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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5章 可憐的烙白

    可能烙白小的還不知道死,可是它卻是知道疼,知道害怕。

    沈清辭自己曾今就被放過血,那種無力於全身上下的血要被放乾的感覺,不只是疼那麼簡單,還有憤怒,恐懼,憎恨,不甘……

    更甚至那是第一分每一秒的折磨。

    而她怎麼能這麼殘忍,對烙白做出那樣的事情?

    烙白它是狐狸,可那是怎麼樣,可也是有血有肉的生命,它做錯了什麼,最後卻是要為別人的沒了命。

    她抱緊了被子,也是將自己的臉埋在了被子裡面,幾乎都是大哭出了聲。

    怎麼辦,她的心疼,她的眼睛也是疼。

    她要怎麼面對年年,怎麼面對自己的良心?

    她感覺自己就是一個劊子手,她做了這世上,她最是不想做,也更是無恥的事情。

    她怎麼可以變成這樣,她怎麼可以這麼殘忍?

    外面的門開了。

    烙衡慮一見沈清辭這樣,只能無奈的輕輕嘆了一聲。

    他走了過來,也是將手放在沈清辭的肩膀上面。

    「阿凝,來喝藥了。」  

    沈清辭搖頭,她不想喝什麼藥,她什麼藥也都是喝不下去。

    而且她也沒有病,她得的心病,而這樣的心病,一輩子也不可能會好了,她想小烙白了,那個毛茸茸的小傢伙,如果它還在的話,現在一定會的跑過來,抓著她的衣服在玩。

    可是她卻親手將小烙白殺了,而當初那個小傢伙卻是想也沒有想的,就跑去救她,就連爪子民都是磨破了,明明是個膽小的傢伙。

    她不是一個好主人,她無恥,她不要臉,她背心棄義,她忘恩負義,她殺了烙白。

    而想到了此,不由的,她又是感覺自己的心裡發酸了,也是抱著了被子哭著。

    怎麼辦?她已經不知道,自己以後要怎麼辦,她就連人也都是不想見了。

    她這輩子沒有對不起過別人,可是現在她卻是對不起烙白。

    「阿凝?」

    烙衡慮再是拍了拍她的肩膀,先是將藥喝了。

    可是沈清辭仍是搖頭。

    她不喝,她沒有資格喝,她是沒有臉去喝。

    「阿凝。」

    烙衡慮將碗放在了一邊,也是一撩衣擺,跟著坐了下來。  

    「景哥兒已經無事了,他已是能喝下去藥,他在那裡還等著你們這些長輩照顧與鼓勵,先是顧著人吧。」

    「我知道了。」

    沈清辭的聲音有些吵啞,沒事了就好,哪怕這是她用烙白的命換來的。

    烙白她一個人想,一個人念著就好。

    烙衡慮再是端過桌上的碗,放在自己的嘴邊吹了一吹。

    「阿凝,再是不喝,藥就要涼了,你若是不喝的話,那麼我就不讓再是見烙白了。」

    見烙白?

    沈清辭抬起了臉,「你把它埋了嗎?」

    而說到這裡,她怎麼又是感覺自己有些眼淚汪汪了,她這是想要將朔王府乃至整個京城,都是給淹了嗎?

    而烙衡慮其實都是有些哭笑不得了。

    「胡說什麼?」他拉起自己的袖子,也是替沈清辭擦起了臉。

    「烙白又沒有死,怎麼可能埋了它的?」

    「沒死?」

    沈清辭猛的一睜眼,就連她掛在臉上的眼淚也都是不往下掉了。

    「恩,沒死。」  

    烙衡慮將手中的藥碗放上前,「你先是將藥喝了,我慢慢說給你聽。」

    「不騙我?」

    沈清辭端過了藥碗,第一感覺就是烙衡慮騙她的,就是想要騙她喝藥。

    「能騙得了幾時?」

    烙衡慮不會在此事上面騙她,就如他所說的,能騙得了幾時?

    騙過了一兩日,三四日而後呢?

    他去哪裡弄只白狐狸出來,而就算再是白狐狸,那也不可能會是烙白。

    烙白就是烙白,它不可能變成別的狐狸,而別的狐狸也不可能成為烙白。

    沈清辭端起了碗,這才是將藥碗放在了嘴邊,就是這一飲而盡,苦的要命,可是最後她還是皺著眉頭,將這些藥都是喝了下去。

    良藥苦口,這個道理她一直都是積知道。

    她都是提到了一把年紀,這輩子最是懂事的,就在喝藥上面,她向來不會同別人討還價還,再討,這藥是自己的,再還,這藥最後也不可能被別人給喝了,而別人也不可能會替她生病。

    她將一碗藥喝完,也是將碗拿給了烙衡慮,烙衡慮倒了一杯水,放在她面前,喝過這杯水過後,便不會再是苦了。  

    沈清辭再是接過了杯子,也是小口的喝著裡面的水,不過一雙眼睛,卻一直都是盯著烙衡慮看著。

    「等你好了,我帶你去見烙白。」

    烙衡慮就知道,她這是在想什麼,也是在等著什麼的。

    「它在哪裡?」

    沈清辭現在就想見到烙白不可,她見不到烙白,就不可能安心。

    「它在香覺寺中,」烙衡慮接過了她手中的杯子,再是倒了一杯,「舅舅那裡自有辦法可救它,年年也是跟去了,待過了幾之後,我就帶我去看它。」

    而烙白的事,烙衡慮並未騙她半分,他們放烙白血的時候,烙白確實就是差一些就死了,若非他用自己的內氣一直的吊住那小東西一口氣,而小東西也是爭氣的話,可能現在真的已經成了一隻死狐狸,後來,他親手將烙白送到了香覺寺當中。

    淨空法師說,小東西是個命大的,雪狐本來就可以說天道寵兒,它能生下來,必也都是帶有氣運,若是有人養了它們,自然的,也是可以分得它們一些氣運,世人皆知雪狐的血珍貴,能作藥用,卻是不知,原來雪狐身上最為重要的,並非是它的血,也不是它的肉,而是它們自身所有的運氣。

    足可以保證所近之人平安順遂,當然也驚喜連年。  

    世人有時想得一隻都是難於上青天,而沈清辭卻是意外的,得了兩隻。

    而這那隻小的,也確實也是好命一隻,最後堅強的活了下來,可是哪怕現是再有運氣,烙衡慮已經不願意讓它有這樣的運氣了,那個小東西,一輩子就混吃混喝的好,他們府里養了它們,也只是因為喜歡它們,不想從它們身上得到了什麼?

    所以這樣的事情,真的不要再是發生了。

    萬物皆是有靈。

    萬物皆也珍貴。

    沈清辭用雙手抓緊了杯子,她吸了吸鼻子,「真的嗎?」

    其實她還是有些擔心,也是不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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