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2章 看不順眼
而後他說完,也是從身上拿出了一方令牌,也是拿起放在頭頂,讓這些重騎兵看到。
而重騎兵一聽,連忙也是翻身下馬,一步便是上前,半跪在了烙宇逸的面前,卡的一聲,好像有種鐵塊砸在肉上的感覺,也是讓小安不由的,生生是打了一個哆嗦。
乖乖,這要有多疼的?
「屬下參見小王爺,」重騎兵自然也是識得烙宇逸的令牌的,而他再是一見後面百餘兩馬車的糧草,不由的也是心中感激。
最近的糧草已是不多,國公爺正在四處尋找,卻又是處處尋而不得,可憐他老人家都臨近八十了,還要操著這份心。
正巧的,這小王爺來了,也是帶來了如此之多的糧草,也確實就是解了他們的無糧之困。
「你起來吧,」烙宇逸仍是戴有那幅鬼面面具,重騎兵也是站了起來,挺直腰背站在烙宇逸面前,看起來十分的威武,可是小安卻是感覺,他就算想彎上幾下腰,那也都是不可能的。
身上穿著這麼一大塊的鐵疙瘩,想彎腰也不可能啊。
「我外祖呢?」
烙宇逸問道,他外祖的身體可好,如今人在何方?
「屬下立即向國公爺的稟報。」
重騎兵再向烙宇逸拱手一禮,這也連忙讓人回去通知沈定山,不久之後,沈定山親自到了,還有他的外孫宇文喻,也就是當初那個怕曬黑的俊王府的二公子,以前的白面公子,終是成了煤球。
至於沈定山,仍是黑髮黑須,這鬍子天天用玉容膏養著,自是特別的好,而且他這像是八十歲的高齡嗎?
明明就如五六十歲一般,就連頭髮也都是沒有白過一根,牙口也是好,更是沒有掉過一顆牙。
烙宇逸自也都是知道,沈定山這頭髮是他自己的,自是十餘年前他從白髮生成黑髮之時,他就對外傳言,他是染的頭髮,就是為了不顯老。
如此白髮變黑,返老還童,他自是不會讓外人知道,反常即為妖,他自是不願意被人稱為妖孽。
當然不要看他的年紀已近八十,可那又如何,他帶了一輩子的兵,打了一生的仗,這世上只要有他沈定山在,那些龜孫子的,永遠也別想踏入他大周大步,不然他沈定山就用火器轟死他。
但是火器再強,沈山再是用兵如神,那也都是人啊,是人的話,總得吃喝拉撒的。
也得有飯吃,人這一天不吃飯,就會沒力。
三天沒吃就,就連走都是走不了。
而沒有糧食,他們還怎麼打仗,不要說打,人家的一根手指,都可以將他們給戳死。
他正在愁著糧食的事,結果這剛是打瞌睡,就有枕頭送上門了,他家的小阿凝還是以前小阿凝,還是以前那個會給他送糧的孩子。
這一個個都是把老頭子給忘記了,就是想將老頭子給餓死了不成,就只有阿凝好,還是想著他的老父。
而看著如此之多的糧食,他這心又怎能不生感動。
「逸兒!」
沈定山這一眼就看到了烙宇逸,雖是帶了一幅面具,可是這身量,這眼神,可不就是他家的小孫兒,他這麼多的孫子當中,就數這個長是最好,這一手醫術也是出色,更是救了不少百姓的性命,不愧是他家的孩子,跟他娘一樣,也是心懷天下,心繫萬民的。
「外祖。」
烙宇逸忙是過去,也是撩起衣擺跪在了地上。
「孫兒不孝,至此才是過來看望外祖。」
沈定山連忙扶起了他,不由的也是眼眶泛紅,外祖過的挺好的,能吃以睡,再說了,你外祖還年著輕呢,能再守十年的邊關。
不要看他如今八十了,八十又能怎麼樣,他九十歲,照樣可以打仗,照樣可以讓短敵人聞風喪膽,他沈定山的名子,讓他們聽著都是怕。
「長高了。」
沈定山十分的欣慰,這孩子可見的又是長高了一些,他這目測都是長了有半頭左右了。
一邊黑炭般的宇文喻也是伸出手比了一比,「還真的就是長高了不少,」以前還沒有他高,現在卻是比他要高上一丟丟了。
「喻表兄,也是健康了很多。」
烙宇逸一笑而悅。
可是宇文喻卻是挎下了臉,咱們能不這麼扎心嗎,不要總說他的膚色好不好?他當初也是白白嫩嫩的,他自小到大都是不喜歡太陽,就怕將自己的曬黑了,這養了十幾年,好不容易才是養出了一身如雪般白的皮膚,結果被外祖一拎到此處,還沒有幾日,就給他曬成了這樣,他還不敢說,說了外祖真會揍他。
不要看外祖年紀大了,可是打人超疼的。
他最初也是死活的不願意,還是氣節在的,反正寧死不屈,結果被抽了好幾頓之後,他就知道,所謂的氣節什麼都是王八蛋,不疼才是王道。
他以前多白的,現在這樣,他已經不想見人了。
沈定山白了宇文喻一眼。
「還要再是黑上一些,不黑,就別想回去,白的跟個娘們兒一樣,還是武將後代嗎,你祖父當初也是習武之人,身量粗狂,頗有力氣,曾也都是立過戰功的,你就算不在乎我的老臉,可你祖父的臉面總是要注意一些,天天就跟外面那幫娘娘腔一般,塗脂抹粉的,像什麼樣子?」
而宇文喻真的也是有口難言,他哪有塗脂抹粉的,他只是天生的白,他保證沒有的抹過娘親的玉容膏還有脂粉,他也沒有將自己擦的香噴噴的。
他只是比較愛惜自己的皮膚罷了,結果他就這麼一點小小的愛好,都是要被外祖給揍沒了。
沈定山對著宇文喻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瞪了半天,反天就是看這個孫子死活也不順眼,因為太娘了,而他身為武將,最恨的就是男人不像男人,而女人卻是像了男人。
他再是一見烙宇逸,整張臉都是笑了起來。
「這一路可是辛苦?」
「還好,並不辛苦,」烙宇逸仍是淺淺而笑,溫潤而言,「孫兒是坐馬車過來,不如其它人辛苦,他們都是走路而來。」
「恩,好。」
沈定山也是點了一下頭,「等會一人賞他們十兩銀子,讓他們回家,」這些銀子他出,他私庫那裡還有不少銀子,都是一品香給的,他在這裡也都是用不上銀子,最後還是被他給用於了的補貼軍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