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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只能求助於外界的援軍,以及秘密武器。
琳琅操縱著光腦的信號給獵物發消息,沒有人回應。也許是知道她精神力龐大的底牌,芬利爾軍工廠沒有設置智腦,同時銷毀了大部分的資料,讓琳琅對這個神秘的區域一知半解。
正當她打算地毯式地搜索,光腦回復了。
——我在B11區,第2樓層。
給她留了這麼詳細的地址?
琳琅撿起了地上散落的槍炮,裝備一番,去探了底。
她剛落到第2樓層,叮的一聲,傳送台強制開啟。
清冷的光芒之下,一條玻璃橋映入眼帘。
通道盡頭,站著她的小奶A執政官,端端正正的白緞制服,一絲不苟的紐扣系法,翡翠般的眼眸溶進了黑夜的猩紅。琳琅聽力敏銳,她聽見執政官旁邊滿身血污的紅騎士顫抖地問他,「陛下,審判軍首領呢?公爵大人不是說要把秘密武器給我們的嗎?」
Alpha執政官輕聲低述,「抱歉,他們已經連夜離開了第一區。」
琥珀與此同時踏上了玻璃橋。
紅騎士頹然地跪下。
完了,一切都完了。
帝國執政官春與戰爭指揮官琥珀,帝國兩大頂尖Alpha在轉換陣營之後第一次碰面,硝煙中好像又產生了另一種微妙的競爭。
琥珀下意識站在了琳琅的面前,擋住了她半邊的身體,可惜他的個子太矮,遮不住琳琅的腦袋,於是就出現了一個身體兩個頭的「幻覺」。
兩A對抗,信息素開始瘋狂爆發,Alpha同類受到影響,臉色大變,在天災一般的威壓之下滲出冷汗,控制不住地彎腰屈膝。
而在這個關鍵時刻,琳琅從後頭勾了勾琥珀的手指。
春的血液霎時凍結。
「姐姐……也要拋棄春了嗎?」
他所信仰的,死於自私的溫床。
他所熱愛的,又用感情凌遲他。
他錯了嗎?
春捂住了眼睛,指縫溫熱。
他已經……沒有哭的資格了。
第666章 星際女王前女友(36)
「別亂動,打架呢。」
琥珀察覺到手心裡的異樣,躁動的信息素在體內橫衝直撞,他反射性地攥緊手指,頭也不回地扔出一句。
嘴上是這麼說,琳琅被他捏著指節泛白,死活不肯放開。
面對春,琥珀凶相畢露,又躍躍欲試。
他很少跟以前的皇長子春幹過架,對方又不是他這種暴力的戰鬥分子,風度儀態是挑不出錯的完美。皇室為了塑造親民形象,行事之間特別注意分寸,那些條條框框的約束讓琥珀看著就頭疼,聽說那什麼皇室成員守則,現在竟然添到了三百多條。
自己如果是皇室成員,豈不是要活活被悶死?
「我不跟你打。」
恍若金髮神袛的Alpha美少年直勾勾盯著他身後的琳琅。
「前輩,請賜教。」
春是芬利爾軍工廠最後的一道屏障,假如他能將人留下,糟糕的局面也許會出現一線轉機。
為了帝國第一區的安危,這一戰,他不能輸。
春告誡自己,他要贏,其餘的,不能多想,也不能想。
但少年人面對自己唯一坦誠喜歡的人,又怎麼能真正地做到臨危不亂?他是真喜歡她啊,拋開信仰的王冠,他二十一年來,從沒想過如此渴望得到一個人,縱然這份愛戀又因為他的出身環境的狹窄影響,變得畸形扭曲。
帝國Alpha的傲慢與生俱來,他將人視為自己的所有物,不擇手段地奪取,缺乏耐心,缺乏尊重。當新紀元的性別分化形成,Alpha全靠強奪獲得Omega伴侶,他置身其中,也不假思索地照做了。
是的,除了一張欺騙人心的溫柔皮囊,他跟其他Alpha沒什麼不同,皆是追名逐利虛偽欺詐之徒。
「我來——」
琥珀還沒說完,被琳琅用力反握,他嗷的一聲,不滿咕噥,「是你要牽手的,掐我幹什麼?」琥珀體溫高,雙手分開之時,才發現手心裡全是汗,於是琳琅又聽見這位戰爭小直男略帶嫌棄地說,「你看,都是你,把我的手弄濕了,女人就是麻煩!」
她挑了下眉。
小直男心臟咯噔了一下,大概是跟她的狗腿小弟混了幾天,竟然懂得「察言觀色」了,「不是,我是說,出汗好,還省了洗手,多節儉!」
琳琅把人踹走了,站前一步。
「來。」
春抬眸看人,黑髮紅唇,長腿斜橫,即使是帝國高層的女性Alpha,也不敢有她這樣的放肆,衝破了規矩的枷鎖,耀眼令人不可逼視。他偶然聽見,紅公爵把她叫作「小月亮」。
月亮溫柔得碎在星空里,哪有太陽光芒萬丈,吞噬一切?
保守如他,竟情願是死在太陽的餘燼里。
懸空的玻璃橋並沒有安全措施,是芬利爾軍工廠最危險的一處地點,平常僅做普通的通道使用。
當時設計者的腦子一抽,覺得軍工廠的同事工作過於枯燥無味,熱情十足造了一座能自娛自樂的玻璃橋,可以隨著時間上升下落。
落成之後,設計師就被人按著狗頭打了一頓,但因為玻璃橋建造得用心,軍工廠勉強保留下來。
就在他們說話的短暫時間,玻璃橋從第2樓層上升到了第39樓層,面對這樣的高度,Alpha身體素質再強,摔下去也免不了落得個癱瘓殘廢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