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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會考慮的。」司徒非接下了他的名片,「有空聯繫。」
沈春江傻傻看著兩人哥們好似的握手。
不是,他記得自己是請人來治病的,怎麼搞得像是同好之間的切磋交流會?
「江子,這樣的情況,我希望沒有下一次了。」司徒非拉開門,回頭看沈春江,似笑非笑,「我有沒有病,你難道還不清楚嗎?」
「知、知道了。」沈春江覺得後頸冷颼颼的,頓時縮下了腦袋。
一周之後,經過各項的檢查,司徒非可以出院了。
早早過來的沈春江打著呵欠,看司徒非在出院書上簽字。他握筆的姿勢像是寫書法,字跡十分清秀工整。
沈春江揉了揉眼,以為自己看錯了。
明明之前的司徒非寫字跟狗爬一樣,是兄弟們的重點嘲笑對象啊。
但沈春江很快將這碼事拋到腦後了,一眾老鐵們聽說司徒非出院了,紛紛趕過來要給他開一個小型派對,慶祝他「死裡逃生」。
到了後半夜,派對的重頭戲出場了。
司徒非哭笑不得看著床上的女人,她全身用粉紅的絲帶綁著,睜著一雙水霧的大眼睛,楚楚可憐。難怪他一進房間那群人就各種擠眉弄眼。
他從抽屜里拿出一把剪刀,解開了對方的束縛。
「對不起啊,他們玩得有些過火了,你現在可以走了。」
絲帶被他隨手扔進了垃圾桶。
女人抱住了他,曖昧地說,「沒關係的,我們可以玩一點輕鬆的……」
他鬆開了頸上的紐扣,偏過頭。
「呵呵,輕鬆?我說啊……你是聽不懂人話?」
漆黑的雙瞳滲著陰冷寒意。
「我今天,不想殺人。」他唇色微微透紅,「所以,快滾。」
女人頭皮發麻,幾乎在他還沒有說完時就跑了。
司徒非捋了捋額前的碎發,略帶笑意低喃了一句,「跟你比,道行還是太淺了些。」
他打開了電視,轉到了一個固定的節目。
也許是穿越的後遺症,司徒非的喜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對娛樂興致缺缺,反而更喜歡一些記錄古蹟與文物的冷門頻道。
他歪著身子坐在床上,凝視著那一把剛拿出來的剪刀,腦海里想像著刺穿手腕之後鮮血湧出的場景。
他其實已經厭倦了生命。
厭倦了,這漫長得有些可怕的等待。
住院一周里,他把遺書寫好了,死後屍體焚化,灑進大海,再無聲息。
司徒非側過身體,尾指勾起了剪刀柄。
刀尖對著手腕上的淡青色血管。
他從容刺進。
血慢慢淌了下來。
不急,他這就來。
「洛陽古墓的考古工作出現了新的進展,在一副主棺槨里發現了畫軸,據推測,畫上的紅衣女子應是墓主的妻子……」
司徒非抬頭,屏幕里的畫卷正緩緩展開。
她在雪中賞梅,素手輕折花枝。
回眸一笑,風華絕代。
司徒非攥緊了沾血的剪刀,死死盯著屏幕。
「除了畫軸,棺槨里還有一隻鈴鐺,真不可思議,這一個小小的鈴鐺里居然刻著字……」
他一愣。
鈴鐺刻著字?
——夫君,等我。
看清的那一瞬間,他的眼淚奪眶而出。
好,我等你。
無論何時,都會等著你來。
一個月後,古墓畫軸與鈴鐺不翼而飛,引發了專家們對神鬼之事的熱烈討論。
而罪魁禍首拍拍屁股去了西藏。
這一天陽光很好,布達拉宮在蔚藍的穹頂下安靜佇立,朝聖的香客絡繹不絕。
五色風馬旗在藏女的歌聲中招搖飛舞,成了蒼茫雪景中一抹動人的顏色。
司徒非走在人群里,漫不經心搖動著轉經筒。
祈禱聲由遠及近。
有人從後頭輕輕拍了拍肩膀。
黑髮的俊美青年不耐煩轉過頭。
下一刻,他呆住了。
「啪——」
金色轉經筒從手上滾落,栽進了一旁木雕攤子裡。
未來的第一次見面,他該怎麼說?
自我介紹麼?
「那個,我……我是司徒非。司徒的司,司徒的徒……」
他紅了眼。
「非常想念的非。」
吶,你遲到了好久。
作為懲罰——
今年,我們在西藏一起看雪,好嗎?
第207章 失憶總裁前女友(1)
傳送門開了,一個年輕女郎失魂落魄走了出來。
「玉鈴姐姐,你回來了!」
「這次任務又是完美完成吧?」
「那還用說嗎?咱們玉鈴大美人一出馬,什麼男人拿不下呀!」
作為女主部風頭正盛的新星,玉鈴完成任務率百分之百,直追第一王牌的君晚,受到了任務者們非同一般的崇拜與追捧。儘管她為人比較高傲,但在一眾迷妹迷弟們看來,這就是實力的象徵。
君晚如今步入高層,任務也很少接了,女主部迫切需要推出一個出色接班者撐起門面,而玉鈴是他們著重培養的潛力對象。
「夠了,別說了!」
眾人沒料到,好端端的,女主角居然發飆了。
「玉鈴,你怎麼了?」
她跑了出去,回頭失控地喊,「別理我,我想一個人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