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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易辰氣得渾身發抖,他拿著那信盯著章乃春道:「你和阿暖到底什麼關係?」
章乃春被張易辰如此一吼,整個人驚跳起來,竟不敢搭腔。這在張易辰眼裡又被解讀成了心虛,他一把揪起章乃春的衣領,血紅著目光,咬牙切齒道:「你和阿暖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
冕哥兒何曾見過趾高氣揚的章乃春被人如此威嚇,他嚇得躲到紫藤懷裡,道:「娘親,我害怕。」
紫藤摟住冕哥兒,戰抖抖對張易辰道:「王爺,你放了他,他和王妃之間並無什麼。」
「那阿暖為什麼要約他三日後見面?」
張易辰的質問令眾人都啞口無言,今天的白雲暖的確反常,所以她約章乃春三日後見面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白振軒慌忙上前,小心翼翼從張易辰手裡拿過那個信箋看了,繼而長舒一口氣道:「王爺誤會了。」
「什麼誤會,難道本王連阿暖的字跡都認不出來了嗎?」
白振軒心裡已有底,不慌不忙道:「字跡雖是阿暖的字跡,可這信的確是別有用心之徒的栽贓陷害。」
張易辰一怔,白振軒指著信箋上的「張」字道:「章少爺姓章,立早章,並非弓長張,可笑這居心叵測之徒妄圖挑撥王爺王妃之間的關係,竟是魚目混珠,自己露了馬腳。」
章乃春見張易辰盛怒,忙撇清道:「請王爺明鑑,小的的確姓立早章,並非弓長張,王妃與小的是同鄉,也算從小一起長大,不可能連小的的姓氏都寫錯的。小的與王妃之間若有什麼感情的話,也是兄妹情誼,並不是居心叵測之徒想要栽贓陷害的那樣,還請王爺明查!」
張易辰沉吟了一下立即轉身離了大廳。章乃春見張易辰一走,他忙虛脫地跌回椅子上,用袖子一揩額頭,竟揩出一額的冷汗來。
紫藤低聲道:「爺懂得害怕就好,從此以後收收心吧,否則只恐惹禍上身,命都不存矣。」
章乃春虛脫地點了點頭。
張易辰奔到府門外,卻見馬車已經不見了蹤跡。白振軒和小七追了出來,只見府門外的青石板路上空蕩蕩的,白振軒道:「阿暖呢?」
「大概是先回去了。」張易辰無奈,眉頭扭成大大的「川」字。
白振軒道:「王爺,我這就備車,送王爺回去。」
張易辰回到雍王府一時,一路直奔安品園。安品園靜得出奇,丫鬟婆子們走路都是悄無聲息的,見到張易辰,紛紛欠身行禮,錦橙壓低聲音道:「王妃說累了,想休息,不讓我們吵她。」
張易辰點了頭,兀自神色凝重地入了正房。
裡間,一股濃郁的香味撲鼻而來,張易辰有點不適。他撩開珠簾走了進去,但見白雲暖半裸著身子躺在帳內,那白皙的胴/體令他一時慾火燔灼。
不對不對,是屋子裡的香氣在慫恿他,他明明滿肚子火氣的,可是此刻那火氣卻全都化作對那胴/體的渴望。
白雲暖聽到腳步聲,轉過身來,半裸的酥胸若隱若現,她的眼神因為酒意分外迷離媚惑。她微微抬起了手,伸向張易辰,嬌柔一聲喚道:「王爺——」
張易辰不由自主走向了她……
第三百二十三章 樂淑園火災
床上的白雲暖眼裡充滿了媚惑,她如一條光滑而柔軟的蛇貼了上來。張易辰的衣服一件一件被剝了下來,張易辰有些懵,他原本是要回來找她了解情況的,可是眼前這情勢完全不容他思考,甚至,對於白雲暖的誘惑,他無法拒絕。
當張易辰被白雲暖拉著躺到了床上,心底里的yu火仿佛被什麼東西慫恿了似的,一直蹭蹭蹭地往上燃燒起來。
一個反身,張易辰就將白雲暖壓在了身下。今日的白雲暖分外的熱情,熱情得像是另外一個人。雄性的欲望沖昏了張易辰的頭腦,他像往常一樣親吻著白雲暖,與她做足了前戲,當他弓起身子要把話兒放入白雲暖身體裡時,猛然頓住了。這個白雲暖的腹部竟是光滑如少女般的,沒有絲毫妊娠紋的痕跡。張易辰猛然從床上跳了下來,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裳背過身去。
床上的美人仍舊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用嬌嗲的聲音喚他:「王爺,你快過來呀!王爺,你不可以冷落我……」
張易辰此時已經完全清醒過來,他忍著噴薄欲出的怒火,冷冷道:「你到底是誰?」
「我是阿暖哪!王爺你怎麼了?」床上的美人兒繼續嬌滴滴地說話。
張易辰回過身來,目光噴火,他一把上前掐住了她的脖子,厲聲道:「說,把阿暖藏到哪兒去了?」
那女子被張易辰掐得面色脹紅青筋暴跳,雙手使勁扒著張易辰的手,張易辰一把將她甩在了床上。那女子劇烈咳嗽起來,咳了好一陣才緩過勁來,仍舊不死心道:「王爺,你這是怎麼了?我是阿暖哪!」
「阿暖替本王生過一雙兒女,腹部之上有著極深的妊娠紋,可是你的腹部光滑得沒有一絲紋路,你還敢說你是阿暖?你仿得了她的臉,仿不了她身上的印記!」
張易辰將地上的衣服拿起來重重甩在了那女子身上。那女子一時悲憤交加,淚如雨下。千算萬算,不如天算。娜仁高娃屈辱得吐出一口心血來。
張易辰道:「你到底是誰?」
娜仁高娃輕拭唇邊的血跡,悲涼地笑起來。她一點一點撕掉面上的易容術,將自己的本來面目暴露在張易辰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