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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真娘篤定的面容,白雲暖不是不感動的。她抱住真娘,默默地辛酸著:這個世界上,除了張易辰,除了血緣親情,便是真娘對她最好了,可以為她生為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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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易辰帶著白雲暖和他的孩子們出發了,晴歌依靠裝瘋賣傻掙得了隨行的機會。偌大的雍王府一時空落落的。
娜仁高娃從可園裡走出來,將整個雍王府逛了一遍又一遍,仿佛要將她禁足這段日子沒有走過的路全都走一遍。
吉雅亦步亦趨地跟在身後,不說話,只是跟著。
走到湖畔,娜仁高娃突然轉過身來對吉雅說道:「吉雅,你看,現在整個雍王府都是我們的了,對嗎?」
吉雅惶恐地點頭,她的主子要丫丫,她能說不是嗎?
娜仁高娃對著湖水哈哈大笑起來,直笑得眼淚都流出來。她迎著凜冽的北風,大聲說道:「走了,都走了,這雍王府我才是女主人了!」
吉雅在身後瑟縮地看著她的主子,此刻的娜仁高娃如此陰森可怕激烈,令她望而生畏。
娜仁高娃忽而回過頭來道:「吉雅,你幫我去齊化門章府將章大少爺請過來!」
吉雅愣住,但不敢有違,忙不迭去了。
章乃春聽門房來報說雍王府派人來請章少爺去王府一敘,不由有些吃驚。
雨墨道:「那雍王和王妃不是去夕雙了嗎?怎麼還請王爺去雍王府呢?」
章乃春也甚是奇怪,於是更了衣便向外走。
雨墨好奇跟了出去,臨到門口時,見大門外立著一個錦衣秀服的少女,雨墨一眼便認出了吉雅,這一驚非同小可,也不敢跟了,忙將自己隱了起來。站在花木叢中,見吉雅同章乃春說了些什麼,章乃春便隨她離了府門,上了馬車。
雨墨從花木叢里走了出來,眉頭扭成了大疙瘩。
娜仁高娃就是雍王府的側王妃,她怎麼沒有想到呢?都說雍王娶了蒙古的公主,原來就是肅王妃的姐姐娜仁高娃啊!白雲暖和張易辰去了夕雙,吉雅來接走章乃春,那麼請章乃春去雍王府的人除了娜仁高娃還能有誰呢?
娜仁高娃將章乃春請去雍王府到底所謂何事?
章乃春到了雍王府,一入雍王府的大門,頓時被王府的氣派景象鎮住,這還是他第一次踏足雍王府,這就是白雲暖生活的地方,他閉上眼睛,呼吸了一口王府里的空氣,竟覺得與白雲暖同呼吸共命運起來。
吉雅在身後催促:「請章少爺隨我來。」
章乃春這才跟隨吉雅曲曲彎彎去了可園,一路輝煌耀麗訴說不盡。
入了可園,又到了廂房,吉雅將章乃春推了進去,自己便離開了。並帶上了門。
門關上,發出沉悶的響聲,章乃春不禁有些慌,他回過身去,但見光亮都被鎖在了門外,屋子裡只剩昏黑一片。裡間亮著燈,他邁步向裡間走去。撩 開反射著點點燈光的珠簾。章乃春愣住了。簾內坐著白雲暖,穿著半透明的紗衣,鮮紅色。分外耀眼。雪白的身子在那紗衣底下若隱若現,令章乃春望一眼便血脈噴 張。
他吞了吞口水,問道:「阿暖,你……不是去夕雙了嗎?」
娜仁高娃唇邊一抹詭譎的笑。她飲了酒,面頰上兩抹紅雲。分外魅惑。
「章乃春,我問你,你是喜歡白雲暖這一張臉,還是喜歡白雲暖這個人?」
娜仁高娃用了自己的真聲。令章乃春不由一愣:「你……你不是阿暖,你是誰?」
娜仁高娃從床沿上站了起來,蓮步輕移。腰肢漫扭,風情萬種地走到章乃春跟前來。她的手輕輕搭在章乃春肩上,笑問道:「章少爺,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你是喜歡白雲暖這一張臉,還是喜歡白雲暖這個人?」
「我當然喜歡的是她的人。」
娜仁高娃立即哈哈大笑了起來,「章少爺何必言不由衷呢?如果這一張臉不是如此傾國傾城美若天仙,而是長滿了麻子,章少爺你還會如此喜歡白雲暖嗎?」
章乃春被問住了。
「所以,章少爺你又何必在乎我到底是誰呢?只要我擁有這張白雲暖的臉,章少爺不就應該對我溫存體貼一點麼?」娜仁高娃說著雙手一垂,肩頭的輕紗就滑落到地上去。那雪白的胴/體毫無保留地呈現在章乃春面前,章乃春的慾火蹭一下就竄上了頭。
他一把抱起娜仁高娃走向大床。
紅綃帳暖,濃香綺艷,好一陣揮汗如雨。
章乃春做夢也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竟能將白雲暖如此摟在懷裡,壓在身下,為所欲為。他在極盡的快感之中幾乎忘記身下的這個女人不是白雲暖,而只是披了一張和白雲暖一模一樣的假麵皮而已。而這又有什麼關係呢?這個女人說得對,他愛的不過是白雲暖那一張臉而已。一針見血。
而娜仁高娃這一次做了真正的女人,她始終閉著眼睛,想像著騎在自己身上的這個男人不是別人,就是張易辰,那麼那撕裂的痛便也不那麼痛了。
這是她的第一次,張易辰不稀罕,那麼她就糟踐了它便是。或許,頂著雍王府側王妃的頭銜和別的男人苟且這便是對張易辰最好的報復吧!
章乃春是歡場上的老手,娜仁高娃卻是初嘗禁果,在失去處子之身的痛楚過後,竟被章乃春撥弄得很是享受起來。帷帳之內,無不響著二人顛鸞倒鳳的喘息聲和呻/吟聲,淫/盪,不堪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