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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知道,就不能把性子收斂幾分?
她這麼囂張,是吃准了自己要殺捨不得的心思嗎?
他正出神想著,有人忽然抓住了他的衣領,司徒非下意識捏住了對方的手腕,想將人甩出去。
「哎呀,好疼!」少女委屈癟了嘴,有點兒不高興,「君上,你在想什麼呀?」
「沒什麼,只是一個不知好歹的傢伙。」
司徒非扯了扯嘴,又說,「不管她,繼續吧。」
他大掌按住人,開始解她的衣服了。在三族之中,人族的衣服最是精緻繁複,但脫起來也費勁兒,里一層外一層,司徒非正在研究怎麼弄才好。
對待其他的女孩兒,他向來是很嚴肅莊重的。
撕衣服的事是禽獸所為,他是不乾的。
少女感動於他的耐心,水眸含情看著男人那俊美的面孔,心裡又想著他對別人是不是也會這樣的溫柔,酸水頓時冒出來,忍不住問了,「君上對別人也會這樣嗎?」
「什麼?」
「脫衣服。」她小聲地說。
小姑娘還挺有趣的,居然問出這樣沒羞沒躁的問題。
司徒非失笑,「當然,衣服不是用來脫的,難不成撕嗎?」
他是文明人,要講究。
人族少女頭一回見著這個陰測測的魔君竟然笑了,還挺好看的。
她忍了羞怯,蜷縮腳指頭,慢慢抬起脖子,想要趁著男人「認真工作」時給他一個驚喜之吻。
沒想到,她才剛湊近,對方立即警覺撇開了臉,也沒了笑意,皺著眉問,「你靠這麼近做什麼?」
想偷襲?
有異心?
「我、我……」她乾脆豁出去了,「我想親你!」
司徒非本能閃過牴觸的念頭,但轉瞬之間想起此行的目的,緩和了面色。
「可以。」
吻而已,沒什麼大不了。
他以後也會吻更多的女人。
少女開心揚起了眉眼,一手搭在男人寬厚的肩膀上,略微勾著脖子,將自己的香吻獻上。
她的臉越湊越近,因為緊張,少女閉上了眼。
司徒非盯著她的嘴唇,稍稍嘟了起來,紅紅的。
唔,這個有點像他今天早上吃的血腸。
那個任性的女人不知道發什麼瘋,非要烤著吃,結果自己又不會弄,烤了一截半生不熟的,咬了一口就立馬吐了,還昧著良心說非常好吃,捏著他的下巴,硬是給塞嘴裡了。
呵呵,好吃你麻痹,有本事就不要吐啊!
敗家仔,那種血腸很貴的啊知不知道?!
吐到他身上不給擦就算了,還來禍害他的味蕾!
她當他什麼?
廢品回收站嗎?
想到此處,司徒非一點被吻的喜悅都沒有。
腦海里全是琳琅得逞後的奸詐笑意。
不行,越想越生氣,老子要回去找那敗家娘們算帳去!
第200章 狐妖前女友(14)
豈料司徒非踏著夜色回去之後,殿門居然關上了,破天荒的第一次。
門口的守衛撤走了,空蕩蕩的,只剩檐角的銅鈴在風中搖晃著,他的影子被月光映在地上,拉長了,顯得格外淒涼。
司徒非氣得整張臉都綠了。
不用說,這一定是那個女人的吩咐!
太可恨了,說關門就關門,完全沒把他這個魔君放在眼裡,他們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想要集體造反嗎?琳琅來魔族還不到一個月,這群兔崽子就被收買了?
他恨恨朝大門踢了一腳,憤怒地喊,「臭娘們,開門!」
之前琳琅沒認出他來時,司徒非還能裝一裝魔君的冷靜逼范兒,現在就不行了,他一看到這嬉皮笑臉的傢伙就覺得生氣,沒看到就更生氣了,至於理性那高逼格的玩意兒,早被他餵狗去了。
裡頭懶懶回了一句,「司徒狗蛋,你就不會爬窗嗎?」
爬窗是他這種尊貴身份的人能做出來的事嗎?
這種涼涼的口吻頓時把魔君大人給氣的,他眼睛發紅,又重重踢了大門一腳,「有種再說一遍,狗蛋喊誰呢?」
「咦惹,你剛剛不是承認了嗎?」
司徒非想原地爆炸。
室內鋪設了層層的紗帳,如煙似霧的,隱隱約約,最裡面是漸染的絳紅,那敗家娘們背對著躺著,鴉發垂落在深紅的被面上,隱約可見那淺杏色的半透明紗衣,襯得肌膚似雪。
似乎聽見了外頭的腳步聲,她略微轉過腦袋,看了一眼,挑眉,「你是從窗爬進來的?」
司徒非抱胸冷笑,「我有那麼傻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鬼主意,爬窗肯定有風險。」
女人不無遺憾砸砸嘴,「那怎麼能叫鬼主意呢?我特地尋了雷爆符,讓你醒醒腦子,順便換個造型,一舉多得的事不好嗎?太浪費了。」
司徒非:「……」
就你有理,這天下都是你家的,說啥都對!
跟琳琅說話是占不到上風的,司徒非心知這一點,乾脆撩開紗幕進去,他扳著琳琅的肩膀,硬是將她翻了個身,兩人面對面,大眼瞪小眼。
「你幹嘛呢?」
她眼皮慵懶揭開,奉上一對白眼兒,「這地盤是你的,就不許人睡覺了?」
「反正你又不是人。」他回懟。
「夫君大人能耐了啊。」
琳琅眼生秋波,說,「讓我摸摸,是不是翅膀又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