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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矜唇角微微抽搐幾下,單手接過,莞爾道:「謝謝。」
李霧不再說話,少晌,他轉身往反方向走,雙腿似捆鉛般沉重。
岑矜咚得倚向門板,放心讓雙眼泛濫。她望了會少年迷韉謀秤埃又斂目看看手裡的粉色小盒子,扯了下嘴角,把它丟回包里。
幾秒後,步伐虛浮的少年陡地駐足,一剎間,他似靈魂歸體,大步生風地走了回來。
他停在女人面前,身影直直罩下,眼睛也直直地看著她。
岑矜被盯得不自在起來,剛要啟唇質詢,少年雙手已捧握住她兩頰,毫不猶豫地傾身。
兩人的唇緊密相貼。
岑矜瞳孔驟縮,腦內炸開,熱流四濺。沒來得及去推他,李霧已經放了手,他只親了她一下。
過電般的麻意竄流過脊椎,隨即延綿至全身,岑矜每個毛孔都開始顫慄,不可置信地瞪了回去。
女人胸線涌動,竭力繃平聲線,讓自己看起來無比冷靜:「這是什麼意思,另一個生日禮物?」
「還記得我去年問你的麼,如果我親了你,會是什麼結果,」李霧劇烈喘動著,不知在跟誰慪氣,激動到青筋亘起:「我後悔得要死了,為什麼要等一年,我去年就應該親你的,管他媽是什麼結果!」
他眼圈紅透了,嗓音發顫到近啞:「我喜歡你,岑矜,我到現在都喜歡你,我必須告訴你,這一年來我都在等這天,別說是一年,這輩子我都是這個回答,我到死都會喜歡你,只喜歡你,不管你喜不喜歡我,哪怕你再也不想看……」
話音未落,哐一聲,購物袋墜地,女人兩條細白的手臂已繞過他後頸,將他整個上身勾纏下來。
少年熱燙的鼻息覆蓋過來,還有他柔軟的唇,他驚愕的眼神,他通紅的耳朵,他的乾淨,他的熱忱,他身上所有的氣味,她都不想再放過了。
去年夏天,他就在她思想里埋下了一粒種子,是她心裡的土壤太軟綿,情緒太沃腴,才任其瘋長,超出控制。
那又如何呢。
就今天,就現在,從這一刻開始,無論對錯,是甜美是劇毒,她都要來採摘和享用自己親手栽培的果實了。
第59章 第五十九次振翅(姐姐iswatching)
李霧的嘴唇,連同話語,都直接被堵住了。
他的身體急劇發燙,第一次知悉女人的嘴唇會這麼香軟,這麼潮潤,她口腔里全是微甜的酒氣。
他的神思快被她吮沒了,被她柔滑的舌尖攪得一乾二淨。
他不知道該做什麼,喘息著,手懸於身側,每根指節都在用力,無處安放。
察覺到他的生疏,怯於回應,岑矜環著他脖頸的手鬆開了,轉而搭住他熱乎乎的雙頰,淡笑著問:「怎麼了,剛剛不是很會強吻嗎?」
李霧答不出話,喉嚨乾涸,眼底壓抑著猩紅的羞臊與急躁。
「我教你,」她踮起腳,重新含住他下唇,虛咬著,輕輕說:「抱住我。」
李霧瞬時被蠱惑,環住了她的腰肢。
少年的身體緊繃,灼硬,難以放鬆,岑矜情不自禁地貼緊。一邊素手從他頜角往上摸,被他耳廓燙到後,她心一動,抓住了,用力捻揉了一下。
李霧的呼吸頓時加重,也更用力地箍緊了她。
他們軀體相貼,嚴絲合縫,投射在地面的疊影,幾乎融為一體。
李霧開始回吻,吮啄,他不敢使勁,有些稚拙,但足夠赤忱。
少年粗沉的鼻息是最好的催化劑。岑矜臉往後退了幾厘,李霧貪戀地追過來,她卻不讓他再碰,只鼻尖相抵,氣息交纏,女人的睫毛如蝶羽般撲簌在少年臉上,密密的癢,她聲音柔婉,循循善誘:
「來找我舌頭,好嗎。」
李霧喉結重滾一下,急切地湊上去,而她又故意後避,李霧怕她再跑,腿上前,將她頂上門板。
無路可退,少年的唇舌再次覆過來,他被激發出侵略性,逐漸蠻橫,本能地吸咬她,啃齧她,死死纏住,不再放過。
岑矜面色越發酡紅,溢出一些破碎而黏稠的鼻音,她的手移回他頸後,指甲漸漸使力,陷入他肉里。
她被擠壓著,肩胛骨間或擦撞門板,製造出細微的響動。
慢慢的,膝蓋發軟,心顫不已,不得不吊緊少年。
或許是她太久沒接吻了,竟愛極了這種毫無技巧可言的索求與糾纏。
讓她感覺被需要,被兇猛而狂烈地依戀著。
他們瀕於失控,像兩個高燒病人,在用親吻彼此較量。
「李霧……」岑矜含糊地喚他一聲。
少年停了下來,在很近的地方看她,眼睛濕沉,呼吸燙得嚇人。
岑矜被瞧得心緊,抿了抿瀲灩的唇:「先不親了,我們還在外面。」
李霧眸子清澈了幾分,有了點後知後覺的赧意,他後退兩步,聲音低啞:「嗯。」
感受到了此間激烈的變化,岑矜必須及時叫停,隔開與他的距離。
走廊里微涼的氣流終於能擠入二人之間,沖淡濕熱的狎昵。
岑矜看向他重歸澄明的,又有點害羞的眼睛,還有他年輕赤紅的面孔,忽爾湧出強烈的罪惡感。
她偏了下眼,腦袋混亂地問:「你今天不回學校嗎?」
李霧一怔,取出手機掃了眼:「……都兩點多了。」
復而望著她,眼裡漫出些微受挫的情緒:「你又要讓我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