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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好孩子。」琳琅彎下腰,與他額頭相抵,四目相對,「我是越來越喜歡你了。」
「不過在佛祖面前殺人,連城還是有點害怕,將軍……可以抱一下我嗎?」他流露出幾分猶如孩子般脆弱的神色。
前一句是騙人,後一句才是目的。
原來男主大人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學會了示弱與偽裝。
天賦超群啊。
琳琅心想。
「在這種地方嗎?你還真是大膽啊……不過你今天的確很努力了,是該賞。」
琳琅摟住了他的纖腰。
「把眼睛閉上,讓我好好疼愛你。」
他順從著,由著她為所欲為。
這一邊是鮮血未冷。
那一邊已是蝕骨纏綿。
天際微明,琳琅抱著人回到了王府。
她正將人放到床上的時候,手臂壓著他披散開來的秀髮,男人輕輕呻吟了一聲,「疼。」
他睜開了一雙霧茫茫的眼,頰邊猶帶著誘人紅潮。
「對不起,吵醒你了。」
琳琅抬起手肘,「你想要繼續睡,還是先洗個澡祛除一下寒意?」
男人伸手繞住了她的脖子,「將軍剛才很不盡興吧?為了體諒連城,不得不停下來。現在沒關係了,將軍想怎樣就怎樣。」
琳琅還未說話,他便再次親吻過來。
「連城聽話,別鬧……」
她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完事之後,琳琅又抱著人去了浴桶,替他擦洗身子。
「你先睡吧,我洗完再過來。」
琳琅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吻,折身離開了。
當腳步聲消失不見之後,謝連城又睜開了眼睛。
他的視線移到了不遠處的一個紅漆大箱子,原來是用作裝納舊衣的。
他踩著白襪下了床榻,從梳妝檯的紫檀盒子取了一把小鑰匙,解開了銅鎖。
雙手抬起了箱蓋。
裡面裝的不是衣物。
而是人。
謝連城勾唇一笑。
看,他又有了新玩具。
噓,這個嘛,要對將軍保密哦。
男人的身體被摺疊成一個扭曲的姿態,手腳捆著紅繩,氣息也十分微弱。他嘴裡塞著布條,喉嚨也被死死堵住了,難以發出求救的聲音。
黑暗的空間突然變得明亮,男人有一瞬間的不適應,很快他看見了站在箱子外面俯視著他的男人,雙眼頓時迸發出強烈的恨意。
他想靠掙扎發出聲音,可是對方卻更加狡猾,餵他吃了藥,令他全身上下軟綿綿的,壓根提不起一絲的力氣。
待在這個狹小漆黑的空間裡,溫庭已經有兩天沒有進食了,整個人都無比的虛弱。
「抱歉呢,溫貴君,將軍剛才比較興奮,把我弄得太疼了,一不小心就叫得有些大聲,吵著你睡覺了嗎?」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謝連城的衣裳穿得並不牢靠,衣襟滑到了肩頭,露出歡愛之後的痕跡。
溫庭琥珀色的眸子一瞬間暗淡了下來。
「對了,順便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謝連城姿態優雅撫著鬢髮。
「嚴貴君,已經先走一步了。」
你,也逃不掉的。
他的眼眸里泛起幽冷的光。
「吱呀——」
門被推開了,細小的雪沫飛了進來。
一道人影漸漸清晰。
是琳琅。
溫庭的眼睛瞬間亮了,也不知是哪裡湧出來的力氣,開始拼命撞擊箱子,咚咚的沉悶聲音一下接著一下。
「連城,你聽到聲音了嗎?」外邊的人疑惑道。
溫庭緊咬著腮幫。
「嗚!嗚嗚——」
他喉嚨堵塞著異物,只能發出這種嗚咽的聲音。
王爺,快來救我。
「真是礙事。」
謝連城眉心微皺,伸手劈向他的脖頸。
他抽搐了一下,再度暈了過去。
琳琅走進房間,看見男人若無其事鎖上箱子,自言自語地說,「去年做的衣裳都有些泛黃了,看來穿不上了,真可惜,有幾件挺漂亮的。。」
「過幾日就讓師傅們來府上,為你新作幾套。你喜歡什麼款的式樣?」琳琅牽過他的手。
兩人低聲說著一些話,相擁而眠。
從古寺回來之後,因為一樁共同的「秘密」,琳琅對謝連城的態度發生了轉變,關係突飛猛進。
琳琅每晚歇在謝連城的屋子裡。
男人的吻技比之前熟練多了,常常弄得她難以招架。
那個動不動就臉紅的純情小白兔,儼然一副老司機的狀態。
原本她只是想蓋著被子純聊天的,順便交交心,結果最後肯定會演變成一場激烈的妖精打架。
對方的熱情,有點過了呢。
琳琅暗忖著。
比磕了藥還要來得興奮異常。
最近有什麼好事嗎?
她撫摸著謝連城略帶汗意的臉頰,撥開了粘著的髮絲。
對方很喜歡她這樣溫柔的撫弄,像貓兒一樣乖巧溫順蜷縮在她的身邊,那樣的人畜無害。
她注意到他的眼珠子有那麼一瞬間移動到另一邊。
之前好幾回也是這樣,她原本以為只是湊巧。
琳琅側臉看過去。
那邊放著一個紅箱子,邊角落了漆,有了些年頭。
琳琅忽然想到了某個女主世界裡,大冬天的,她扒光了男主的衣服,綁了手腳遮了眼睛塞進一個小箱子裡,還硬生生將一個野蠻粗暴的糙漢子給調教成一隻溫順的小綿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