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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娘在洛縣白家時協助白姜氏打理了十幾年後院的事,所以自然有一套。幹得有條不紊,風生水起的。白雲暖便樂得清閒,安靜地做個美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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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末的時候是十三皇子肅王瑤卿的生辰。
張易辰對白雲暖道:「十三弟的生辰一向都是在雍王府里過的。往年是晴歌在操持,現在晴歌病著,再說王府已經有女主人了,所以今年十三弟的生辰就由阿暖你來操辦吧?」
「我?」白雲暖有些吃驚,她一向是個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的。
「有真娘幫你。你怕什麼?」張易辰笑。
真娘的確是個能幹的。
白雲暖便點了頭,「橫豎還有阿雪和美善也是格外能幹的。再不濟,我就去樂淑園向晴歌討教。」
張易辰看著白雲暖又一副天真無害的樣子。便嘆口氣道:「晴歌性情激烈,因著除夕夜在賢宜宮裡的事情,想必她是一時半會兒沒法兒平復心緒的,所以你還是別去沾惹她了,讓她自生自滅去好了。時間久了,希望她能看開看淡些。」
「可是十三弟會喜歡晴歌參與籌備他的生辰的。」白雲暖是無心一說。
張易辰奇怪地看著白雲暖。
白雲暖忽覺失言,忙掩飾道:「都是一家人,再說人多熱鬧些。」
張易辰用手颳了白雲暖的鼻子,「你倒是個心胸開闊的,如果晴歌的性子能有你的一半就好了。」
「王爺別這麼說,晴歌只是太愛你了。」
「打住!」張易辰不悅地用手指擋在白雲暖唇上,故意耍性子道:「討厭你老是這麼替別的女人說話,你對我的心要是有晴歌的一半就好咯!」
見張易辰又孩子氣起來,白雲暖「噗」笑了起來,她拿開張易辰的手,踮起腳尖在張易辰面頰上蜻蜓點水親了一下,然後紅著臉問道:「這樣行了嗎?」
「這樣不夠,要親這裡。」張易辰撅起了嘴巴。
白雲暖只好又在他唇上親了一下,誰知這一下卻再也沒了退路。張易辰已經伸手環住了她的腰,順勢攫住了她的唇,好一陣亂嘬,直嘬得她暈頭轉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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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雍王府內都在忙碌著肅王瑤卿生辰的事情。雖然都是真娘在操持,可白雲暖也沒閒著,雖然張易辰一再囑咐不要太緊張,可畢竟瑤卿的生辰上有十幾個皇子都會來,加上個皇太子,哪能不緊張?好在安品園上下齊心協力,鍾離雪、美善和傑將軍再加上個安宇夢都盡心盡力,便也準備得很有規模了。
相比安品園的忙碌,樂淑園則格外冷清。
永娘見晴歌整日歪在床上,便好意提醒道:「晴姨娘也該起身四處走走,不然懶壞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晴歌冷笑道:「安品園內倒是各個忙碌,你要是嫌棄我這病身子帶累你失了中饋總管的職務,那你大可去安品園抱白雲暖的大腿。」
話說得粗俗而彪悍,永娘好生沒趣,心裡不由抱怨她失寵活該。不過細想她跟了王爺這些年又何曾得寵過?
但永娘仍舊提醒道:「肅王爺一向對晴姨娘你照顧有加。往年他的生辰都是晴姨娘替他操辦的,今年即便沒有操辦他的生辰,是不是也該為他準備樣禮物才是。」
晴歌不免煩悶道:「永娘可有什麼好主意?」
永娘道:「奴婢尋思著以肅王爺和晴姨娘的交情,金石玉器再珍貴也表不得心意,需得精心準備才是。」
晴歌驀地從床上起身。鬢髮傾斜,目光受傷,她恨恨道:「你若不想我早死,就莫再說如此大逆不道的話!肅王爺是我的小叔子,我與他能有什麼特殊的交情?不得抓緊避嫌才是嗎?」
永娘忙跪在地上,委屈道:「奴婢只是覺得肅王爺與晴姨娘是表姐弟。從小到大一向親厚……」
晴歌的胸口起伏著,整個人都有些氣昏了頭。她捧住疼痛欲裂的頭,不再理會永娘,只是自己心口一股火實在是鬱悶難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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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卿生辰那日,是個極好的天氣。紅得如火的木棉花。粉得如霞的芍藥花,白得如玉的月季花競相開放。整個雍王府都喜氣洋洋的。
鍾離雪和美善已經早早起了床,鍾離雪對美善道:「等忙完了肅王爺的生辰,我便向王妃說,讓她為你和傑將軍做媒。」
美善紅了臉,但仍舊道:「奴婢的婚事由公主做主才是,何需她操勞?」
鍾離雪不語,美善哪裡知道她向傑將軍下了命令了。奈何杰將軍卻並不願意。
鍾離雪只是拍拍美善的肩,笑道:「放心,交在我身上便是。你跟了十幾年。難道就你這點女兒家的心事,我還不能夠滿足你了嗎?」
若能嫁給傑將軍,美善自然是歡喜,也就不再說什麼,一起去忙碌去了。
為著瑤卿的生辰,為著今日來府裡頭的那些皇子貴客們。整個雍王府都一早忙開了。
白雲暖忙碌之餘,不忘遣翠黛去樂淑園遞話。讓晴歌也參加瑤卿的生辰晚宴。
晴歌歪在床上,悶悶道:「怎麼。你們家王妃是想著讓我去看她勝利者的得意嗎?」
翠黛是個伶俐的,忙道:「邀請晴姨娘參加肅王爺的生辰晚宴,是王爺和王妃的命令,奴婢只是來傳話的,還請晴姨娘早些準備才是。」
晴歌驀地來了精神,「也是王爺的命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