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6章 這個畜生
車上,蘇啟仁一掃之前的戾氣,笑吟吟的詢問了蘇梨淺不少生活瑣事。
蘇梨淺一一應答,乖巧又懂事的樣子,反正她在蘇家演戲,他們喜歡什麼,她就演什麼嘍。
將蘇梨淺送到學校,蘇啟仁才開車離開,臨走時還不忘大方的給她留下了一些零花錢。
反正蘇啟仁給的錢不要白不要,蘇梨淺想著以後自己拿回了屬於自己的東西,這些錢就花的更加的理所應當。
回到學校,蘇梨淺整個人都變得消沉起來。
換了寢室,從早到晚都是一個人,學校中卻傳出一些不好的流言蜚語。
蘇梨淺整日沉著臉,拒絕了所有邀約和社團活動。
一周左右,蕭喏給她來了電話。
蘇梨淺應邀赴約。
臨走時,她將自己的那把小手槍裝進了包里,蕭喏電話中告訴她,已經將白若晨關了起來。
蕭喏在公司的樓下等著蘇梨淺,抽出一支煙,剛剛點燃,
眼角餘光便看到一道白色的身影躲藏在公司樓下的拐角處。
蕭喏假意看不見,悠閒的抽著煙。
蘇雪今天從家裡獨自出來,臨近五個月的小腹已經微微隆起,
她等不了了,她必須要見蕭喏,讓他給出一個答案。
蕭喏一支煙抽完,那個躲藏的人依舊站在原地偷偷觀察著他。
雙手插袋,蕭喏徑直走了過去,深諳的眼底冰冷一片,陰沉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
蘇雪有些慌張,想要躲開,身後卻是一堵牆。
直到蕭喏站在她的面前,驚恐的居然說不出話來。
「你在這裡幹什麼?」
深沉的嗓音中透著不滿和厭惡,蕭喏的眼中,這些女人都是令人討厭的,
除了那個小女人。
想到那個小女人,他忍不住看了看表,深吸一口氣,眸光中似乎染了一層冰霜。
她又遲到了,已經過了半個小時。
「蕭,蕭喏,我只是,只是想看看你,」蘇雪相比以前,
所有的光芒四射都已經被接二連三的打擊湮滅的一乾二淨,
如今,她在蕭喏的面前就只有卑微。
蕭喏眸光微凌,高大的身形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拉開了與蘇雪之間的距離。
「蕭喏,你別離開我好不好?你說過會退了之前的婚約跟我結婚的,
蕭喏,你現在就娶我好不好?跟我回蘇家,說是你願意娶我。」
蘇雪與生俱來的高傲早已煙消雲散,除了卑微的去祈求,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怎麼辦。
蕭喏眼中滿是厭惡,根本懶得搭理她的胡言亂語,看看表,
在蘇雪祈求的目光中絕塵而去。
蘇梨淺站在不遠處,看到了一切,目光淡淡,毫無波瀾。
今天,她沒有心情理會蘇雪。
蕭喏看到蘇梨淺,一掃眼中的陰霾,腳步也加快了起來。
「女人,你遲到了,」語氣中完全沒有一點抱怨的意思,反倒是帶這樣一絲愉悅。
蘇梨淺垂眸,淡淡嗯了一聲,便沒有再開口。
蕭喏也不生氣,看得出來,她還在悲傷中沒有走出來。
兩人上車,全程無視蘇雪的存在。
她跌跌撞撞的跑出來,試圖去阻止蕭喏和蘇梨淺的離開。
「你不用跟她解釋一下嗎?」蘇梨淺口氣微冷,目光淡然。
「解釋什麼?不是什么女人都能得到我的解釋,除了你,」蕭喏嘴角揚起一抹冷意,
不等蘇雪靠近他的車,已經一腳油門開走了。
江欣離在家急得團團轉,蘇雪回到家時,她差點就哭了出來。
「你這孩子,出門怎麼不跟我說一聲?你還嫌我不夠煩不夠亂?
走,跟我上樓。」
家裡有蘇老爺子和蘇婉容,江欣離不敢大聲嚷嚷。
「媽,蘇梨淺那個賤人坐著蕭喏的車離開了,媽,我怎麼辦?
我要蕭喏,我只要蕭喏,媽,我只要蕭喏,
求求你,你幫幫我,讓蕭喏回到我身邊好不好?
媽.」
蘇雪一邊哭,一邊跪在地上不住的給江欣離磕著頭,
咚咚咚的聲響,似是要將地面磕出一個洞來。
「雪兒,你起來,你起來啊,媽媽幫你想辦法,幫你想辦法。」
蕭喏帶著蘇梨淺直奔郊外的一處廢棄的倉庫。
一路上,蘇梨淺安靜的一言不發,目光看著車窗外,
淡漠又冰冷。
蕭喏上一次看到她這樣的眼神,還是初次見面時。
倉庫里外都是蕭喏的人,白若晨被綁在倉庫正中的一張椅子上,
蒙著眼,堵著嘴,一動不動。
蘇梨淺下了車,不等蕭喏,直接走進了倉庫。
聽到腳步聲,白若晨開始扭動身體,驚懼之中,他吐出了嘴裡的破布。
「你們是誰?不就是要錢,我給你們,要多少我都給你們,
放了我,我一定不會報警的。」
蘇梨淺走上前,伸手就是一巴掌,直打得掌心火辣辣的疼。
原本紅潤的嘴唇,此時卻被她咬破,有鮮血慢慢滲出。
「你是怎麼對她的?你一五一十的說出來,我留著你命,」
蘇梨淺想知道答案,但是他的命,一定不會留下。
「你是誰?我不懂你在說什麼?」白若晨冷汗直冒,根本想不出自己到底做了什麼。
畢竟做了太多壞事。
「你是怎麼對待秦霜的?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你告訴我,
我不殺你。」
蘇梨淺說話間,不經意仰起的笑意令一旁的蕭喏為之一怔,
嗜血而又無情,這一點也不像之前冷漠的她。
秦霜?
白若晨乾瘦的身子不住的打著顫,「你是什麼人?什麼秦霜,我不認識。」
「畜生。」蘇梨淺緊咬牙關,突然沖包中掏出了那把手槍,直接頂在白若晨的腦門上。
白若晨只覺一個冰冷的東西頂著自己,大驚失色的卡口求饒,「姑奶奶饒命,饒命,我說,
我什麼都說,別殺我,別殺我。」
蘇梨淺沒有將槍移開的想法,加重手中的力度,將槍口狠狠懟在他的腦門上。
「是我,是我派人將她將她」
「閉嘴吧,」白若晨只說了幾個字,蘇梨淺就不想再聽下去,
原本就已經猜到秦霜生前一定受到了非人的折磨才會想不開,
現在從白若晨的口中說出,蘇梨淺就更加的感到悲憤難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