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8章 她死了
晚上,推送的新聞就傳出忻府區的看守所出了惡性事件,
值班的與犯人發生了衝突,其中一名女嫌疑人被暴力襲擊,
送去醫院的路上就斷了氣,此事還在調查中。
蘇梨淺被這條推送新聞所吸引,一查,藍榕所被關押的看守所就在忻府區。
剛剛沐浴完走出來的蕭喏見她坐在床上失神,笑道,「怎麼了?發什麼呆?」
「藍榕死了,看守所突發暴力事件,藍榕被活活打死了。」
「看吧,我就說禍害不是都會活長久的。」
「是你對不對?」
蘇梨淺突然意識到什麼,甩開手機,直接撲了過來,蕭喏伸手抱她,浴巾順勢掉在了地上。
她摟著蕭喏的脖子,眯眼笑著,像只狡猾的狐狸,「哪有這麼湊巧的事?
你說,是不是你?」
蕭喏淡笑不語,手一用力,將她緊緊壓在他的身上,「若是我,你準備怎麼報答我?」
蘇梨淺哈哈笑著,兩腿盤在蕭喏的腰間,「還要怎麼報答?你都這樣了,難不成我還要臨時拒絕一下?」
「你敢!」
藍榕在看守所被襲擊的事件不脛而走,消息像是長了翅膀一樣,
A城幾乎無人不曉,她的母親帶人去了看守所,聽說鬧了三天三夜,後來被壓了下去。
看守所出惡性事件這可是A城的頭一遭,所有參與事件的人都被立案調查,
可查來查去,到底是什麼都沒查出來,最後只將那兩個撤了職,
參與的犯人判了刑,這事就不了了之了。
這天,蘇梨淺在公司,秘書進來通知,外面有人在等她。
蘇梨淺讓那人進來,才發現是多日不見的穆白。
穆白自從上次受傷離開,兜兜轉轉的再回來,早已物是人非。
再見蘇梨淺,他的目光卻清清漣漣的,再無之前的眼光明媚。
「梨淺,好久不見。」聲音有些澀然。
「有事說事,我沒有時間與不相干的人廢話,」蘇梨淺目光清冷,口氣十分強硬。
「之前的事對不起。」
穆白低聲細語,像是過去一般,落在蘇梨淺的耳中,卻再也找不到當初的感覺。
變了就是變了,人心變了,還提什麼當初?
「不用跟我說對不起,你自己做的事難不成心裡沒數?何苦假惺惺的跑來道歉。」
蘇梨淺沒有耐性跟他聊下去,目光轉向了窗外。
「當初若不是蕭喏一點情面都不留,我又怎麼會對你下手?
梨淺,你難道不知道我喜歡你嗎?我又怎麼會傷害你?」
「出去,我不想聽,你既然視蕭喏為敵人,那自然也是我的敵人,
出門右轉慢走不送。」
穆白目光暗淡,起身走了出去。
他一走,蘇梨淺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思。
如今的穆白早也不是過去的他,即便他笑著,都無法掩飾眼底的淡漠。
之前街道上的刺殺,蕭喏查到了,並沒有告訴蘇梨淺。
中午與蘇梨淺吃了晚飯,藉故出去辦事,而是轉道去了蕭裂的府上。
蕭裂因為之前的事一蹶不振,加上藍榕的死,已經閉門不見外人許久。
開門的是蕭裂的母親,那個八面玲瓏的中年婦女,一見到蕭喏,
先是微微一愣,估計是沒有想到蕭喏會來。
隨即笑道,「蕭喏啊,快進來。」
蕭裂在房間裡沒有出來,只有這位嬸嬸和大伯在客廳。
走進客廳,蕭喏開門見山的問道,「我找蕭裂。」
「蕭喏,你這是什麼態度?我可是你的大伯,每次見面你都要這個態度嗎?」
蕭喏的大伯向來講究禮貌,但偏偏蕭喏對他就是不禮貌。
「大伯這些年還沒有習慣嗎?」蕭喏答非所問,態度一如既往的冷淡。
「行了行了,蕭喏一向如此,你在這兒挑什麼刺?
蕭喏啊,你上樓吧,蕭裂在樓上房間裡。」
這位嬸嬸可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人,蕭喏小時候就見識過她的本事,
如今對他客客氣氣,還不是看到了他的本事,蕭家不似其他家族,
蕭家的規矩就算是蕭喏也不能破壞了。
上樓,推開蕭裂的房門,撲面一股濃重的酒味傳來,
令他不禁皺起了眉頭。
「你來做什麼?看我的笑話?」
蕭裂坐在地上,周圍擺著十幾個空了的酒瓶。
「上一次的刺殺是你派的人?」蕭喏點起一支煙,吸了一口,旋即吐出白色的煙霧。
「呵,我的手段你不知道嗎?刺殺你也不是一兩次了,你說的哪次?」
蕭喏起身,環顧四周,冷笑道,「你如今連小梨淺小魚吃大魚的遊戲都撐不住,
怎麼跟我競爭?你從跟穆家合作,就已經知道了自己的敗局,
穆家那個小子也不過是苟延殘喘,不如我跟你談一筆只賺不虧的買賣。」
蕭裂手有些顫抖,舉著酒瓶灌下了幾口酒,「給我支煙。」
蕭喏拿出煙,對著自己的菸頭猛吸了兩口,將新點燃的那一隻遞給了蕭裂。
接過煙,蕭裂猛咂了幾口,忽明忽暗的煙火照在他的臉上,顯得有些詭異。
「小魚吃大魚,蘇梨淺是比你都要恐怖的魔鬼,呵,不,她不是魔鬼,
她是個寶貝,我當初為什麼就沒有
蕭喏你說我跟你為什麼到了今天這個局面?」
蕭喏不語,只一根接著一根的抽菸。
今天這個局面,他又何嘗知道?
明明年幼時他們是最好的堂兄弟,沒有利益的爭奪,他時常跟在蕭裂的身後,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為了爭奪蕭家的那些產業,開始大打出手。
坐了許久,蕭裂才起身,打開了窗簾,陽光照射進來的瞬間,
他急忙擦掉眼角一閃而逝的光亮。
「怎麼合作?」
「到時候你就等我電話好了。」
蕭喏起身離開,留下蕭裂獨自一人站在窗前。
「蕭裂,你真的要跟蕭喏合作?」嬸嬸走了進來,他們之間的談話她聽的很清楚。
「不合作你還能找到更好的辦法生存下去嗎?不是你告訴我的?
做什麼都要能屈能伸,我現在這樣不都是你教的?」
「蕭裂,你在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