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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位Alpha可以標記無數個Omega伴侶,而Omega卻只能擁有一位Alpha伴侶。
雙方一強一弱,結合水到渠成,最受寵愛的Omega也許能獲得Alpha終身伴侶的資格。
所以帝國成立至今,從未開過Alpha被標記的先例,也從沒有出過一對超強雙A伴侶。
Alpha的血液基因里,流淌著獸性、血腥、暴力、征服。
唯獨沒有「投降」的原則。
無論男女,他們天生排斥著同類競爭者Alpha的信息素,就像草原的狼群,經過廝殺的至強者才具有最終的領導權。
帝國每一條法律里,全默認了一個事實——
Alpha是「無法馴服的」。
進化的基因鏈讓Alpha獲得無上的優勢,他們註定作為掠奪的支配者,而不是忍受的服從方。
琳琅抬起手腕,撫上了Alpha美少年的精緻蒼白面孔。
「小甜心,別怪姐姐沒提醒你,你會後悔的。」
她唇角微揚,似笑非笑。
春用翡翠般眼眸靜靜看她,似深沉的海,靜謐的表面下藏著無從宣洩的恐怖波瀾。
琳琅卻是不怕的。
她指腹摩挲著他柔軟清雋的眉眼,溫度很低,似融化的雪。
「吻了姐姐的唇,你一輩子也忘記不了姐姐的唇色。」
Alpha美少年的行動果決,當掠奪的情緒在胸腔泛濫,他紆尊降貴,低下頭顱,額頭抵著琳琅的肩,將自己最脆弱的地方暴露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琳琅只不過是挨了挨他的臉,Alpha壓抑的信息素瞬間產生決堤的跡象。
他手腕青筋緊繃,神經因為緊張而輕顫。
炙熱的一吻落在頸側。
咬痕標記。
禁忌甦醒。
春猛地推開琳琅。
脖頸的鮮紅咬痕激活了體內潛伏的野獸,血液流動速度前所未有的加快。他能感覺到,理智被瘋狂抽離,感官異常敏銳,像是一頭飢腸轆轆的狼,自動自覺進入到了捕獵的狀態,焦灼的喉嚨渴望著鮮血的溫熱。
琳琅陰差陽錯激發了對方的第一次熱潮期。
翠眸覆蓋上了一層恐怖的血膜,這將使得野獸看到任何事物,都帶著一層淡淡誘人的紅。
「快……離開……」
春掐住自己的喉骨。
他原本想在清醒的狀態下給琳琅注入信息素,最後關頭強制標記她。
但那一吻的悸動過於激烈,竟讓體內的抑制劑直接失效,提前引發他第一次的熱潮期。
熱潮期的Alpha破壞力十分驚人,小戰神琥珀就是活生生的一個例子,不到半日幾乎推平了帝國紅堡。而想要結束熱潮期,要麼跟Omega標記結合,要麼靠破壞建築發泄多餘的燥熱,直到精疲力竭,陷入深度昏迷。
「如你所願。」
琳琅溫柔拉下對方掐住自己脖子的手,並在野獸般血紅瞳孔的注視下,吻了額頭。
「標記你,俘虜你,占有你。」
每一個Alpha的信息素都是獨一無二的。
帝國之子的信息素瀰漫著雪松般的清冽木質芳香。
這一剎那,他就像是世界上僅存的一株雪松,生長在人跡罕見的荒郊里,沒有同伴,只有荒野清亮的月亮與他為伍,孤獨而驕傲。
後來,恰逢蒲公英的春天,一雙溫暖柔軟的手將他移植到一處他從未見過的森林裡,陽光照得枝葉鬆散,風中傳來檸檬、茉莉、野生黑莓等氣息,清涼而甘甜。
他聞到了野玫瑰的香味,逐漸濃烈,刻骨銘心。
一場傾覆的大雪洶湧而至,就像,蓄謀已久的陰謀邂逅了突如其來的愛情。
他滾進了野玫瑰的荊棘叢里。
遍體鱗傷。
樹的傷口流著甜蜜的血液。
一切風暴歸於寧靜。
「噠噠噠——」
金屬推車越過一道道防護門。
「姑奶奶,開飯啦!」
祁方中氣十足地吊著嗓子。
銀白色圓形艙門從中打開,一身筆體制服的皇長子春含笑問好,道,「讓我來吧。」
祁方看他熟練地接過推車,雪白手套握著金屬手柄,姿態優雅,就連一個背影也是極為賞心悅目的,他嘖了一聲,難怪稱得上是全帝國的夢中情人。
只是小方哥哥原本一隻腳都跨進艙室里了,結果冷不防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雪松混合著玫瑰的香味,陌生至極,好像在排斥著他這個只有汗臭味的直男。
第六感超準的小方哥哥默默地收回了腳。
「怎麼不進來?」
裡頭的人詫異揚了揚眉,她坐在椅子上,背後被人體貼地放了軟墊,海藻般的頭髮散開,覆蓋了肩膀與手臂,模樣極為慵懶。
而皇長子春繞到她的身後,不知從哪裡抽出了一條紅色絲帶,捋起了她的長髮,將耳邊散落的發頗有耐心縷縷抓到腦後,並用絲帶捆綁起來。
「今天是清粥,紮起來不容易被沾到。」
他一面溫柔地囑咐,一面沖祁方微笑致意。
……感覺毛毛的。
祁方再度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找個藉口趕緊溜了。
冥思苦想了半天,小方哥哥終於想出了不對勁的地方。
他估算著琳琅喝完粥的時間,迫不及待敲門了。
開門的照舊是皇長子春。
「你跟我來一趟。」祁方壓低了聲音,「我有件事必須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