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頁
「是什麼你自己知道。」魔君冷笑,繼續懟琳琅。
呵,還給他裝傻?
憑著這張臉,她都不知道招惹多少的男人了吧?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琳琅走到他身邊,看架勢是要坐到他的腿上。
「滾。」
司徒非盯著人,森寒吐了一個字。
他不是那些由得她擺弄的裙下之臣。
「你都在這裡,要我怎麼滾呢?」
她笑吟吟坐到男人的大腿上,雙手宛如水蛇纏繞上他的脖頸,吐氣如蘭。
「你這句話,對多少野男人說過?」司徒非盯著人,幽幽地說。
「唔,好像還挺多的,容我想想啊……」
琳琅偏過頭,說著還很認真掰手指頭數了。
「子涵族長,虛空真人,烏衣道友,有儀大祭司……」
男人的臉色越來越黑。
大殿裡瀰漫起一種山雨欲來的恐怖氣息。
「還有啊……」
「有個毛,你特麼的怎麼就不死在男人身上?!」
這座終年不化的冰山終於噴發成火焰山了。
司徒非氣得狠了,逮住那些囂張的手指狠狠咬幾下,就算琳琅說疼也不鬆口。
他在屍王墓中化魔,洞裡的殘魂怨念全部被他吞噬個精光,他以己身為容器,膽大包天飼養惡鬼,挑選最強的進行融合。即便是現在,他的體內仍有數百隻惡鬼在相互廝殺,相互吞吃,司徒非不得不耗費大量的力氣來控制自己的心神,免得混亂之中被虎視眈眈的百鬼們搶了身體的掌控權。
此種秘法是靠殘忍奪取來晉升的,所以司徒非才能在百年之內迅速飆升,坐到魔君的位置,與有千年修行的琳琅分庭抗禮。
然而,稍有不慎,他就會成為行屍走肉,萬劫不復。
司徒非一直保持自己的心如止水,很少有著動怒的時候,但是當琳琅一個一個念著那些名字時,滿腔的憤怒與嫉妒抑制不住,理智都他媽的見鬼去了。
「我也想呀。」
琳琅眨著眼,神態天真到有些無辜。
「可是他們都捨不得我死呢。」
那一瞬間,司徒非額頭青筋冒起,想直接折了她的脖子。
在一個捏住她小命的男人面前,這種話還真是敢說啊。
「不過,他們倒是情願死在我的手下。」
琳琅繞著他脖頸的尾指略微勾了勾他的發,眼波流轉,魅惑極了。
她編造的風流艷史都是些沒影的事兒,可就是有人傻傻願意上當。
「呵呵,是嗎?」
某人眼神就跟淬了毒似的。
他微笑說,「沒關係,本君現在就替他們弄死你!」
「嘭——」
他黑袖一揮,殿上的「閒雜人等」通通被掃出了外面。
殿門猛然關上,一絲縫兒也沒有。
魔君生氣了。
魔族女長老第一反應竟是冷笑,那個挑事的狐妖眼看著是活不長了。她摔到地上後,畢竟修為高深,不算多狼狽,拍拍身上的灰塵就起來了。
而玉鈴就顯得悽慘了,她只是穿了件輕薄的粉色褻衣,肩膀與手臂裸露在外,被刮飛時撞到了柱子上,壓到了腿,一時沒站得起來,還引來了一些魔族人的圍觀。
指指點點的,令她羞憤欲死。
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她發誓,定要讓琳琅死得很難看!
大門關閉之後,主殿頓時變得一片漆黑。
蛇狀燭台燃起幽藍的火焰,絲絲冷氣從地底升起。
而琳琅還是覺得熱的厲害,因為上頭壓著一座完全噴發而不受控的巨大火山。這個男人明明是一副病入膏肓、命不久矣的悶騷弱雞模樣,沒想到爆發起來完全不要臉了,乾脆脫了那一層書生的柔弱人皮,對琳琅露出了兇殘的爪牙。
他要撕碎她,從頭到尾。
殘忍的,剝了她的皮,拆了她的骨,讓她成為地府的幽魂!
琳琅被重重按在王座之上,失去理智的男人蠻橫撕扯著她的腰帶。
橫衝直撞,沒有一點兒的耐心。
「司徒非,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她啞著嗓子問。
她覺得自己有點失策,不應該為了襯衣服挑了一對紅翡翠滴珠耳墜。
扯起來簡直是要人命的好嗎?
琳琅想說,他要是真喜歡她的耳環,自己手裡頭還有好幾箱收藏,可以大方送給他,沒事咬著玩,磨磨牙也挺好的。
司徒非埋頭舔舐著那細膩的耳垂,聽到耳邊的說話聲,緩緩抬起頭,嘴角沾染一縷晶亮的銀絲,他很自然伸出嫣紅潤濕的舌頭,斜斜舔乾淨了,無端透出妖嬈的色氣。
男色有時也很誘人的,琳琅心想。
「像什麼?像發情的公狗,你滿意了嗎?」
他的眉是凌厲的,似出鞘挺立的刀鋒,不見血誓不罷休。可是那雙漆黑的眼卻是出賣給了魔鬼,墮了情慾,染了貪婪,想要掠奪與占有。
琳琅:「……」
這樣說自己,這孩子莫不是傻了吧?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汗津津的,十分燙手,於是她「恍然大悟」地說,「原來是發燒了,難怪老是說一些不乾不淨的胡話。」
「發燒?呵呵!」
他不過是鬼迷心竅而已。
額頭的汗水,被她用指尖一點一點擦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