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0頁
後來當秦桑從其他女人口中得知,她不是第一個被摔出去的女人,心理平衡了很多。時至今日,她磨練演技,站在娛樂圈的巔峰流量上,大把男人等著她去垂憐。
秦桑交了很多任的男朋友,有國內影帝,也有外國歌手,但每一場戀情都不能帶給她足夠安心的滿足感。
她發現自己本能在追隨著那個強大果決的男人,強烈的慕強心理驅使著她,讓秦桑對其他男人的軟弱個性難以忍受。
她今年三十六歲,浪也浪夠了,就想找個強大的男人安穩下來。
秦桑對賀太太的位置是勢在必得,也將華天后視為她的勁敵。她已經將事業從國外轉移回國內了,有更多的時間跟男人打交道。她自認今非昔比,容貌不差,事業有成,又比一般的小女生玩得開,懂得男人金戈鐵馬的意志,怎麼說也是有一定的優勢。
她喜歡挑戰,讓男人為她稱臣俯首,百鍊鋼化為繞指柔,不也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嗎?
只是,秦桑沒料到,她還沒出手,董事長的夫人就冒出來了?
開什麼玩笑!
「喏,你看,未來的老闆娘來了。」
鶴長羨揚起下巴,示意她看向門口。
賀董事長依舊是一身筆挺的西裝革履,比起平日,略微裝飾了一番,別了領針,精瘦腰腹上斜掛一條金色懷表鏈,淡化本身的鋒芒,頗有幾分貴重風雅的味道。眾人猜測,賀董事長之所以做出改變,也許是為了與旁邊的女伴相襯。
女伴裊裊婷婷,煙視媚行,魚尾裙盪開了漣漪。眾人恍惚看見,不苟言笑、不近女色的賀掌門低了頭,同女伴親密耳語。
他們今天可能是集體見鬼了。
「準備好了嗎?我的賀太太,戲要開場了。」
琳琅挽著他的手臂,收緊了些。
「你……不怕嗎?」
「怕什麼?」
賀語冰別起她頰邊的碎發,鴿血紅寶石耳墜燃燒著鮮艷熾烈的火焰,紅影印在她象牙般的肌膚上,如同某種神秘的紋路。
「他們會說你……一枝梨花壓海棠。」她轉了眸光,煙波瀲灩。
男人胸膛當場經歷一場「地震」,琳琅感受最深,不著痕跡掐了他手臂一把。
董事長爸爸徐徐平息,克制唇角的騷動,「不用這麼含蓄,直接說我老牛吃嫩草不就好了?誠如所見,無可辯駁,本人認罪,望太太從輕發落。」任何索取的,終將付出代價。他既然敢要,又怎麼會在意別人的目光?
「而且,我要糾正,我們出生時間相差九年四個月,四捨五入一下,也就九年,不到兩位數。」他一本正經地說。
「你能不能……正經點?」
小張背地裡跟她說,董事長爸爸已經從暗騷變明騷了。今日一觀,果然如此,對方功力大增,她都有些招架不住。
「好,先生聽從太太吩咐,儘量正經,不招蜂引蝶。」
賀先生慢條斯理收回手,又是眾人熟悉的活閻王模樣,嚴謹正派,清冷矜貴。
無人知道,燈火流轉,先生罕見低笑了一聲。
「當我的賀太太,膽子小可不行。你想想,你讓一個準備皈依佛門的俗家弟子破戒還俗,誰能有這等本事?天塌下來,也是高個子撐著。就算是被罵死,也是我先你一步,怕什麼?收腹,挺胸,抬頭,給先生驕傲地走一圈兒。」
琳琅聽到最後一句,什麼感動都沒有了。
「先生,你當我孔雀開屏麼?」
賀掌門淡然糾正,「太太,那是雄性孔雀為了求偶才會做的事,你不適合。」
琳琅禮貌微笑,「要不你開開?」
賀先生舉起未來陸太太的手指,不知何時戴上了一枚素戒,尺寸不大不小,剛剛好。
「你看,我開開完了。」
前方的騷動傳進了老爺子的耳中。
「怎麼是他?」
衛老爺子很愕然。
陸母陪著老爺子應酬,一聽這話,整個人往旁邊晃了晃,被機靈的侍者扶住了。實在是賀語冰這個男人給她留下的印象太深,不好惹。
老爺子的拐杖敲擊地面,有著見慣風浪的沉穩,「去,我們見見貴客。」
侍者低著頭引路。
陸母惴惴不安跟著老爺子走。
等看清了來人,老爺子跟陸母愣在當場。
很多人是第一次見到賀董事長的女伴,富有古典美的長相,柳眉櫻唇,身段裊娜,一顰一笑皆是名媛風範,顯然出身顯貴。
知道這位女伴身份的,默默的不出聲。
他們參加宴會的目的很明確,想要跟衛家和陸家搞好關係。但這不代表,他們可以無視賀家了。兩大巨頭齊聚,又有著一段愛恨情仇,他們只想明哲保身,可不想陷入腥風血雨里。
如果說了什麼不得體的話,惹得正主惱怒,那就得不償失了。
陸母驚得後退半步,死死盯著女伴的臉,她頰邊晃動著殷紅的影子,不似之前的婉秀清麗,像是換了個人。陸母一直認為自己這個兒媳「裝」得很,天天穿白裙子,以為天仙下凡,男人都會圍著她轉。還仗著自己年輕,不施粉黛,連首飾都很少戴,要麼就是珍珠要麼就是翡翠,好像全家上下只有她一個人「低調」。
女人敵視同性,不外乎美貌氣質華服首飾上沒辦法占到優勢。
令人尷尬的是,陸母為了今天的重要時刻,咬了咬,把自己壓箱底的一套紅寶石首飾拿出來了,耳墜、項鍊、手鍊等,一樣都沒放過,配上她這套黑色低領晚禮服,淋漓盡致展示了成熟女性的知性優雅。琳琅戴著一對鴿血紅寶石耳墜,僅此一樣,就壓下了陸母所有的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