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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發什麼呆啊。」琳琅揉了揉磕到的後腦勺。
「對、對不起,剛才走神了。」
嚴薄夜將臉從她的胸口抬起來,雙頰微微發紅,「王爺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嘴唇有點疼,剛才應該是撞上了你的頭。」琳琅說。
他臉上的紅暈更深了,「那,我幫王爺減輕一下疼痛。」
「什麼?」
他從琳琅身上爬起來,牙齒緊緊咬住了女人的唇瓣。
琳琅:覺得嘴巴更痛了……
就在他們在地上親吻的時候,一片鮮紅的衣角從陰影處掠過。
結束上午對嚴薄夜的「訓練」,琳琅讓人回去休息了,自己打算回書房看一會兒書。
暗紅色的桌案上伏著一道人影,烏黑的秀髮曲曲折折散落在白皙的手背上,勾勒出一幅美人春睡的潑墨畫。
他似乎並未睡著,一聽到外頭的響動就睜開了眼。
「你怎麼在這裡?」琳琅邁步進來,腰間豆綠宮絛隨著步伐晃蕩著,「真是困了的話回屋子裡睡。」
謝連城依舊趴在案面上。
「將軍,有事瞞著我呢。」
他的聲音飄忽。
做法的那一夜過去之後,已經有半月時間了,謝連城將琳琅原本的將軍身份告訴了她,曾經發生過的事他也都一一複述了,可是琳琅對他依舊是不冷不熱的模樣。
忍耐,快要到極限。
琳琅站在書架前,指尖觸碰著一卷泛黃的手札,「你在說什麼?」
「你跟嚴貴君接吻了。」他說,「在練武場。」
用他最喜歡的嘴唇,去親吻另一個男人。
「那又怎樣?」琳琅翻開了手札,漫不經心道,「他也是我的男人,不是嗎?」
「呵,男人?」
他似乎笑了。
「那我又算什麼」謝連城雙手撐著案台緩緩站起來,有些諷刺笑了,「連城也算是將軍的男人……之一麼?」
琳琅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你說是就是吧。還有事嗎?本王很忙,沒事就先出去吧。」
話音未落,溫熱的身軀貼上了她的背脊。
脖子上有一絲冰涼的觸感。
一把鋒銳的匕首抵住了她最脆弱的地方。
「將軍,你似乎忘記了跟連城的約定。」背後是幽幽陰冷的男聲,「毀約者,挖其雙眼,斷其雙足,以示懲戒。」
他將匕首抬了抬,壓上了琳琅的下巴。
「你說,先從哪裡開始呢?」
「鏘——」
手腕被突然捏住,刀刃帶出一縷鮮血,轉眼跌落在桌案上,碰倒了一尊象牙硯。
琳琅反客為主,將人死死壓在了書架上,那突起的稜角硌著謝連城的後背,讓他下意識皺起眉來。
令他詫異的是,琳琅居然笑了。
他傷了她,可她卻沒有生氣。
「我喜歡你方才威脅我的陰狠模樣。」
琳琅的手掌撫上了他的臉頰,摩挲著,痒痒的,「比起只會依附女人的柔弱男人,這樣的你更合我的胃口。」
「作為獎勵……」
她含住了男人的耳垂。
衣裳摩擦的聲音在室內響起。
「噓,小聲點,現在可是白天呢。」
她靈活挑弄著男人的敏感地帶,卻壞心眼不准他出聲。滿頭青絲柔軟披落在他的肩頭,半掩著雪白的肌膚,被她用力親吻過的地方泛起了陣陣的紅潮。
事後,謝連城順從躺在琳琅的懷裡,細長的手指在她的手臂上跳著舞。
琳琅隨手撫摸著他的赤背。
「連城記得將軍說過,喜歡的,哪怕是不擇手段也要得到。」
「我有說過這句話嗎?」琳琅挑眉。
「將軍以為失憶就能賴帳嗎?」
「就算我說過,那又如何?」
男人的手指停在了她的脖子下方,順著鎖骨滑下來,「將軍的身邊,只要有連城就夠了。」
「其他人……」
他挪了挪身子,將嘴唇靠近琳琅的耳朵,「要殺光哦。」
一個都不留。
「哦?」琳琅垂下了眼帘,細長的睫毛掩住了眸里的神色,「你還真是有決心呢。」
既不贊成,也不否定。
態度極其曖昧。
然而她卻低頭吻住了謝連城。
男人猶如水蛇纏繞上她的身體,滾燙的,熾熱的。
轉眼到了深夜。
琳琅洗了頭,絞乾後披在了身後,拿起一本策論就著燭光看了起來。
「吱呀——」
有人推開了房門。
對方撩開了珠簾,珠玉碰撞的聲音清脆動聽。
謝連城穿了一身玄色飾以朱鳥紋繡的常服,秀美絕倫的臉龐仿佛沒有一絲血色,襯著那姣美的唇瓣愈發殷紅奪目。
「將軍還沒睡麼?」他溫和一笑,彎腰抽走了琳琅手裡的書,「夜已經深了,將軍應該休息,可不能熬壞眼睛。」
琳琅順勢躺了下來。
謝連城換好了裡衣,睡在了他往常的位置。
琳琅剛合上眼,衣裳的下擺便被人掀開。
「將軍,連城想要。」
謝連城翻身壓在了上面,未束起的長髮搖晃著,垂落在琳琅的臉頰上。他伸手解開了衣結,將衣裳緩緩拉到腰際。
面對如此撩人的春色,琳琅不慌不忙挑起一縷青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