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4章 誰跟你一國的
他要回來了。
「公子,我們先是入宮,還是先是回府?」
長青問著烙衡慮,還真是有些歸心似箭,他們都是離家三月了,他也是三月沒有見到家人,現在最想要見的,就是家人了。
以前沒有家的時候,她也沒有感覺有什麼,反正公子去哪裡,他就跟著去哪裡,因為哪裡都是相同,不過就是一個睡覺的地方罷了。
可是現在當他有妻有子了之後,那就是大不相同了。
這人啊,總是需要一些牽掛的,這無牽無掛之人,就如浮萍一般,走到哪裡就飄到哪裡,心是亦是無根。
若是想想,那樣的日子若是過起來,要多麼的難受來著。
烙衡慮想了一想,「先是進宮一次,用不了幾刻。」
「國事重要。」
長雨白了長青一眼,
「連一點輕重緩急都是不知,國事自是要重於家事。」
長青甩了甩自己的袖子,「像你這種萬年的老光棍,怎麼會明白何為牽腸掛肚,等回去了,都是沒有人給倒一碗熱水喝。」
「你說是不是長更?」
長青撞了一下長更的肩膀,他們跟這種萬年老光棍,現在可都不是一國的,他們的思想,這些老光棍們,又怎麼可能會懂呢?
「恩,」長更淡淡的應了一句,可就是就這麼一句,讓長青臉上的得意更是顯了一些。
長雨氣的臉都是歪了。
「你怎麼不說一句?」他暗自的踩了一下長意的腳。
「我說什麼?」
長意被踩的齜牙咧嘴的。
長雨的眼角抽了一下,敢情這麼久了他都是白說了嗎,他們可向來都是一國的。
長意呵呵的笑著,這嘴上不說,心中怕都是要給長雨一句,誰跟你是一國的,誰要跟你一起當老光棍。
你要當光棍,你去當啊,他可是有了心儀的女子呢。
烙衡慮坐在馬車之內,狀似在閉目養神,可是聽著自己的幾名護衛閒聊之事,他竟微抬了一下唇角,也是令那一幅清冷的容顏,在瞬間似也是融化了不少。
阿凝,我回來了。
到了宮中,烙衡慮此次治洪之事也都是上報給了文淵帝,這一行雖然時日短,卻是異常順利,三月之間,便已是解決了一些大的隱患之事,只要不是遇見百年一遇的洪水,定是不會有意外發生。
「皇堂兄,這一次又是辛苦你了。」
文淵帝一聽此話,心中也是跟著欣慰不已,這沒事了就好,是啊,沒事了就好。
以往在此時,各地的水患便會如雪花一般接踵而至,他也是親眼見過有一年,水患之事,接而連三的出現在了好幾個洲縣,再加之又是突發了百年不遇的大水,也不知道沖挎了多少的良田,毀了多少房舍,又是讓多少的百姓說流離失所,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而最怕的並不是這些,而是洪水過後,有可能還會出現的瘟疫,到時又要有多少的百姓為了喪了性命。
他不是沒有見過此事,也不是未曾發生過,當是父皇的頭髮都是要被急白了,可是最後仍是沒有任何的解決辦法。
以至於最後,整個大周損失慘重,所以當他登上了皇位之後,最是重視的,不是別的,便是是這水患之事。
「皇堂兄,這幾年間少有大洪,是否與尋河有關?」
其實文淵帝也是發現了,自是尋河的山脈被沈清辭炸開了之後,好似這幾年大周的水患都是少了不少。
若說真的與尋河沒有什麼關係,他是不怎麼信的。
「有關。」
烙衡慮點頭,也是不瞞文淵帝,「尋河本就是我大周境內最大的河流,當然也是最不安定的洪流,每一年因著梅雨的季節,降雨本就是十分大,也是承受著上游的不少壓力。」
」只要尋河水治住的話,就等於大周境內沒有了太大的洪流,而其它的小水患,也是好治的多了。」
文淵帝聽著,怎麼的都是如此心情舒暢來著。
「這是否就是說,日後大周境內,也都是少有洪水來襲?」
「按理而言,便是如此。」
烙衡慮對此事,目前到是沒有無法回答。
大體便是如此,至於意外也總是常有,可是大體如此的話,確實會少有洪水,只要一直有緒的治理,那麼大周境內發生洪患的可能性確實會降低很多。
文淵帝搓了一下手,也是坐在自己的龍椅上方,不由的都感覺到自己的肩膀好像是輕了很多,便是連頭頂上方壓著的東西,也都是跟著一併減輕了。
他重重的吐出了肺內的一口燭氣。
幾代的先皇都是發願想要的治好的水患,終是在他的手中解決了,雖不能說是他是千古一帝,可是最少他能無愧於天地,無愧於百姓,也是無愧於他自己。
「喵……」
就在他還在自得自意,也是自命不凡之時,一陣貓叫聲卻是傳了過來,而後便看到一隻白貓慢慢悠悠的走了過來,而後跳上了桌子。
「過來,妙妙。」
文淵帝向白貓伸出了手。
可是白貓跳上了桌子之後,卻是繞過了他,而是跳到烙衡慮的懷中,懶洋洋的不太搭理人。
更是將文淵帝氣的想要揪貓的長尾巴。
小沒有良心的,他都是如此掏心掏肺對它了,給它吃給它喝,還派了兩名小太監貼身的伺候,每日都是要梳毛,都是要吃魚就連男貓寵都是給它找了好幾個,也沒有見它喜歡,現在皇叔來了,它莫不成這是要爬牆嗎?
烙衡慮將手放在妙妙的小腦袋上,妙妙用自己的爪子抱住了他的手,還是同從前一般,最是喜歡的便是主人了。
「少給它餵些。」
烙地墊了一下妙妙的胖身子,它越發胖的不願意下地了,再是下去,以後就要走不動路了,而妙妙又不是沒有胖過。
這隻貓都是被沈清辭的給慣壞了,也不知道腦袋怎麼想的,非要將自己的肚子給吃到撐不可。
「皇堂兄放心,朕會注意的。」
文淵帝現手都是痒痒了,他想抱貓。
「每日都是定量給它餵的,也有太醫看過了,說是不胖,若是胖了定然會少餵一些。」
「對了,皇堂兄,你不回府嗎?」
文淵帝本來還想同烙衡慮討論一下國事,可誰想這一來,就就將他的妙妙給勾的沒有了魂,若是再是多坐上一些時候,妙妙被勾走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