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4章 除非什麼
而一邊趴在地上的年年,突然也是跟著爬了起來,再是跳上了一邊的桌子,從桌上將烙白給叼了起來。
一溜煙的,也就跑的不見了狐狸影子。
「二哥,你嚇到它了。」
烙宇逸都是有些無奈了,不知道年年十分聰明嗎?他們說的話,它雖然聽不懂,卻是可以從他們的語氣中,猜出一些什麼來?
這麼嚇狐狸,就真的好嗎?小心年年以後以後不讓別人動烙白。
烙宇悉感覺自己挺冤的,怎麼的,說句實話就不好嗎?
沈清辭趴在桌子上,越是感覺頭疼。
在此之前,她感覺自己一直都是做的很好,不管如何,她應該還是有一些信心的,可是她真沒有想到,她再是多的準備,最後還是敗給了這太多的難民。
這些難民的數量,實在是太過龐大了,她哪怕傾盡了所有一品香之力,可是最後怎麼都是感覺撐不住了,再是如此下去,可能就連他們自己都是要餓死了。
若是你們父親在,那就好了。
沈清辭喃喃自語了起來,真的,她感覺自己都是要不行了。
這般重的擔子壓在他的肩膀上,真的快要將她給壓扁了。
要怪都就怪那個文淵帝,為什麼不提前屯糧,為什麼不多弄幾個糧倉,現在知道急了,以前做什麼去了,天天睜個大眼,能頂個毛用。
她把大把的糧食給他倒了進去,也只是頂得了這一時。
她明明只是沈清辭,為什麼卻總是操著文淵帝的命。
烙宇逸走了過來,將倒好的茶,放在了沈清辭手中。
「娘親,先是喝口茶。」
沈清辭接過了茶,她將茶放在自己唇邊,幾口便是喝了下去,而後沒有多久,她卻感覺自己有些昏眩。
她抬起了臉,也是對上烙宇逸一張無辜的臉。
「老三,你算計親娘?」
「娘親太累了,還是好生的睡上一覺好。」
烙宇逸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也不想如此做,只是再這樣下去,他是真怕沈清辭會將自己給逼到了瘋。
所以,就只能給她下一些藥,其實也不是藥,保是一種迷香,就是娘親嗅覺實在就是太好,他就只能將藥下在茶水當中,一時間之間也是讓她未察覺,這才是糊弄了過去。
沈清辭站了起來,等我醒來再是收拾你。
烙宇逸嘆了一聲,娘就是娘,這麼重的迷香,若是換成了其它人,這幾乎都是站不住了,可是他娘硬是沒有,甚至不是自己的走的。
烙宇悉伸出手,拍了一下他家老三的肩膀。
「你放心,等到娘親罰你之時,二哥會替你求情的。」
「那多謝二哥了。」
烙宇逸摸了摸自己的下頜,就是他有些不太明白。
這藥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怎麼用在娘親身上,好似一點用處也是沒有?
而他怎麼可能知道?
曾經在沈清辭身上發生了一些什麼?
沈清辭走到了自己的屋內,就發現年年與烙白正趴在那塊虎皮上面,而年年將小狐狸緊緊圈在自己的懷中,就像最初烙白才是從雪上回來一樣,它也是被嚇到了如此。
沈清辭走了過來,也是蹲下身子,伸出手,將虎皮給這兩隻身上拉了一拉。
「不怕,」她輕輕摸著年年的腦袋。
「他只是在同你開玩笑的,那些人不會到城裡面,烙白也不可能會有事,就算他們過來了,也是不怕。」
朔王府中,還有一條秘道的,那裡有食物,也是有水,他們可以在裡面呆上幾月,等安全之後再是離開。
就是她有些此擔心果兒,果兒正在怡安那邊,不過那裡有白梅在,應該也是不會有事,而且怡安城也是有著一條秘道,也算是安全的,聽白梅帶回來的消息,說那裡現在還好,本地到是未受多少災,所以糧食是絕對夠他們吃了。
其實說來,現在哪裡也都沒有京城危險。
繁華之地,天子腳下,所有人都以為這裡是最為富饒之地,當然也是如此,卻沒有想過這裡也是危險密布,其實京城並不缺糧,只是如今京城大門緊閉,就等於斷了此處的補給。
外面糧荒,而京城之內卻是要糧盡,
而想到此,沈清辭不由的也是感覺,自己頭似乎又是有些疼了,不但疼,還是有些暈。
「烙老三,你給你娘到底下的何藥?」
沈清辭幾乎都是想揍烙宇逸這個熊孩子了。
不知道你娘體質特別,她吃過東陵秘藥,也是中過那條小黑蛇的毒液,墨飛說,她以後雖然不是百毒不侵,可是一般的毒,對她而言,都是有些無用的。
也不知道,到底烙宇逸給這藥里,加了一些什麼東西?讓她感覺到的,除了昏眩還有頭疼,偏生的又是清醒無比,這要樣的感覺實在不好受,而她也是很不喜歡這樣清醒著的疼。
她向來都喜歡將事情握在自己手中,而非是聽天由命,可是她要樣,卻好像將自己的命交給別人一樣。
「等我好了,看我的怎麼收拾你。」
沈清辭再是罵起自己的兒子。
而後才是走到床塌那裡,躺了下來。
她閉上眼睛,仍是那種天旋地轉的感覺,頭明明很暈,可是她的思想卻又是清醒無比,就像將她分成了兩半一般。
不受身體控制,還有清醒的,似是被人劈開的疼意。
她輕輕的吐出了一口氣,也是等著這陣疼痛過去。
她再是睜開了雙眼,也是在想著,現在京城這般的境況,要用一種什麼樣的辦法,才是可以解決得了?
她已是想過了不少方法,卻是沒有一個有用。
除非……
除非什麼?
是啊,除非什麼?
除非現在有大量的糧食送到京城當中,才是可解得了京城的困局,可是哪裡來的米糧,那裡會有糧食,所以,可能還真的要提前做好準備。
她還要顧著府中老小才行,尤其白哥兒與小糰子,以及年年還有烙白,他們必要安全才行。
她想了很多,起先還能知道,自己究竟是在想些什麼?可是後來淡迷糊糊的,她卻是睡著了,而其中又是做了很多的夢。
一個接一個的做,做完了,又會忘記,她唯沒有忘記的,那就是,她夢到了烙衡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