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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溫鹿鳴知道她的難處,他將她用力地摟進自己裸/露的胸膛,喃喃道:「苹,我希望我能像王爺對王妃那樣對你,雖然不能給你顯赫的榮華富貴,但我也不想讓你覺得嫁給我是一件後悔的事……」
白苹的淚終是落了下來,溫鹿鳴只覺胸口一熱,伸手往白苹眼角一摸,摸到了一手潮濕。他就不說話了,黑夜裡,夫妻倆就那麼相擁著,無眠也無語。
※
次日,溫鹿鳴像往常一樣起早更衣,上朝去。
溫鹿鳴一走,白苹便覺得整個屋子空蕩蕩的,安靜得可怕。她一個人默默地坐在床沿上,正失神著,門「吱呀」開了,繼而又關上,還聽見門閂栓上的聲音,她以為是霞麗送洗臉水進來,變道:「霞麗,門不用關。」
沒有回答,難道不是霞麗,那會是誰?
白苹有些疑惑而不安地向湘簾外張望,溫詩任的身影一閃,就進入了簾內。
「公公……」白苹嚇了一大跳,她慌亂地起身要去衣架上拿衣裳穿,溫鹿鳴剛走,她還沒來得及換下睡衣。
此刻,在溫詩任跟前,自己穿著薄薄而貼身的綢緞睡衣,身材一覽無餘,這令她無比窘迫,而且公公怎麼能隨便進入兒媳的房間呢?
白雲暖腦袋嗡嗡作響,渾身都燥熱起來。她無助地站著,因為溫詩任已經攔住了她的去路,阻止她去拿衣裳,她侷促道:「公公,你一早來找我是……是什麼事?」
溫詩任吞了吞口水,臉上一片紅潮,呼吸間還有酒氣,他竟一大早就喝了酒。他一步步將白苹逼著後退,一直將白苹逼到了床邊,他血紅著眼睛道:「有你在,鹿鳴無論如何都不肯納妾!可是他口口聲聲說你沒有錯,他又如何能停妻再娶?所以你只有你犯了錯,他才會休了你這個賢惠的妻子!」
溫詩任最後喊了起來,一把將白苹推到了床上去。
白苹嚇傻了,本能地反抗著溫詩任,溫詩任許是喝了酒的緣故,早已失去理智,他蠻橫地撕開她的衣服,扯掉她身上的紅綾肚兜,酒氣熏天的嘴在白苹身上亂咬一氣,一隻手死死抓住白苹的兩隻手固定到了白苹的頭頂,另一隻手毫不留情地剝去白苹的褲子。
白苹哭著喊著,乞求著:「公公,我是您的兒媳啊!公公,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會勸鹿鳴納妾的!」
「晚了!」
溫詩任沖白苹吼了一句,便將自己的活兒頂入了白苹的身體裡。白苹所有的掙扎在這一刻都被化作恥辱,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望著因為溫詩任劇烈的抽動而搖晃的床頂,淚水如海潮迅速吞沒了那紅帷羅帳的旖旎綺麗……
第兩百九十五章 懸樑自盡
晨曦的曙光從窗外透射進來,白雲暖一夢驚醒,小七迎到床前來,一邊給她拍著胸口,一邊問道:「王妃怎麼了?敢是做了噩夢?」
白雲暖驚魂甫定地點頭,「我適才夢見白苹了,披頭散髮,渾身血淋淋的……」
小七笑:「大小姐好端端住在編修府里呢!王妃許是太關心她了,才會做這樣的噩夢。」
白雲暖心神不安:「王爺上朝去了?」
小七點頭:「王爺見王妃睡得香甜,便不讓奴婢叫醒您,他自個兒更衣洗漱,便去上朝了。」
白雲暖一骨碌下床,自己走去衣架上拿衣服道:「不行,我還是不放心白苹,昨兒個太醫剛剛替她把了脈,告知她沒有懷孕,我怕她一時想不開,做出傻事來。」
小七見白雲暖急匆匆,只好手腳麻利地替她更衣,又喊了錦屏去讓小廝備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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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苹半夢半醒地躺在床上,嘴角依稀有血腥的氣息飄向鼻腔。那是在她反抗時被溫詩任打的,為了溫家的香火問題,溫詩任恨極了她,將她當作眼中釘肉中刺般蹂躪著。
此刻,她人雖躺在床上,卻覺飄飄悠悠仿佛飛在雲端,一陣颶風吹來,終是將她從那高高的雲端卷落,她的身子直直向下掉去……
「啊!」白苹猛然從床上坐起身,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狼藉。地上是被溫詩任撕碎了的她的睡衣,一如她的心,寸寸破碎。而她裸露的肌膚上青紅烏紫的是與溫詩任搏鬥之時留下的抓痕、淤青。
白苹噙著淚,下了床,赤腳走到妝檯前去。菱花鏡里映現出她紅腫的面頰,唇角的血跡已經乾枯,卻依然觸目驚心。她伸手輕輕撫摸自己身上的傷痕,淚水就若斷了線的珠子,一顆一顆往下落去。
回身去衣櫥里翻出成親時的大紅喜服重新穿上,又對著鏡子梳理了妝容,畫蛾眉,描口紅……一條白綾拋向了屋中的橫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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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麗端著盆子從迴廊那端走過來,見正房的門大開著,不禁狐疑,溫大人去上朝時,明明見他將門掩上了呀,難道夫人已經起身了?正困惑著,忽聽得房內傳來椅子倒地的響聲,霞麗一驚,忙疾步走了過去。
進入房內,便見到橫樑下掛著白苹,長長的白綾吊著身著喜服的白苹在空中晃著,而一把梨木圓椅倒在一邊。
盆子從霞麗手裡掉落,水嘩啦啦傾倒一地。
「來人哪!救命啊!少夫人上吊了!」
霞麗人小力微,只能跑出屋子呼救。府里只有兩個小廝,聽到霞麗的呼救,立時跑了來,將白苹從橫樑上解了下來,抱到床上去。
白苹因為放棄掙扎,一心求死,在橫樑上掛了這許久早已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