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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雙敬過茶,領了紅包,張易辰便去朝堂處理公務去了,留下白雲暖與孩子們話聊。
兩對新人各自坐在了側首。
白雲暖笑盈盈地問:「昨夜睡得可還好?」
「回母親的話,兒子睡得好極了。」張凌春風得意,向一旁的丫鬟使了個眼色,那丫鬟便將被單抱到白雲暖跟前去,真娘替白雲暖看視了一下,對白雲暖含笑地點了點頭。白雲暖便滿意地笑了起來。
又詢問了翰哥兒和蕙娘一些話,兩個孩子小心翼翼地做了答,白雲暖便讓他們各自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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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蘇從安品園領了許多白雲暖犒賞的禮物回張翰和蕙娘的嘉禾苑去,途經園湖,見婉婉一個人坐在園湖旁悶悶不樂。流蘇便讓丫鬟帶著禮物先行回嘉禾苑去,自己走到婉婉身邊問道:「少夫人,你怎麼一個人坐這裡?」
婉婉抬頭見是流蘇,便更加勾起了傷心事,再看看丫鬟們走遠的方向,道:「姑姑是從安品園回來嗎?」
流蘇點頭:「王妃準備了一些禮物給公主,讓我去取去。」
此時,婉婉不知道白雲暖也準備了同樣的禮物差人送到她的芙蓉堂去了,她只是愈發覺得白雲暖偏心,恨恨道:「果真是對女兒和對媳婦兩種態度,這禮物她有我沒有也就罷了,憑什麼我的床單要抱到安品園給她審查,蕙娘卻不用?合著擔心我嫁進雍王府不是完璧之身嗎?這也太侮辱人了!」
流蘇寬慰道:「這只是老例,每一個新婚媳婦都要如此的,少夫人別往心裡去。」
流蘇心想畢竟婉婉嫁了張凌,而張翰娶了蕙娘,她不願再和婉婉有過多糾纏而徒生滋擾,便趕緊三兩句話作別了婉婉徑回嘉禾苑來。
回到嘉禾苑,流蘇進新房裡為蕙娘收拾房間,蕙娘和翰哥兒都不在,她便長了個心眼去檢查新人的床單。床單很乾淨,什麼血跡都沒有。於是她抓了一個小丫頭詢問:「公主和爵爺的床單你們是不是換了去洗呀?」
小丫頭道:「沒有啊!爵爺和公主都說是昨日鋪的新被單,不必一夜就洗的。」
流蘇心裡「咯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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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婉回到新房,張凌躺在床上,笑道:「怎麼樣,出去透氣,可把惡氣都透光了?」
婉婉白了他一眼,逕自坐到一旁椅子上。
張凌從床上爬起來,跑過去將她拉到了床上,婉婉警惕地看著他道:「你要幹嘛?」
張凌邪邪地笑:「新婚燕爾,你說能幹嘛?」說著就湊過嘴去要吻婉婉,婉婉嫌惡地用手擋住他的嘴。張凌不悅道:「你又不識好歹了?」
婉婉一邊推他,一邊向後仰著身子,嘴裡道:「我且問你幾句話,你老實答我,我就隨你。」
張凌坐正了,道:「你問。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婉婉整了整衣裳,問他:「你讓丫鬟抱著我們的床單去給婆婆看,是不是為了驗證我嫁進來的時候是否完璧之身哪?」
張凌點頭,「你出嫁前你母親不會沒教過你吧?這不很正常的嗎?」
「我知道正常,那為什麼蕙娘就不用?為什麼大表哥不讓蕙娘的丫鬟也抱著他們的被單去向公公婆婆請安?」
張凌看著婉婉較真的模樣,不禁好笑:「這能比嗎?蕙娘從小到大在我娘眼皮子底下長大,蕙娘是什麼人,我娘她會不清楚嗎?還用驗哪?」
「蕙娘冰清玉潔不用驗證,我就必須這樣被審視,你們……你們也太欺負人了。」婉婉越想越不服氣。
張凌卻不以為意:「現在不已經知道你也是冰清玉潔的了嗎?你氣什麼呀?你叫什麼勁哪?」
張凌說著又要湊過嘴來,婉婉再一次擋了回去,她道:「再問你一件事。」
張凌掃興道:「說!」
「你為什麼對於床笫之事如此熟絡,你可比我還小一歲呢!」
看著婉婉憋紅的小臉,張凌覺得煞是有趣,哈哈大笑起來,他道:「你們尚書府只有千金沒有公子,難怪你不知道,你可以問問你爹年少的時候,你祖母就不給他房裡安排幾個通房丫頭?」
婉婉簡直欲哭無淚,沒想到白雲暖是這樣縱容兒子的,她咬牙切齒道:「噁心,變態!」
「好了,磨磨唧唧半日,問完了吧?」
「最後一個問題!」
「問!」
「婆婆替你安排的,可給大表哥也一樣安排了?」
張凌道:「張翰是要娶蕙娘的,我娘這個心思由來已久,你不知道,我可是一清二楚的,所以我娘怎麼可能給自己的女婿安排這些呢?」
婉婉簡直氣到炸,她憤憤然道:「如此雙標,實在太可惡了。」
張凌卻不待婉婉再磨嘰,不由分說將她壓到了床上。
第三百六十七章 吃醋
寧莫來雍王府做客,白雲暖讓如畫如風去請蕙娘和婉婉到安品園來,向寧莫請教繡工,蕙娘來了,婉婉卻沒有同來,如畫回覆說是婉婉回娘家去了。
白雲暖便也不以為意,與寧莫暢談些寶兒娶妻生子後的日常。
蕙娘將繡好的一幅百子鬧春圖給寧莫指點,寧莫甚是滿意,連贊蕙娘好手藝。
「王妃真是調教了個心靈手巧冰雪聰明的好女兒啊!」
白雲暖自然心生歡喜,她道:「她的繡工可是你從小到大指點的,能太差嗎?只是學了個你的皮毛,並不如恩姐精湛。」