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9章 聲名狼藉
眾人側目,卻無人插手,畢竟,那是蘇家的事。
江欣離幾乎是被半拖半扯的回了蘇家,蘇雪跟在後面哭的泣不成聲。
蘇梨淺隨著蘇婉容一道回去,路上,蘇婉容一直在安撫著她的情緒。
其實,蘇梨淺並沒有任何的不舒服,反倒是覺得有一種解脫後的放鬆。
「你這樣對蕭喏,恐怕他不會善罷甘休。」
蕭喏的為人別人怎麼看蘇梨淺不知道,但是她卻知道。
這個男人不會就此罷休,起碼,他會在蘇梨淺這裡找到一點安慰才會舒心。
想到這個,蘇梨淺有些頭疼,公司的事還沒有正式走入正軌,
蕭喏若是捏著她這次的把柄,只怕以後的合作並不好應付。
還指望在他那裡掙錢,蘇梨淺難免有些後悔今晚跟他的一番對峙。
「梨淺啊,其實馮爵那個孩子不錯。」蘇婉容對馮爵確實比較有好感。
這個孩子單純,長得也不賴,最重要,他有一個強大的家庭背景,足以保護蘇梨淺。
「馮爵?他是不錯,不過我還小,現在不太想談感情,」蘇梨淺知道蘇婉容是一片好心。
可這個時候,讓她接受馮爵?她根本就不愛他,接受了對誰都不公平。
蘇家,燈火通明,鬼哭狼嚎。
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不絕於耳,蘇梨淺進去時,空氣中瀰漫的血腥味,
令她不禁皺起了眉頭。
「哎呦,別打死了,」蘇婉容聞到血腥味,率先沖了進去。
屋內的場面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江欣離被打得全身是血,地板上,隨處可見她被扯下來的頭髮,
而她,跪在地上,不斷地向蘇啟仁磕著頭,弓起的身子微微打著顫,
蘇啟仁雙目赤紅,手中拿著一跟棒球棍,上面還有斑駁的血跡。
蘇雪縮在角落裡,分開的雙腿間正流著殷弘的鮮血。
這樣很嚴重嗎?
蘇梨淺並不覺的,記得上一世,蘇啟仁是將她吊在門樑上,
用他手中的棒球棍一下一下的打在她的身上,原因不過是她擅自拿了蘇雪的衣服而已。
比起她受到的一切,眼前的場景算什麼?
比起她流過的血,淌過的淚,遭受的痛苦,這些僅僅是毛毛細雨。
「啟仁先別打了,她可能是流產了,」蘇婉容看著蘇雪腿間流出的血,
有些於心不忍。
「流產?那樣的野種流了正好,流掉了就從蘇家給我滾蛋,」
蘇啟仁的憤怒程度絕對是史無前例的,江欣離害怕,蘇雪就更加的不敢抵抗。
「啟仁,我求求你,放過雪兒吧,你讓我做什麼我都答應你,」
江欣離還在磕頭求饒,額間已經被磕破,流出的血沾滿了她的整張臉。
「你不是威脅我嗎?你是不是誰也不怕嗎?現在是什麼意思?
求我?你欺騙我十幾年,我白白替人養了十幾年的孩子。
你看看,你看看我的頭頂有多綠,你還害死了若涵。
你這個女人簡直就是蛇蠍心腸。」
蘇梨淺聽著有些好笑,蘇啟仁自己難道不是害死她母親的兇手?
現在倒是推得一乾二淨。
「啟仁,是我的錯,我的錯,可我是愛你的,我是真的愛你,
我也不知道會這樣,啟仁,你原諒我吧,我以後絕不會再胡作非為,我什麼都聽你的。
你的事,我到死都不會吐露半個字出來,真的。」
蘇啟仁冷笑,手中的棒球棍朝著蘇梨淺的身上狠狠抽去,
只聽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聲,江欣離倒在地上來回的滾動。
蘇婉容看不下去,叫來了救護車,將蘇雪送到了醫院,
至於江欣離,她也是恨極了,並沒有干涉蘇啟仁對她施暴。
蘇梨淺回到房間,翻出之前在蘇啟仁書房看到的一些東西,她覺得,這些東西以後似乎會有很大的用處。
但是她不太懂這裡面的貓膩,有機會還是要跟穆白好好學習一下才是。
第二天的新聞,幾乎全部是誇張的大標題,都在議論蕭蘇兩家的事,
順便暗諷了一下蘇家,蘇啟仁頭頂變草原的事更是說的天花亂墜,
甚至還不惜挖出了他這些年的一些風流韻事,如今的蘇家,
儼然到了凜冬時期。
蘇老爺子將自己關在房裡幾天都沒有現身,只有傭人會按時給他送飯,
蘇家大宅的門外,每天都有無數的記者在徘徊,想要拿到更多的料。
到了周三,新聞的風向標開始向著蘇梨淺轉化。
從最初的褒獎,到後來的暗中揭秘,簡直比一部家族仇恨的電視連續劇還要誇張,
如果一開始對蘇梨淺的事還是比較貼近事實的,後面簡直就是胡扯。
甚至連什麼墮胎,被包養,被拋棄這種事無稽之談都上了報。
蘇梨淺知道,有人在藉助這一次的媒體輿論整她。
蘇雪出院後被關在家中,那個生命力頑強的孩子被保了下來,
她被沒收了所有通訊工具,根本無法與外界聯繫,
江欣離就更慘了,被關在地下室,就更加不會與外界有任何的聯繫。
那麼想要整她的人,就剩下兩個,要麼是藍榕,要麼是白瀟瀟。
藍榕雖不喜歡她,可用這種下作的手段,只怕她也不屑,何況她已經和蕭喏取消了婚約,
她大可以名正言順的變成蕭喏的女朋友,而白瀟瀟,
她沒有任何的資本能夠與藍榕一起下手追求蕭喏,
蘇家這個時候聲名狼藉,她若是再藉機誹謗了蘇梨淺,
讓她的名聲變臭,人財兩失,對蘇梨淺簡直就是一場打擊,
但是對白瀟瀟來說,沒有比讓蘇梨淺失去一切更開心的事。
只是,世事無常。
白瀟瀟做的這些事,簡直就是漏洞百出,有點腦子的媒體都不會輕易招惹這個時候的蘇家。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蘇家再不濟,也是個大家族,江欣離和蘇雪的錯,也不代表是整個蘇家的錯。
白瀟瀟自認為蘇梨淺這一次是徹底的垮了,興沖沖的去了蕭喏的公司。
她已經等了好久,已經好久沒有接近蕭喏,她想蕭喏,做夢都想,總算等到他退婚,自己有機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