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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舔了舔乾燥的唇角,王爺越是痛苦,他就越是興奮,腦海里的血管在突突突嚎叫著。
她快來了吧?
等做法結束,他第一個衝上去,他希望她睜開眼的第一瞬間,看到的是自己的模樣。可是醒過來的王爺卻還是那個樣子,還無比的失態,抱著他痛哭流涕,看著就令人厭煩。
怎麼會這樣?
她呢?
他又跑去問神婆。
神婆只是說時候未到,要他每天以鮮血為引,謄寫她的名字一百遍,中間不能斷絕一日。
他又興沖沖割了手腕,沾了自己的血,提筆寫下了那個名字。
琳琅。
琳琅。
琳琅。
你回來了嗎?
回來要告訴我一聲哦。
我已經做好張開雙臂要迎接你的準備了。
我有很多很多的銀子,有最漂亮的衣裳與首飾。
快回來吧,哪怕你會變成惡鬼,哪怕你會喝光我身上的血,吃光我身上的肉,連骨頭都嚼碎了,我也心甘情願呢。
你會喜歡我的,對嗎?
噓,不用說了。
我已經……知道答案了。
第119章 草包前女友(15)
這場除夕之夜的刺殺來得猝不及防。
偷襲者似乎早就知道了府內的格局,以及今日的家宴安排,從容混進了隊伍之中也沒人發覺。
不過王府里的侍衛也不是吃素的,反應過來後與刺客們展開了激烈的搏鬥,憑藉著數量上的優勢,在一炷香的時間之內將偷襲者逼退至絕路。
最後一個刺客咬破口中的秘藥,毒發身亡。
琳琅擁著驚魂未定的男人,皺著眉問,「可發現什麼有效的線索?王府里混進了這麼一群刺客居然沒人發現?」
管家連忙請罪。
「王爺,我們在一個刺客身上發現了這個東西。」
女侍衛攤開掌心,上頭是一輪纖小精美的銀色彎鉤,刻著黑色的符文,並不像是楚國製造的玉器或者暗器。
這條線索指向的是外來人士。
哪個外來者會跟王府有仇呢?
琳琅思索著,聽見男人略帶隱忍的喘息。
「連城,你怎麼樣了?」
他搖了搖頭,「無礙,只是不小心傷了肩膀——」
「將、將軍?」
經過這一個多月的鍛鍊,琳琅已經能熟練將人隨時橫抱起來,謝連城下意識想要伸手圈住她的脖頸,可是一想兩人之間曾經發生的事,他就僵住不動了,像一塊石頭由她摟著。
「很疼?」
她將人放到寢室的床榻上,拉開他的衣裳。
在肩頭的血水頓時蔓延開來,是一道刀傷,傷口還不淺。
而且,刀刃上還塗抹了毒藥。
才這麼一會兒,他的傷口腫得老高,血液也由深紅變成了淺紫色,與旁邊雪白的皮膚形成了鮮明駭人的對比。
「你中毒了。」琳琅皺著眉,「必須得儘快將毒液吸出來,不然時間一長,這些毒素會蔓延至全身。」一邊說著,她讓外邊候著的人打了熱水來,俯身湊了上去。
「將軍?您這是?」
他連忙後仰,止住了她的動作,「還是讓大夫……」
「你覺得我會讓她們像我一樣扒光你的衣服,用嘴兒來親吻你的肌膚?你要是敢有這種危險的念頭,信不信本將軍現在就弄死你。」
她板著一張臉,說著無比嚴肅的話,謝連城卻聽出了「弦外之意」,原本蒼白的臉頰湧出一抹艷麗的紅,靡艷至極。
見人不敢再反對了,她伸出手指,輕輕將他散落的青絲撥到脖頸後邊,冰涼的指尖掠過,他不禁僵了一下,只聽見她低聲一笑,熱浪熏著耳朵,「這裡,你還是一樣的敏感啊。」
他眼眸沁出水霧來,渾身發顫,撐在床邊的手不自覺擰緊了繡被。
「唔……」
女人一手摟著他的腰身,低頭吮吸著他肩膀的傷口,將吸出來的毒液吐到盆子裡。
她在為他療傷,可是他卻在胡思亂想。
她的嘴唇柔軟,舌頭也濕潤柔膩,卻充滿著強烈的侵略性,將她的氣息霸道沾染在自己的身體上。
琳琅不是沒察覺到身邊人過於異常的體溫,男人玉瓷般細膩的肌膚泛著淡淡的粉意,看起來十分的可口。
她壞心眼輕咬了一口,滿意聽見了男人情動之下的一聲細碎呻吟。
「你怎麼了?怎麼叫了?是疼了?」罪魁禍首「擔心」問道。
謝連城低下頭不敢看她,耳尖紅得透了。
他的手心一片汗津津的。
等琳琅把毒血吸得差不多了,謝連城的隱忍也快到極限了。
她出去漱了口,又拿了藥,扯了一段乾淨的紗布,替他包紮起來。
謝連城看她認真的側臉,一如既往的沉穩與可靠。
他怎麼會傻到,要將她推到別人身邊呢……
「這幾天就不要洗澡了,擦洗一下就行,別讓傷口感染了。」
「至於飲食,我已經吩咐小廚房了,你自己也要注意一點,不要吃一些辛辣刺激的東西。」
「唔,還有就是……」
她說了一大堆,對方卻沒絲毫的反應,她抬頭看過去,謝連城低下了臉。
「我……依舊很討厭將軍。」
「所以呢?」
她手裡拿著一把細長的剪刀,剛才是用來絞斷紗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