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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在給狗,哦,不對,是給她的男人順毛啊!
英俊的皇帝陛下正臭著一張臉,「魏王那傢伙好像對你上心了。」
其實他心裡後悔了,早知道這樣,他就不該同意琳琅的方案,讓她去接近魏王!
雖然魏琛知道琳琅是不可能喜歡那傢伙的,可就是不爽,自己的東西被一頭狼給惦記上,糟心!
一個不爽之下,他將女人的手拉過來,嗷嗚一聲,重重咬下一口。
雪白的手臂上頓時留下一個深紅的牙印。
琳琅:「……」
他真的是屬狗的吧?動不動咬人的暴脾氣真是欠收拾!
魏琛滿意了。
嗯,此女已經打下朕的專屬烙印了,旁人不容覬覦。
然後他想了一下,決定繼續懟情敵。
「聽說魏鈺天天回去擺弄那顆破種子,他一個堂堂的大魏王爺,還想當那破花匠不成?!庸俗!太庸俗了!」他眼神不屑。
琳琅微笑,「花匠不好麼?在我看來呀,懂得種花的男人更有情趣呢。」
「……」
一萬點暴擊。
男人可疑的沉默了一下。
然後,他深沉著一張臉,緩緩開口。
「朕……其實略懂種植之術。」
嗯,明天上朝就讓那隻小元寶去外頭收幾個頂尖花師回來!
皇家其實秘藏了不少的種花種田種蔬菜的典籍,乾脆都搬到他御書房去好了!
他現在不會,不代表以後不會啊,對吧?
於是皇帝陛下理直氣壯地說,「你種花上要是有什麼不懂的,直接問朕就好了!」
喲,這宣誓還挺洪亮的。
「陛下還懂種花呀?你真聰明。」
琳琅沖他一笑,意味深長的。
呵呵,還種花?
皇帝是要當她的花肥麼?
這個愚蠢的男人上回興沖沖地跑來,說要給她的海棠澆水,讓它感受一下「帝王之恩」。結果呢,整盆淹了不說,被她逮住時還裝死,把責任一股腦兒推給了全程不在場的小元寶。
不過,男人嘛,死要面子,誇誇他就好了。
「那臣妾以後的花,全都仰仗陛下了。」
琳琅甜蜜地撥弄他的頭髮。
被順毛捋了的男人果然很高興,之前他還想「問罪」來著,立馬被琳琅的三言兩語給帶偏了話題,興致盎然跟她談論起皇家的種花種田「心得」,表明自己是「很有經驗」的。
一個月的時間轉瞬而過,魏鈺心心念念的海棠沒有開花。
男人捧著花盆,垂頭喪氣站在琳琅的面前。
貴妃今日穿著格外動人的寶藍色織錦曳地裙,纖薄的耳垂飾著瓔珞墜子,煙紫色的流蘇晃動著,仿佛春天的花影盤落在肩頭。
「我……我失敗了。」
不知道為什麼,魏鈺莫名有一股羞恥感。
琳琅欣賞夠了他臉上的失落,才慢悠悠地說,「你要是真種出花來,那可真是奇了。」
聽到這一句話,他猛然抬頭。
「那是一粒觀賞性的花種,好看,但沒有生命。」她斜了人一眼,秋波瀲灩,「這你都看不出來,鈺哥哥也太笨了吧!」
魏鈺:「……」
所以他又被小壞蛋耍了一把是吧?
那張清麗嫵媚的小臉突然湊過來,「我說呀,鈺哥哥為什麼這麼老實呢?你大可以隨便用一株海棠來搪塞我呀。」
畢竟狡詐陰險,才是男主的拿手好戲呀!
魏鈺屏住了呼吸。
她的瞳孔烏黑,像兩粒光潤的明珠,一如既往的清澈。
是啊,為什麼?
他完全可以騙她,更早一步的完成任務,然後擺脫她,擺脫這個叫他心神不寧的傢伙。
可他,居然沒有。
像是行走在搖搖晃晃的懸崖邊上,一不小心就會粉身碎骨。
只是懸崖那邊的風景太美了,美的讓他挪不開視線。
魏鈺難得失神了。
琳琅又端莊坐了回去,矜持笑道,「鑑於你的誠實,這第二件事我准你通過了。」
「那多謝娘娘的高抬貴手了。」他勉強笑著,看她偏著頭無意識撥弄著那耳墜子,仿佛打著鞦韆兒一樣,美麗又天真。
「最後一件事……」
她神秘地笑了,笑得讓魏鈺心跳一緊。
真漂亮。
這是他的第一個念頭。
正月十五的上元節是新年的第一個月圓之夜,到了晚上,月色朦朧,沿街掛滿了燈籠彩飾。未婚的青年男女結伴而行,時不時駐足觀賞表演,令這個月夜多了幾分旖旎之色。
「相公,你快來看這個,好驚險啊。」
「你別老是往人裡邊擠。」男人皺眉,「摔了我可不扶你。」
「哎呀,知道啦,難得出來,你就不能隨我一次嗎?再說了,不是有你在嗎?」女子眨了眨眼,「我知道相公肯定會保護好我的,對不對?」
紅色的鳳尾裙襯得她腰肢裊娜,提著一隻八角走馬燈,臨風而立,在擁擠的人群里衝著他嬌俏一笑。在身後驟然閃耀的銀樹、燈輪和月光,都不及這一笑的風情。
幾名經過的少年因為看她而傻傻撞到了攤子上,又是一陣人仰馬翻。
他似乎有些明白了那個暴君的心思。
魏鈺的玉臉微紅,低聲地說,「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