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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知道抱著他的脖子,一會兒罵他欺負人,一會兒舒服得圈緊他,腳趾都蜷縮了,絞得他幾乎控制不住。
傅風瀾終於受不住他的引誘,咬住耳垂,溫柔地一記狠頂,在他體內釋放了。
被抱往浴室的路上,荊玉就暈暈乎乎地睡著了。
迷糊中只以為自己睡在雲朵里,四周都是溫暖的水汽。
睡夢中,額上落下一記溫柔的淺吻。
荊玉吧唧了一下嘴,呼嚕嚕地又睡過去了。
大約,是一縷雲絮飄落在他臉上了吧。他稀里糊塗地想。
傅風瀾家裡竟然有雲朵。
莫非現在雲朵也可以當做寵物飼養了麼?
第24章 你昨晚可不是這麼叫的
荊玉被清洗完身體的時候,睡得並不是很沉。
被塞進柔軟溫暖的被子裡,床頭燈熄滅,室內一片漆黑安寧,是很容易入睡的環境。
傅風瀾摸了摸他的額頭,安撫他睡覺。
等他有些困頓了,卻並沒有跟著躺下來,而是走開了。
荊玉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見傅風瀾拿起茶几上的紅色萬寶路和zippo打火機,拉開窗簾。
對著窗外的漫天繁星,點燃了手裡的香菸。
菸頭在黑暗中一閃一閃,像一隻凝視的眼睛。
也許是不想讓他聞到煙味,傅風瀾吸得很小口,輕輕地吸入,輕輕地吐出去。
那一點點的白灰色煙氣,吐出窗外,隨著夜風一起飛遠。
無聲無息,無影無蹤。
荊玉聽到了微弱的嘆息。
是一聲很沉的輕嘆。
其中是怎樣的情緒呢。
低啞,無奈。
沒有太多不平和憤懣,更多的是疲累的喘息。
成年人不會有太過激烈的情緒,它們太傷心神,早就在漫長的配角生涯中消磨光了。
人之所以還會憤懣,是因為還心懷期待。
一旦明白這世上有些事就是無能為力,不抱希望,也就不會有撕心裂肺的失望了。
荊玉揪緊了被子的一角。
這是傅風瀾從來沒有在他面前表現過的一面。
傅風瀾似乎永遠是成熟平靜的,無論遇到什麼坎坷不平,都會坦然面對,然後繼續向前。
他也曾被他瞞過去,以為他真的強大到不會痛。
其實他只是不願意把這些負面情緒傳染給他。
他只會選擇一個悄無聲息的深夜,抽一根細長的香菸,讓思緒和菸草一起被點燃,化成灰燼,隨風飄遠。
因為晚上胡鬧過度,後半夜,荊玉睡得很死。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他摸了摸身旁。
空的。
掙扎著摸出手機,看到傅風瀾給自己發的微信。
【我去劇組了,桌子上有剛買的蟹黃包和豆漿,冷了就用微波爐熱一下。】
【醒了給我打電話。】
傅風瀾偶爾有一些很「老年人」的習慣。
就算是發微信也要規規整整地在句尾加句號。
衣服以樸素的黑色和灰色為主,很少有騷包跳躍的顏色。
荊玉甩甩腦袋,撥了語音電話過去。
撥了幾十秒,沒接通。
荊玉心想傅風瀾大概是在拍戲,嘟了嘟嘴,掛斷了。
屁股動了一下,控制不住地「嘶」了一聲。
荊玉臉刷地紅了。
屁股不痛,也沒有流血,但是曾經被握著揉捏,情動時還被咬了好幾口,在大腿內側和屁股蛋上留下了牙印。
經過一夜,感覺還沒褪去。
荊玉手探進內褲,摸了一下柔嫩的大腿內側。
嘶……
明顯的牙印凹陷。
仿佛是特意給他身體留下的烙印,讓他醒來時也能清清楚楚記得昨晚發生的一切。
荊玉扶著腰,一瘸一拐走到床邊,把窗簾拉開了。
燦爛明媚的陽光瞬間充盈了整個臥室。
鋁窗下方有幾縷明顯的菸灰,是昨夜傅風瀾留下的。
荊玉思索片刻,給邱明洋撥了過去。
一改在傅風瀾面前的乖巧軟糯,荊玉聲音冷淡:「傅風瀾說他昨天面試沒過,你知道這事嗎。」
邱明洋原本在聽明年網絡綜藝的企劃案,一看小祖宗打電話來了,趕緊做了個手勢示意休會,到辦公室里接電話:「知道知道,昨天結果一出老傅就告訴我了。」
荊玉:「打敗他的是路津亭,你也知道?」
邱明洋:「知……知道。」
荊玉大怒:「我前幾天去劇組,正好看見那個路津亭了,花瓶一個,一句台詞磕磕巴巴五六遍才能背熟,走位超過三個就亂了,尖嘴猴腮流里流氣,就這也能打敗傅風瀾?!」
邱明洋:「您消消氣,我跟您解釋……」
荊玉長呼一口氣:「你還知道什麼,全說出來。」
邱明洋儘量簡單地對他解釋了一番。
傅風瀾個性要強,又不肯拖累別人,所以很少接受公司餵的資源,他的外務基本上都是自己爭取來的。
昨天試鏡的民國電影《枯冬》,邱明洋了解過,確實是小成本電影,也沒什麼大的競爭對手,他也就沒在意,心想傅風瀾肯定能拿下。
傅風瀾說試鏡失敗了,他才趕緊去打聽了一下。
說是後期招商的時候,路津亭的利益方突然投資了一大筆錢,老闆還特意帶路津亭和導演吃了飯,相當於讓路津亭帶資進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