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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雲暖卻調皮道:「喏喏喏,不可嫌棄,詩雖不好,字也不佳,可這祝福是誠心的,願你今生今世定能找到如意郎君。」
江怡茹這才收了帕子。白雲暖親送了她和紫藤出廂房去,一走到迴廊上,卻見溫鹿鳴被章思穎連拖帶拽地拉出廂房,章思穎道:「溫公子,我救了你的命,你怎麼能言而無信不與我成親呢?你現在就跟我去找我爹,你告訴他你願意娶我。」
章思穎刁蠻,拉拉扯扯中,竟有一條絲帕從溫鹿鳴袖子中被扯了出來。那絲帕御風飄落到江怡茹腳邊,江怡茹彎身撿起,只見絲帕上畫著幾枝桃花,鮮艷欲滴,栩栩如生,襯得整條絲帕都春意盎然的。(未完待續)
第一百二十九章 絕念
看著絲帕上畫著的桃花,江怡茹驀地想起白雲暖在自己帕子上提的那四句詩中的「桃花運自來」,不知為何,臉竟微微一紅。她拿眼偷偷打量不遠處被章思穎糾纏住的溫鹿鳴,心裡想:原來那就是溫鹿鳴啊,怪不得章思穎喜歡,的確一表人才。
紫藤和白雲暖已經蹙起了眉頭,紫藤嘟噥道:「這就是大家閨秀嗎?竟然如此,莫說有土匪那檔子事,就是沒有,溫公子也斷看不上她的呀!」
白雲暖只嫌惡地看著章思穎,並不接腔。
溫鹿鳴見帕子掉了,有些動怒,使勁掙脫章思穎的手,便走到白雲暖跟前來。
江怡茹忙將手中帕子遞還給溫鹿鳴。溫鹿鳴接過帕子,竟也沒看江怡茹一眼,只是看著白雲暖,臉漲得通紅。
章思穎已疾步走到眾人身邊,一把搶過溫鹿鳴手中的帕子,質問道:「你一個男人身上為什麼會有女人的帕子?這帕子是誰的?」
江怡茹有些好奇地看著那帕子,雪白的絲帛,與白雲暖贈給自己的那方絲帕如出一轍,只是上面畫了桃花而已。
「說啊!這到底是哪個賤婢送給你的?」章思穎又揪扯著溫鹿鳴的衣袖不依不饒,「難道那賤婢不知道你與我之間有婚約嗎?竟然私相授受,暗通款曲,下賤至極,她到底是誰?」
溫鹿鳴忍耐道:「章大小姐,你對鹿鳴有救命之恩,鹿鳴感激不盡,他日定當報答,可是婚姻之事除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應遵循你情我願原則,強扭的瓜不甜,還請章大小姐不要逼我。」
「你!狗屁不通!當日我哥要拿刀子宰了你,你幹嘛不敢說這些話,還花言巧語哄騙於我?他日定當報答?如何報答?」章思穎咄咄逼人。
白雲暖再也看不下去了,她從章思穎手中拿過那帕子,淡淡笑道:「報答?為何要報答?章家綁架在先,於溫大哥只有孽,何來恩?沒有恩,又談什麼報答?」
見白雲暖雲淡風輕,說得輕巧,章思穎怒不可遏,揚起手就要打白雲暖,卻被後面一個人用力拽住了手臂,扭頭一看,竟是章乃春。
章乃春面色陰鬱,烏雲滾滾,將章思穎的手用力一甩,章思穎整個人就向後跌去。她扶住牆根兒才站穩了,嗔怪喊道:「哥——」
「從今往後,你莫要再找阿暖的麻煩,否則你哥我讓你好看!」章乃春威脅了章思穎一句,繼而看著溫鹿鳴道:「阿暖手中的帕子是誰送你的?不管是誰送你的,不是阿暖就好,否則……」
「表哥,那帕子是我送的。」江怡茹替白雲暖開脫道。
白雲暖和溫鹿鳴都吃驚地看向江怡茹,只見她微紅著臉,羞赧地從懷裡掏出那方白雲暖贈她的帕子,對章乃春道:「表哥若是不信,且看我這方帕子,與溫公子的帕子一模一樣呢!確是我贈給溫公子的。」
白雲暖不解江怡茹為何要替自己出頭,或許她只是為了酬答知己吧!
章乃春拿過白雲暖手中畫著桃花的帕子,又看看江怡茹手中的帕子,面上的烏雲這才散去,舒展了容顏,笑道:「既然是表妹送的,那便還給溫賢弟。只是沒有想到表妹與溫賢弟之間竟還有贈帕的交情……」章乃春似笑非笑地看看江怡茹,又看看溫鹿鳴。
章思穎卻已經撲了上來,張牙舞爪地一把就抓住了江怡茹的頭髮,嘴裡嚷道:「我以為是哪個賤婢,竟是怡茹你這個賤蹄子!你竟然敢搶我的男人!」
眾人猝不及防,趕忙去拉章思穎,拉開時江怡茹的頭髮也已經被扯散了,她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早已汪了兩汪淚水,哭著跑走了。
白雲暖忙向紫藤道:「紫藤,你趕緊去安撫安撫她,日後還拜託你在府內多照應她。」紫藤點頭,趕緊攜著丫鬟去追江怡茹。
這邊廂,章乃春恨鐵不成鋼地看著惱羞成怒的章思穎,道:「瞧你這德性,簡直是市井潑婦!」說著,便對四兒道:「將大小姐帶回南廂房去,看著她,吃齋飯的時候,不必讓她上桌了,臉都被她丟光了。」
四兒怯怯地看著章思穎,不敢動手,章乃春只好嫌棄地自己拉住章思穎向外拖去。
白雲暖看著章乃春欲走捨不得走的樣子,心裡不忍道:「章大少爺,謝謝你……」
章乃春一顫,眉間有欣喜的神色躍動著。
「阿暖妹妹保重,你放心,我不會讓她再為難怡茹的。」
說著,給了白雲暖一個笑容便拉了章思穎離去。
章思穎一邊被章乃春拽著走,一邊回頭看著溫鹿鳴道:「溫鹿鳴,我不會放過你的,這輩子你要是不肯娶我,你就打光棍好了!你休想和江怡茹修成正果,我不會讓你們兩個逞心如意的,你走著瞧!如果你膽敢和江怡茹再有來往,小心我捏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