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挑事
夏初和沈潤雪也快走到食堂了,沈潤雪看到身邊的女人一臉的輕快,那個冰冷的總監居然也有這樣的一面。
可見電話那頭的人一定是她很重要的人,只有在最信賴的人面前她才會毫無保留的做自己。
「總監,這裡就是員工食堂了,一二樓是給普通職員的,三樓是給公司高層和領導的,你可以去三樓。」沈潤雪提醒道。
「好,我知道了。」
「那我就先去打飯了。」沈潤雪只是普通的職員,一般都在一樓吃飯,她的手被夏初一把拉住。
「和我一起去三樓,我不喜歡人多。」夏初淡淡道,三年前她最喜歡熱鬧了。
經過三年的沉澱,她的性子比起以前變得更加沉穩,她喜歡清淨不喜歡鬧騰。
「可我只是普通職員,沒有卡不能去三樓的。」沈潤雪小聲道。
就是為了防止每個人都去三樓,在三樓實行刷卡制度,高層的飯卡和一般職員是不同的。
「我有。」夏初不由分說將她拉上了樓梯。
經過第二樓,靠近第三樓的樓梯之時整個世界已經變得安靜下來,仿佛樓梯間就是兩個世界的分段。
對於出生普通出生家庭的沈潤雪有著明顯的拘束,三樓的樓梯上面已經鋪墊了精美的地毯。
這就是兩級分化麼?鞋子踩在上面也都是十分柔軟的觸感,她小心翼翼的踩在了上面,心中忐忑不已。
明明只是吃一頓飯的而已,她這麼感覺是上殺場。
到了門前,夏初拿出她特殊的飯卡刷開了門,這是沈潤雪頭一回來第三樓,像是公司的高層大多中午都不會在食堂就餐。
三樓的蕭條和一二樓熱鬧景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見沒有多少人沈潤雪這才放心了下來。
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夏初邀請她上來的,她卻感覺像是在做賊一般。
「總監,你喜歡吃什麼,我去幫你打飯。」
「工作之外的時間我不是總監,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把我當成朋友,叫我Anne就可以了。」
夏初看人還是很準的,之前大家都在八卦的時候也只有她一個人默默坐在角落干自己的事情。
她和那些只知道八卦沒什麼上進心的人不同,對於努力的人夏初向來青睞有加。
「這,這樣可以嗎?」沈潤雪抬頭看她。
「我們年紀相仿沒什麼不可以,我去舀湯,你幫我打飯,不要太油膩的菜就好。」夏初心平氣和道。
「好的總……不,Anne。」沈潤雪心中一片暖洋洋的。
夏初去了鮮湯區,而沈潤雪負責打飯,這讓她想到了從前的學生時代。
那時候自己和南若秋如膠似漆,不管去哪裡都是兩人一起。
當年在一起說說笑笑的小女生也已經長大,而今她成了矚目的明星,而自己則是進入了吃人不吐骨頭的商場。
命運還真是多變呢,這兩天關於南若秋大婚的消息鋪天蓋地傳來,更是有兩人婚訊將近的傳言。
就連食堂掛在壁上的電視裡都在插播著訂婚當日的畫面,南若秋在記者媒體面前笑得如同陽光。
而盛正修則顯得要淡定許多了,除了身上那套和南若秋合拍的西裝證明他就是訂婚宴的男主角,只是從他表情看上去猶如路人。
夏初看著電視屏幕上的兩人,還記得第一次看到兩人要訂婚的消息之時,心中說不苦澀是假的。
苦和恨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十分複雜的情緒,而現在再聽到南若秋的聲音:「是啊,我和正修感情很穩定,已經在商量婚事事宜,等我們時間定下來了再告訴大家。」
夏初的臉上也只剩下了淡漠而已,在知道了盛正修從頭到尾都只是來利用她之後,夏初對她也沒有那麼恨了。
當年她費盡心思搶去的男人從頭到尾都沒有對她有過一點感情,這大概才是對她最大的回擊了。
老天爺果然是公平的,雖然自己一路經歷了這麼多的痛苦,卻讓自己成長為無堅不摧的大樹。
苦難才是人生最好的成長之路,而自己也收穫了一段真正屬於自己最真摯的感情。
想到蕭冷霆的那張臉夏初的心中也變得暖暖的,淡淡收回了視線,繼續舀自己的湯。
「啪!」就在她正專心致志做自己的事情之時,耳畔響起托盤落地的聲音。
抬眸朝著聲音發源地看去,沈潤雪剛剛打好的飯菜灑落一地,托盤之中的油湯飛濺到她的鞋子和腿上。
而那個罪魁禍首顯然還覺得不夠,又將她手中另外一盤給夏初打好的菜直接掀到了沈潤雪的身上。
李玉琳一臉得意之色,「這裡可不是你這樣身份的人該來的地方。」
沈潤雪雙手緊握著,還有一些菜黏在她的衣服上,順著她的胸前往下滑落。
「哎喲,我手滑了呢,沈潤雪,還要不要我給你道歉啊?」原來李玉琳還在因為早上被夏初責罰的事情耿耿於懷。
她不敢對夏初報復,正好看到了沈潤雪,這才將氣撒到了沈潤雪的身上。
「李玉琳,你不要太過分了!」沈潤雪再好的脾氣此刻也忍不下去了。
「怎麼,生氣了啊?那你打我啊,罵我啊,要是你得罪了我,我就讓你打包滾出公司,我記得你那有尿毒症的爸爸每個月需要一大筆錢去治療吧?要是你沒有了這份工作該怎麼辦?」
李玉琳和沈潤雪顯然是舊識,連沈潤雪家裡的事情也都十分清楚。
夏初終於明白了沈潤雪為什麼要小心翼翼夾著尾巴做人,並不完全是因為新人的緣故。
她比誰都想要這份工作,她家裡還有要養活的家人,她根本就沒有任性的資本。
這一點倒是和自己不同的,自己至少孑然一身沒有什麼拖累。
夏初有些理解她的心情了,端著托盤朝著兩人走去,「阿姨,給我打兩份,不,四份和剛剛她打的一模一樣的飯菜。」
聽到夏初的聲音,李玉琳瞬間顫抖了一下,她可沒有忘記夏初早上是怎麼對她道。
再看夏初並沒有看自己,這件事和她無關,她總不會插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