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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部的任務者面面相覷。
「她的精神好像不太穩定。」
「難道是任務失敗了?」
「不可能吧,她從來沒有失手過呀!」
玉鈴直奔女配部。
琳琅抱著來接她的小黑貓往外走。
「站住!」
後面傳來一道尖銳的女聲,琳琅詫異回頭,見一個胸大腰細的美艷女人正直直瞪著她。
「你就是琳琅吧?」
她輕撫著煤球的腦袋,小傢伙在她懷裡懶洋洋睡著了,琳琅目光溫柔,放輕了聲調。
「對,是我,你有事?」
「我是玉鈴。」她的聲音含著某種恨意,「你很得意吧,打敗了我,還奪走了我所有的積分。」
在這個仙俠任務里,琳琅牢牢占據了第一女主的地位,不僅剝奪了男主的氣運,間接造成了司徒非墮落成魔,令原本不起眼的魔族一舉崛起,成為大勢,修真界的原本格局也由此變化。
在琳琅的壓制之下,玉鈴幾乎沒有還手之力,成了襯托的背景板。
之後司徒非一統三族,渡劫成聖,按照主角原本的歸宿,他已經圓滿完成了天命,飛升之後只需要舒舒服服的被下界的信徒供奉起來,享受香火就行了。
可是,因為琳琅這個變數,司徒非居然為了她離經叛道,不惜毀了碧落九天,以一己之力重新建立了秩序。佛火湮滅,他獨管輪迴幽冥,令鬼聖兩界頭疼不已,偏偏又沒膽子招惹這個成了九重天上第一帝君的瘋子。
司徒非這一生,先是為人,繼而為魔,最終得道成聖。明明大道修成,卻又喪心病狂對佛系一脈展開瘋狂至極的撲殺,讓修真界與九重天落了一場血雨,後世稱千年佛殤。
萬佛死後,人間再無佛寺與古廟。
玉鈴覺得琳琅實在是太狠毒了,她居然把一個原本是救世主的角色給硬生生弄成了各路人馬都膽寒的煞神。她越想越氣,憤怒地說,「你知不知道,都是因為你,司徒非他簡直跟瘋了似的,直接端了佛門一派,令他們香火斷絕!」
琳琅「唔」了一聲。
男主黑化的是挺厲害的。
不過,佛門註定有此一劫。
她是算好了,才將司徒非入魔的鍋推給了佛家。
要是佛家與她沒有因果,琳琅自然也不會去吃飽撐了去對付他們。
無論是在原劇情中,小狐狸被司徒家的祖宗無辜奪走自己的氣運,還是琳琅遇見的萬年魔神,冥冥之中,都有諸佛的手筆,他們旁觀在外,又想當男主的引路人,待他飛升之後,提升佛門在修真界的地位。
琳琅只是沒想到司徒非會做得這麼狠。
他從來沒跟她說過這些。
果然一手調教的男人就是不一樣麼?
「不過,你也別得意。」
看不慣琳琅那淡定的臉色,玉鈴冷冷嘲諷。
「那個魔頭現在找你都找瘋了,要是他知道你是任務者,知道你是耍著他玩的,呵呵,你就好自為之吧!」
「唔,這個嘛,就不勞你費心了。」
琳琅歪了歪頭,月牙兒似的眉眼甜蜜彎起。
怎麼說,玉鈴的警告讓她有點想笑。
失敗的任務者當然不知道,那個令眾聖肝膽俱裂的魔頭已經穿回到了現代,偽裝成一枚水嫩可口的大學生,乖乖去西藏等她赴約了。
琳琅原本不該出現在未來的,但是司徒非賭上了這一世貴為帝君的全部功德,寧願捨棄下一次輪迴為至尊的機會,也要換她重生回來。
他算是徹徹底底栽在了琳琅這個壞女人的身上。
哦,忘了說,司徒非二十一歲生日那天,兩人一起去了大理,躺在一條小船上欣賞洱海的日出,他還抱著她,在耳邊唱了首不知從哪裡學來的情歌。
第三年,大魔頭又興沖沖帶她去逛敦煌。
漫天黃沙,琳琅輕紗裹面,悠閒坐在駱駝上,男人走在駱駝前面,赤著上身拉著壓繩,在一片駝鈴聲中,帶著她橫穿沙漠。
月牙泉邊,魔頭求婚了,把鈴鐺重新系她手上,笑著講物歸原主。
這貨還不要臉指了指自己,說什麼我的人我的心我的肝兒都是你的。
二十三歲時,不可一世的囂張魔頭成了兩個奶娃娃的奶爸,自己卻跟長不大的孩子似的,天天要黏在她身邊撒嬌打滾,導致兩個「缺乏母愛」的兒子長大之後對父親怨念極大。
「你等著,下一次,我不會再讓你的。」
玉鈴捏了捏手掌。
司徒非只是眼瞎而已,居然瞧上了這個只會哄騙與魅惑的女人。
「好,我等著。」
琳琅抓住貓爪,朝著她揮了揮手,「那咱們有緣再見了。」
她想趕緊回去休息了。
回到現代的魔頭的精力太旺盛,讓琳琅有些招架不住,好在孩子出生後分散了他一些注意力,他學沖奶粉換尿布又要哄娃娃洗澡,忙得腳不沾地,不再天天想方設法抹著彎兒要將她拐上榻,不然琳琅都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從任務里回來。
他要是把這些心思放在工作上,說不定很快就成了跺一跺腳的商界巨擘。
誰叫這尊大魔頭熱衷宅在家開啟養娃撩老婆的模式,她也很無奈啊。
琳琅揉了揉眉心,她還是去找她的君晚小姐姐玩兒吧。
聽說是某個世界由於任務者的疏忽出現了崩塌,君晚帶著一眾高手去修理了,琳琅回來時沒能聯絡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