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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眯眯的,嘴唇在繃帶上輕輕印了一下:「施個仙法,這叫傷口癒合咒,親一下,明天早上就癒合如初啦。」
繃帶上印下一個淺淺的吻。
柔軟,溫熱。
荊玉抬起眼看他,像只任人揉搓的小水獺,眼睛亮晶晶的。
傅風瀾神色微動。
荊玉得意道:「怎麼樣,是不是很有效?」
傅風瀾:「嗯,果然是仙法,厲害厲害。只是不知道,在別的地方是不是也一樣有效?」
荊玉緊張起來:「你還有其他地方受傷了?」
傅風瀾:「算是吧,不太舒服。」
荊玉:「哪裡?」
傅風瀾:「眼睛。」
荊玉覺得古怪:「沒看到有傷口啊。」
傅風瀾:「可能是灰塵?」
傅風瀾坐在沙發上,而荊玉剛才為了給他手腕吹吹,是蹲在他腳邊的。
荊玉站起來,俯下身,湊近了看他的眼睛。
兩人的面龐近在咫尺,呼吸交纏。
傅風瀾不動聲色,用沒受傷的那隻手攬住他的腰,把他壓近了些。
荊玉滿心思都是檢查他的傷口,沒注意。
靠近著靠近著,雙腿被傅風瀾的膝蓋頂開了,傅風瀾的一隻大腿插了進來。
荊玉擔心他的腿支撐不住,硬是沒坐下去,就這麼別彆扭扭地在他懷裡站著,彎下脖子給他看眼睛。
仔仔細細翻他的眼皮看了一遍,別說傷口,一丁點眼屎都沒有。
傅風瀾眨眨眼睛:「可是我確實感覺不舒服。」
於是荊玉如法炮製,對著他的眼睛也吹了一吹。
荊玉微微嘟起嘴巴的時候,兩頰鼓起來,像只藏匿松果的小松鼠。
口腔里的氣息很乾淨,是青檸薄荷糖的味道。
溫溫熱熱,如春風拂面。
荊玉盡職盡責:「還有哪裡疼嗎?」
傅風瀾:「耳朵。」
荊玉想歪過身體去看。
傅風瀾幽幽道:「你這姿勢不累啊。」
荊玉:「那,我坐你旁邊的沙發上。」
傅風瀾抬起眼睛看他:「就是不肯坐我腿上?」
荊玉:「……」
傅風瀾:「嫌棄我啊?」
荊玉:「我好重的,怕壓傷你的腿……」
傅風瀾:「會不會壓傷,你坐坐看不就知道了?」
冷不防在他腰後一壓,迫使他坐在自己腿上。
這樣一來,荊玉就完完全全被攏在他懷裡了。
荊玉有些窘:「你……不疼?」
傅風瀾:「我是受過舊傷,可也沒那麼殘廢。正常的動作傷不了我。」
荊玉開心起來,放鬆地卸了力氣,舒舒服服坐在他大腿上。
在他兩耳邊又吹了吹,向他報告:「都看過了,也都沒有傷!」
他想要站起來,腰肢卻被傅風瀾壓著,動彈不得。
荊玉:「?」
他疑問地抬頭看向傅風瀾,卻看到他目光有些深地望著自己。
傅風瀾撫摸他的腰肢:「還有別的地方呢。」
荊玉:「都查過了呀……」
傅風瀾吻他的眼睛:「胸口呢,查過沒有?」
荊玉:「……」
傅風瀾:「還有腰腹,腰腹下面……小玉大夫,可要好好替我檢查啊……」
荊玉臊得慌,支支吾吾:「有沒有傷口,你自己檢查一下不就好了。」
傅風瀾:「我可不會施仙法,到時候疼死了,我要半夜找你索命的。」
荊玉:「你,你還沒洗澡,身上臭死了,我才不給你檢查。」
傅風瀾一頷首:「這你可提醒我了,我受傷了,碰不得水,小玉大夫幫我洗個澡,不為過吧?」
水溫調到35度,中間偏左,大噴頭。
荊玉硬著頭皮,把傅風瀾的衣服扒了。
傅風瀾穿的是白色襯衫和米色休閒長褲,襯衫還好,袖口紐扣解開,就可以不碰觸繃帶地順利脫下來了。
襯衫脫下來,露出精壯結實的上半身。
荊玉努力克制自己的目光不在他的腹肌上停留。
休閒長褲的拉鏈有些緊,荊玉拉了兩下,沒拉動。
傅風瀾低聲道:「用點力。」
「用力了啊……」
怎麼說呢,他已經在不製造尷尬的範圍內用了最大力氣了。
說「不製造尷尬的範圍」,是因為拉鏈緊貼著下半身。
稍一用力,就會碰到某個,嗯,不可言說的部位。
荊玉又拉了一下,卡得死死的。
沒辦法,俯下身體,湊近了,仔細地看那條拉鏈。
傅風瀾的身體突然繃緊了一下。
還沒待做什麼,咔噠一聲,拉鏈終於解開了。
荊玉開心道:「成功了!」
傅風瀾:「……」
荊玉給傅風瀾洗澡的時候盡職盡責,從前到後從上到下,搓洗浴泡泡用清水沖刷,甚至還用洗面奶給他洗了個臉。
唯獨漏掉了某個部位。
用干毛巾擦拭身體的時候,傅風瀾問他:「好像有什麼忘記了。」
荊玉裝傻:「有嗎?」
傅風瀾輕輕將他抵到牆壁上:「要我提醒你一下?」
荊玉:「我、我已經幫你洗完了,我要下班了了!」
「你還要下班啊……」傅風瀾吻住他的嘴唇,唇齒廝磨,低聲道,「老闆受傷,你就這麼輕輕鬆鬆下班了,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