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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看過了?」
琳琅點頭,嚴肅表情,「夫君你好好說話,脫衣服做什麼?」
燕國公輕笑,長指一伸,優雅解開他的雲紋腰帶,玉佩落到錦褥上發出細微的聲響。他長腿分開,熟練跪在琳琅細腰兩側,俯下身來,在她耳邊發出一聲極低、略帶嘶啞的笑,又仿佛是某種被男主人克制的喘息,性感撩人得一塌糊塗。
他隨手把衣物丟開,還特別精準罩住了關著小鸚鵡的金籠,氣得小傢伙嚷嚷大叫千刀萬剮負心漢——誰叫主人只教會了它這一句髒話。
燕國公細細咬她鎖骨,琳琅覺得男人含著鎖骨又吞著口水說話的這一刻特別色氣,絕對是被她那個不要臉的小鸚鵡帶壞的。
「那為夫,今日給夫人表演不一樣的,嗯,車戲,合不攏腿的那種,可好?」
第303章 惡毒繼母前女友(8)
琳琅的新婚過得很滋潤,跟蜜裡調油似的。(G Gd o W n)
她嫁進國公府也有五個多月了,六月份到十一月份,府里的下人從一開始的漫不經心到如今的畢恭畢敬。主母處事周道,恩威並施,把人心收攏得整整齊齊的,不敢出半分差錯。
現在國公府內外之事由琳琅一手掌管,解決不了的就去找燕國公商量。女人可以能幹,但不能表現的太聰明了,偶爾看時機崇拜一下男人,讓他們知道自己在家庭中扮演著怎樣重要的角色。
男人一旦上心,就很難放得開了。
「夫人,下雪了,咱們回去,免得著涼。」一個伺候的丫頭說。
琳琅攏了攏書卷,望向涼亭外邊,細小的雪屑紛紛揚揚而下。
「那就回。」
她站了起來,立即有人為她披上厚實的斗篷,又遞過來一個熱乎乎的暖爐,讓琳琅摟著走。
途徑一處曲折迴廊時,琳琅遇見了同樣避雪回來的燕昭烈。
可謂是冤家路窄。
兩方人馬相遇,下人們面面相覷,不知該先讓誰。
這五個多月的「地獄集訓」成果出來了,燕昭烈撩了撩眼皮,有凌冽的冷光閃過,但他克制住了,衝著手下的人說,「愣著做什麼?還不快避開?」
聽從吩咐的隨從們立馬排成了一列。
「母親先行,外面風冷,別受涼了。」燕昭烈不冷不熱地說。
琳琅不去揣測他話里有多少的虛情假意,點了點頭,就帶人走了。
經過身旁的時候,燕昭烈眼珠往旁邊瞥了一下。
夫人腰身纖細,盈盈不足一握,在斗篷里若隱若現。
又過了幾天,李氏上門拜訪。
還帶來一個令琳琅很玩味的消息。
女主動手了。
琳琅一直知道李朝雲的野心,她跟原先的李琳琅目標一致,都是衝著皇后之位去的,只不過李朝雲藏得更好更深,落在旁人的眼裡,就是淡薄名利、不慕榮華、視金錢如糞土。
這次她乾的是一件震驚朝野的大事。
李朝雲想要大赦天下。
一般而言,赦免天下的權力通常掌握在君王的手上,以施恩為名,赦免犯人。皇帝登基、更換年號、立皇后、立儲君等都有可能會大赦天下,特殊的情況是遭遇難得一見的天災,為了安撫浮躁的民心,同樣會有赦令傳下。
從這裡就可以看出女主光環的可怕了,在這個女子不可議政的大慶朝,李朝雲以女子之身成功推動了大赦,贏得了無數的讚譽與感激,為她仁德的皇后之路鍍上一層閃閃發亮的金光。
不過李氏沒有想得這麼深,她對庶女的驚天舉動只有一個念頭——
她瘋了!
「她真的是瘋了!我管家以來,既沒短過她的衣裳,也沒虧過她的鮑魚燕窩,難道她心這麼大,還想要嫡女的待遇嗎?李家跟她什麼仇什麼怨?她要這樣禍害你爹的仕途?」李氏憤怒不已,桌子被她的玉鐲子拍得啪啪響。
連小鸚鵡都察覺到這位雍容夫人的怒火,縮著腦袋不敢出聲。
「娘別急,喝口茶,慢慢說。」琳琅神情閒適。
李氏在女兒的勸慰之下總算冷靜了些,「娘也不想急的,可她,狼心狗肺的,將你爹推到了風口浪尖!你爹回來說,那些同僚天天盯著他,想逮他的錯處,還好有大人在,不然你爹都要被那些吃人的傢伙扒一層血皮下來!」
琳琅聽李氏斷斷續續說了整件事,稍稍整理了一下。
大意就是女主李朝雲有一日清早出門,看見路邊死了人,大雪掩埋了半截屍身,她很憤怒,覺得天道不公,回去就寫了一篇「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的驚世詩詞出來,在茶館酒樓里瘋狂傳閱,籠絡了一大批寒門學子。
在有心人的推波助瀾之下,事情發酵得越來越厲害,有一些官員走在路上莫名其妙的被扔臭雞蛋臭菜葉,對方扔完就溜,也找不到人。
官員們只好將這筆債算在了李父的身上。
琳琅記得,這事發展到最後,李朝雲成了民間窮苦百姓的代表,她寫出的詩句文章上達天聽,以巾幗不讓鬚眉的氣度獲得了敬文帝的欣賞與愛慕,不顧朝臣的阻攔,直接下聘為後,同時大赦天下,李朝雲從此開啟傳奇皇后的一生。
「娘放心,這事我會跟大人提的,爹不會有事的。」
琳琅安撫再三,李氏惴惴不安回去了。
「等大人回來,讓他來我這裡一趟。」琳琅對丫環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