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唐蘇,你是我的!
第129章唐蘇,你是我的!
「是啊,你是陸淮左,你不是林二少。」說著,唐蘇手上用力,就試圖掙開陸淮左的鉗制。
她身體健康的時候,力氣都不是陸淮左的對手,現在,她的力氣,與他相比,更是如同蚍蜉撼大樹。
「陸先生,請你放手!」掙不開陸淮左的鉗制,唐蘇不由得有些著急。
她這次雖然活了下來,但她心裡清楚,她的時間,已經少得可憐。
她還有些事情要做,她要去把小深和秦暮煙的棺材放回他們的墳墓之中,就算是他們的遺物,被燒毀了,他們的棺材,也不能就那樣被扔在地上,被人肆意踐踏。
她還想回柳巷,去看看林翊臣。
陸淮左想說,唐蘇,你流了那麼多血,你得好好休息,你不能亂動。
但她讓他太生氣了,他無法保持心平氣和的模樣。
「讓我放手,你好去找林二是不是?唐蘇,我告訴你,你現在就算是出去,你也見不到他!」
林翊臣現在在葉唯的實驗室中,陸淮左不開口,唐蘇是找不到他的。
唐蘇聽了陸淮左的話,卻是覺得,他是在說林翊臣死了,她出去也見不到他。
想到柳巷中放著的他那冰冷的骨灰,唐蘇的眼圈,克制不住紅了紅。
「對,我要去找林二少!就算是我找不到他,我還是會一直找一直找!總有一天,我會和他團聚!」
身上依舊疲軟無力,唐蘇咬著牙從床上爬起來,她的動作太急,直接狼狽地從床上滾落,栽倒在地。
「唐蘇!」
陸淮左下意識想要將她抱在懷中,他還沒有觸碰到她,她就激動地揮舞著胳膊,不讓他靠近。
「別過來!你別過來!陸先生,請你以後別再出現在我面前!我要去找林二少,誰都別想阻攔我去找他!」
「對,我要去找他,他還在等我,他在等我……」
唐蘇扶著床沿起身,她還沒有穩住身子,她只覺得身上一疼,就被陸淮左重重地摔到了面前的病床上。
病床的床墊,很軟,但被摔了那麼一下,唐蘇依舊有一種頭昏腦脹的感覺。
她顧不上理會身體的不適,就又掙扎著起身。
只是這一次,無論如何,她都起不來。
「唐蘇,你是我的!就算是我陸淮左不要你了,你也休想跟別的男人雙宿雙棲!」
說著,陸淮左的唇,就壓在了唐蘇唇上。
強勢霸道,不容抗拒。
「唐蘇,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陸淮左的動作,越來越瘋狂,唐蘇僵硬平靜,甚至,連眼皮都懶得眨一下。
許久許久之後,陸淮左聽到了她那縹緲仿若來自另一個世界的聲音。
「陸淮左,你儘管對我用強!我保證,你若得逞,我一定會再在我的手腕上割一刀!」
陸淮左的動作一僵,疼痛與憤怒,在他的瞳孔中劇烈交織,他怎麼都不敢想,她為了給林翊臣守身如玉,竟然用死來威脅他!
是了,她已經死過一次了,之前在景墨那邊,她自殺,定然就是為了給林翊臣守住她的身子!
這個女人,她怎麼敢這麼愛林翊臣!
陸淮左手上用力,他恨得想要扭斷唐蘇的脖子,可想到她慘白著臉,手腕不停流血的模樣,他又怕極了她會真的死了。
他只能,死死地捏住她的下巴,暴戾如獸,「唐蘇,我不許你愛林二!我不許你愛他!」
「呵!」
唐蘇譏誚地勾了勾唇,明明那麼美的眉眼,此時,涼淡得卻沒有半分的顏色。
「陸先生,你不許?你憑什麼不許?就憑,你是我前夫麼?」
「陸先生,你似乎忘記了,當時,是你親自逼著我在離婚協議上簽字!簽字畫押,我什麼都做了,我們之間,也什麼都斷了!」
「唐蘇!」陸淮左想說,他還沒有在離婚協議上簽字,但他太驕傲了,這種低三下四的話,他說不出口。
「陸先生,我知道,我是唐蘇!我更知道,我只是你的前妻!」
唐蘇一點點掰開陸淮左捏在她下巴上的手,「陸先生,你有未婚妻,卻還總是纏著自己的前妻,真沒意思!」
趁著陸淮左怔愣的空檔,唐蘇快速下床,連外套都顧不上穿,就往病房門口跑去。
陸淮左想要把唐蘇追回來,但他太氣了。
而且,他也拉不下這個臉。
是啊,死皮賴臉地纏著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人家還把他當成是蒼蠅蚊子,他陸淮左才不會那樣犯賤!
一轉臉,看到唐蘇的外套還在床邊,陸淮左又給自己找到了一個繼續犯賤的理由。
好吧,他告訴自己,他這不是犯賤,他只是不想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出門被凍死,他還得給她收屍。
陸淮左一把抓過外套,筆直的長腿邁出,就追上了唐蘇。
「唐蘇,你給我站住!」
陸淮左強硬地將外套蓋在唐蘇身上,他那張如同精工雕琢的臉上,冷意依舊,但卻多了一抹說不出的彆扭。
「唐蘇,忘了林二,我給你一次跟我重新開始的機會!」
唐蘇沒有轉身,她攏了下自己身上的外套,如同睥睨天下的女王一般,決絕離去。
看著唐蘇那沒有半分留戀的背影,陸淮左直接氣炸了。
驕傲如他,他都已經退讓到了那一步了,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竟然還敢不給他回頭?
她愛林二,還真是愛到走火入魔了!
不過,她想跟林二比翼齊飛,她想給他陸淮左戴綠帽子,她做夢!
唐蘇從醫院門口打了輛車,直接去了墓園。
她上車後,天上飄起了雪,紛紛揚揚的雪花,灑落在秦暮煙和小深的墓地上,讓原本就破敗的墓地,看上去愈加的荒涼。
棺材,七零八落。
唐蘇顫顫巍巍地撿起被人惡意砸爛的棺木碎片,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卻怎麼都拼不回本來的模樣。
就算是拼不回,她依舊小心翼翼地捧起那些碎片,放回到了他們的墓穴之中。
她沒有找幫手,也沒有拿工具,她就那樣,伸出手,一點一點,將被景墨的手下鏟到一旁的土捧回,蓋在那碎裂的棺木上面。
任自己的眼淚泛濫承載。
唐蘇已經完全沉浸在抽筋挫骨一般的悲痛之中,都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人慢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