海哥給娶的,因為他一直都是喊著妹妹妹妹的,自小若是她在忙之時,也都是海哥這個孩子照顧著她,海哥像是妹妹這般大時,就已經知道給妹妹換尿布,抱著妹妹哄了,而當時他自己都是連路也是走不穩。
所以現在妹妹兩歲了,卻仍是沒有自己的名子。
「這樣啊。」
沈清辭捏捏小女孩的小臉,我替她娶個大名吧.
「好。」
許錦秀的紅唇動了動,也是感覺自己這個娘當的如此的失敗,就連妹妹的名子也都是忘記了取。
沈清辭再是摸摸小女孩的小臉,真的同她小時候挺像的,那時的她,怕也便是找到了如此,雖然娘已經很努力的餵她了,可是她卻仍是長不胖,而她四歲之時,也才像兩歲的幼兒一般。
「《九嘆?怨思》:「情素潔於紐帛」。素潔:高潔。」
「就叫素潔如何?」
「王素潔。」
小女孩咧開小嘴笑著,這張小臉到是像及了許錦秀,長大成人之後,定也是一個標誌的姑娘了。
「謝姑娘賜名。」
許錦秀也是喜歡王素潔這個名子,叫起來好叫,而且也是出自於名句,到是比她自取的好聽。
沈清辭將自己的手收了回去,小女孩已經跑到了娘那裡,也是抱著娘不放。
「你日後有何打算?」
沈清辭問著許錦秀,她不可能一直呆在此地,這已是她呆的最久的地方了。
「我……」
許錦秀慘笑,我還能去哪裡,王二郎賣了我,除非我能自贖自身,否則,終是有一日,她將會被當成了貨品一般,被賣給陳拐子,而日後的命又是如何,誰又能知道?
就是可惜了她的一對兒女。
她突的跪了下來,也是拉著妹妹跪下。
「求姑娘救救我的兩個孩子,錦秀下一輩子,必竟當牛做馬,以報姑娘救命之恩,」她心裡很清楚,若是這兩個孩子落到了陳拐子的手裡,必也都是活不下去。就算是活下去,這一世也都是不得善終。
沈清辭從自己的身上拿出了一樣東西,再是放在了桌上,你看看這是什麼?
許錦秀從地上站了起來,兩個孩子一邊一個拉著她的衣角,也是對娘十分的依賴。
許錦秀從桌上拿起那一頁紙,而她看完,不由的瞳孔微微的縮了一縮。
「這是?」
許錦秀自是識字的,畢竟她是秀才之女,家中也只有她一獨女,自幼,父親便是將她當成了男兒養大的,就是她沒有出息,禍及了父母,也是累及了自己還有兩個孩子。
「姑娘,這是……」
許錦秀仍是不信的看著手中拿著的東西,這個是王二郎的借據,她是認得王二郎的筆跡的,字寫的歪歪扭扭,勉強也算是識了字,上面還有一個手指印,手指中間缺了一些。
而能將手印按的缺成如此的,也便只有王二郎一人。
王二郎的手指中間以前受過了傷,那裡也是缺少了一塊皮肉,所以他的手印便是如此的,與王二郎夫妻五年,她怎可能不知?
沈清辭微微的抬了抬眼皮,撿到的。
「撿到的。」
林錦秀真的不知道如何應對?她只是想要知道,陳拐子若沒有了此物,如何的還能向王二郎要銀子,又如向王二郎逼債。
想來,他也是知道了,王二郎這輩子也都還不起一千兩銀子,既是還不出來,那以最後也便只能用著自己的女人與孩子抵了這份債,而到時還要這欠條有何用,人都是給了人家,這欠條也便是做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