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7章 無法忍受
隋清雲是蔡維利在A城最大的後盾。
卻也是厲震霆父親的生死之交,厲震霆在A城的所有進出口項目都是由隋清雲一手操辦,
官商之間,隋清雲做的十分清透,不多不少,也不會觸碰底線。
所以這些年,他在A城才會相安無事。
汽車停在城中一處比較繁華的中檔小區門外。
蘇梨淺兩人先後下車,走進了住宅區。
隋清云為人謹慎,蘇梨淺提前給他打電話時,他原本是拒絕的。
直到她說到厲震霆,隋清雲才同意相見。
隋清雲有一個上大學的兒子,品學兼優,妻子是市一中的教師,家庭背景簡單。
兩人敲門,開門是位面容俊朗的中年男人,膚色白皙,帶著一絲書卷氣。
一件黑色的中山大褂被他穿的十分隨性,見到兩人,下意識的推了推金絲眼眶。
旋即笑了笑,閃身引兩人進了屋。
一進屋,蘇梨淺便聞見一股淡淡的沉香味,屋內是中式裝修,看得出家中的主人對古風十分的喜歡。
家中收拾的十分乾淨,看到隋清雲時,蘇梨淺下意識的就覺得他是個有著輕微潔癖的人。
「隋關長,我們是厲震霆的朋友,」蘇梨淺客氣笑道。
隋清雲抬眼看了看她,走到客廳的茶桌上,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而是自顧自弄起茶來。
片刻後,才悠悠開了口,「A城鼎鼎有名的人物,我還是知道的,後生可畏啊。」
蕭喏從進屋便一言不發,他向來話少,只靜靜在一旁坐著。
「隋關長喜茶?」蘇梨淺淡淡笑道,但是打心眼不太喜歡這位隋關長,依照她的心思,那就是矯情。
「算不上喜歡,閒來無事品品茶也是好的。」
蘇梨淺並沒有依著他的話繼續問,而是瞧了瞧屋內,並沒有發現其他人。
想來,是專程支開了家人。
「我家中有一副齊白石的蝦,是他老人家晚年難得珍藏的一副,與隋關長牆上這一幅倒是有些相似。」
隋清雲手上一頓,抬眸看向蕭喏,眼裡閃過一抹凌厲。
「蕭總這意思,我牆上這一幅有問題?」
蕭喏淡笑不語,卻起身拉著蘇梨淺往外走。
兩人剛走到門口,隋清雲便追了上來,一臉笑意,「兩位留步,有話我們好好聊。」
「不必了,已經沒有聊的必要,」蕭喏嘴角噙著冷笑,拉著蘇梨淺開門就往外走。
「蕭總,你們拜託的事我可以幫你們。」
隋清雲急忙輕聲喊道,生怕讓旁人聽到了似的。
蘇梨淺嘴角微揚,看向蕭喏,卻見他一臉冷意,並沒有要停下的樣子。
「你們想要什麼?」
隋清雲向來沉穩,今天在蕭喏面前不但失了方寸,還被拿捏的露出了最後的底線,
越想越氣,卻又拿眼前的人無可奈何,這是隋清雲這些年遇到的第一個讓他方寸大亂的人。
後生可畏這句話,他說得一點也不錯。
「要什麼隋關長難道不知道?」蕭喏轉身,冰冷的臉上沒有一絲的波動,
只用一雙攝人心魄的眼睛注視著隋清雲。
須臾,隋清雲額間竟冒出了冷汗,臉上浮起一抹尷尬的笑意,
「稍等我一下。」
片刻後,隋清雲從書房走出來,手中拿著一個小小的U盤,親手交給了蕭喏。
「這裡有你們需要的東西,我只有一個要求,不要連累我。」
蕭喏接過U盤,嘴角抽了抽,並沒有回答他,帶著蘇梨淺出了門。
回到車上,蘇梨淺這才好奇的問道,「那幅畫,有什麼問題?」
「那是一幅真跡。」
蘇梨淺瞬間恍然大悟,要麼說蕭喏是一隻狐狸呢?簡直就是一隻成了精的狐狸精,
用一副畫,就把隋清雲壓得喘氣都顯得困難。
「楚江那裡的名畫太多了,我見過不少,蕭家那副尚且都是一副臨摹的,
一個小小的海關關長家中卻有一副齊白石的真跡,他不是膽子大,
而是覺得沒有人會認出那是一副真跡。」
本想著隋清雲此人不好應付,卻不曾想,一幅畫就將他拿下了。
回到蕭家,兩人迫不及待的拿出U盤,裡面的內容還真是夠震撼的。
別說拉蔡維利下台,就算是讓蔡維利死,那都是分分鐘的事。
只不過,他們要對付的不僅僅是蔡維利,還有藍俊伯。
年初三,陸續有店家開門營業,蘇梨淺一早便去了1.8T休閒會所,
正如她打聽到的,這裡也準備開始營業。
一進門,便有服務員走了上來。
這處會所是及美容,休閒娛樂於一體的高奢會所,光是一年的年費就價格不菲,
在這裡消費的多是有錢有勢的闊太太,蔡夫人沒有來的時候,
A城像這樣規模龐大的會所也是有幾家的,自從她來,那幾家會所就陸續關了門,
這背後的事蘇梨淺也多少調查了一下,結果倒是令她一點都不意外。
蔡夫人看似精明,實際上所有的事都是由蔡維利出謀劃策,她不過是個執行人而已。
她是做不出來心狠手辣的事,但是卻不得不迎合。
而這家會所明面上的老闆卻是蔡夫人的表妹,一個剛過三十的女人,看起來並不精明的樣子。
服務員熱情周到,一見到蘇梨淺就認了出來,一個個殷勤的端茶倒水,介紹著會所里的項目。
「我要見你們的老闆。」蘇梨淺放下茶杯,冷冷說道。
「蘇小姐稍等,我去給您叫老闆。」
A城誰人不知道被蕭喏寵成公主的女人,如今大駕光臨,自然被人恭維著,生怕這個金主不高興呢。
蘇梨淺無暇欣賞這會所的奢靡,安靜的坐在沙發上,臉上帶著一抹肅殺的冷意。
高黎黎是個心無大志,貪孌而又虛榮的女人,表姐叫她來這裡管理會所,
領著高額的工資,一開始她為了生活,也是很樂意在這裡的,
可是隨著表姐時不時呵責她,挖苦她,甚至還變相的給她減了工資,
她就變得越發的厭惡這裡,厭惡她那個仗勢欺人的表姐。
可離開了這裡,她就沒處可去,早就習慣了奢華的生活,再讓她回歸貧窮,
這是她無論如何都無法忍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