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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非:「……」
那他豈不是要一輩子守活寡了?
因為琳琅這一番話,司徒非很是萎靡了一陣子,連學會御劍的喜悅也被衝散得差不多了。
他不想老了以後,一腳邁進棺材之時還是個初哥啊!司徒非咬著帕子,哀怨看著該幹嘛就該幹嘛的琳琅,一點都沒有受到他的影響。
「喂,你倒是看我一眼啊,那塊破石頭有什麼好瞧的?」
他委屈極了,拉了拉琳琅的袖子。
司徒非也反省過,跟琳琅比起來,他實在太幼稚了,想要親親抱抱舉高高,想要得到戀人時刻的關注,有時候甚至會胡攪蠻纏。可是,少年的第一次戀愛,他學不會理智與分寸,也不懂成年人需要距離的規則。
他只是想要她看見自己而已。
「這塊破石頭可比你好瞧多了。」琳琅也壞,故意逗他,「你一隻大糰子,渾身肉乎乎的,哪有石頭的勁瘦觸感來得好。」
「你、你變了!」他一臉震驚控訴,「明明就是你把小爺餵胖的,還說什麼肉乎乎有手感,抱著睡也暖,最適合在冬天使用!」
司徒非悲憤不已,他都說了好幾次要減肥,結果剛剛立下「月減二十斤、失敗當一輩子處男」的宏願,那頭的人就特別狡猾準備了他最喜歡吃的肉食,天上飛的、地上爬的、水裡游的,她就愛挑最肥美鮮嫩的一塊遞到他嘴邊。
在這種情況下,他不吃還算只人嗎?!
「我有這樣說過嗎?」
琳琅拒絕認帳。
「你欺負人啊!」司徒非抓起那塊石頭就想捏碎,發泄一下心中的鳥氣,琳琅趕緊打掉他的手,寶貝似的搶過來了,還瞪了他一眼。
「狗蛋你幹什麼呢?」
他更加絕望了,眼淚在眼眶裡可憐打著轉兒,「你昨晚不要臉偷襲時,甜甜蜜蜜叫人家小非非,現在為了一塊黑不溜秋的破石頭,連狗蛋都喊出來了。老奶奶,我就問你一句,這日子你還想不想過了?!」
琳琅挑眉。
小子膽兒忒肥了,居然敢叫她老奶奶!
就在人要發飆之際,司徒非趕緊上來哄人了,「咳咳,那什麼,咱們都生活了一百年,早就是老夫老妻了,你看,我也是老頭子,老奶奶跟老頭子,天生一對呀,我聽著都高興!」
「那你就去當老頭子吧,別拉上我。」
琳琅伸出手指,嫌棄推開他湊上的臉。這小子只要一逮住機會,非得上手吃豆腐,以前他還不敢這樣明目張胆,結果能飛天之後就膨脹了,琳琅現在每天都得躲開他不下數十次的鹹豬臉。
他不累她都嫌累啊!
「我就不,我是老頭子,你就是老奶奶。老奶奶,老奶奶……」他非得在琳琅耳邊不住念叨,要把人鬧得煩了。
「司徒狗蛋,你再吵,信不信本尊捏死你?」
「好啊,你來捏,這裡。」他抓著琳琅的手往自己身上的私密部位摸去,小眼睛色眯眯的,無端勾人,「我願意死在你手裡,來吧,不要因為我是嬌花而憐惜我。」
「……」
她想一腳踹他臉上行不行?
不過琳琅也有方法治他。
「你臉上怎麼沾了東西?」
司徒非不在意用袖子使勁擦了擦,「還有嗎?」
「那有你這樣粗魯的,臉都擦紅了。」琳琅低笑,「還沒擦乾淨呢,我來。」
他雙手撐著膝蓋,撅了屁股,乖乖將臉湊上去。
女人冰涼的手指先是落到了眉心,又慢慢挪騰到臉頰,琳琅看了一眼司徒非微微發紅的臉色,指尖挑開他頸後的衣衫,慢吞吞的,順著脊骨滑下去,仿佛魚兒搖擺著尾巴,在嬉戲著。
「流鼻血,擦擦。」
琳琅似笑非笑,一點定力都沒有的傢伙。
被調戲的主角趕緊摸了摸鼻子,悲憤出聲,「你又騙小爺!」
「你這麼好騙,不騙你騙誰?」她拍了拍他腦袋,「不逗你,我們要干正事了。這塊石頭來歷不凡,如果我沒猜錯,這是屍王墓一塊王級墓碑的殘缺部分。」
司徒非聽得迷迷糊糊,「所以呢?」
「你傻呀,當然是要去一探究竟了。」
琳琅手指戳了戳他腦袋,「趕緊準備。」
「遵命,娘子!」
他屁顛屁顛去收拾了。
冰天雪地、人煙稀少的北疆迎來了一不速之客,皆是為傳說中的屍王墓而來。
司徒非湊近琳琅,小聲地說,「祖宗大人,我看著情況不妙呀,這麼多人,看起來個個都不太好惹啊。」
「若是好惹,就不會來這裡了。」
披著雪白輕裘的美人云鬢鴉發,手裡抱著精緻的紫銅暖爐,看上去就像是富貴人家的閨閣小姐,與周旁的肅殺之氣格格不入,成為雪地里一抹絕色。
然而眾人看了看她身邊的「龐然大物」,搭訕的念頭瞬間打消了。這個修為至金丹的男人只要一發現有人盯著他媳婦,立即用不善的眼神回敬過去,虎視眈眈,十分駭人。
真是可惜了,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啊。
眾人搖頭嘆息。
司徒非接收到這種信息,很委屈地說,「都怨你,把我餵胖了,現在他們都用一種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眼神看我。」
琳琅笑了,顧盼生輝,「瞎說,癩蛤蟆比你好看多了。」
司徒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